今日酉时,酒楼见。
冷君生打开小厮递过来的纸条后,会意一笑,这怕是顾风月又在想着约自己了。
想起顾风月那曼妙身段,冷君生想入菲菲的同时,不禁吞咽了一口口水。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快到了酉时,冷君生换了一身风流倜傥的服饰,装模作样的拿了把扇子后便直奔酒楼而去。
当冷君生到达酒楼之后,自然见到了等候多时的顾风月,两人谈天说地,过了一个时辰有余,顾风月因为还有别事先行离开了,只留冷君生一人坐在原地自酌。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天色也已然黑了下来,冷君生有些醉醺醺地站起了身来,出了酒楼后朝着自己的府邸晃晃悠悠而去。
可就在冷君生走在小道之上,身后突然窜出来一人,一下子蒙住了冷君生的头部后便开始了对他的殴打。
“是谁!竟敢打我?”
冷君生的一声尖叫引得树上的鸟儿纷纷飞离,翅膀扑棱的声音传出老远。
冷君生虽是醉意,但还是一把扯掉了头上罩着的布块。
映入他眼帘的便是一位身材瘦削,脸蒙黑布的人,手上还拿着手臂粗的棍子不停地朝着他身上挥动。
而那蒙面人见冷君生竟然揭开了罩在脸上的布之后,先是一愣,随即又反应过来,拿起那木棍便朝冷君生的面部袭来。
“哎哟!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呀!”
这一下子打得冷君生鼻子额头都流出了鲜血,看着眼前被血色渐渐布满,本就醉酒的冷君生更加慌乱了,连连求饶。
就当黑衣人打得正起劲的时候,远处的脚步声慌乱而至。
“少爷!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正是冷府的家丁赶到了。
那蒙面人一听这冷君生竟然来了援兵,手上的木棍往地上一丢,便要撒腿就跑。
可一人总是敌不过那冷府的家丁人多势众,再加上打人已用了她许多力气,竟就这样被那冷府的家丁给擒住了。
“给我打!狠狠的打!”
冷君生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一声令下让家丁打人之后,便哎哟哎哟地就着家丁们的搀扶回府上药去了。
而留在原地的那些家丁打起手来也是毫不心软,沙包大的拳头使力的往那瘦削的人身上招呼,不过一会儿,他们打累了之后,这才纷纷散去。
只留那蒙面人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不时还因为疼痛猛的颤动一下。
过了许久之后,那蒙面人才颤颤巍巍的扶着地起来去掉头上的面罩之后,步履蹒跚地去到了一个地方。
“锁儿,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肖黎见到面前的锁儿大吃一惊,自己的丫鬟怎么会让别人给打了呢?
“锁儿,你说!是谁打的你,我们去给你讨个公道回来!”
肖黎看着自己细皮嫩肉的小丫鬟身上被打的青一块肿一块的心疼极了,猛的一跺脚就要向屋外走去。
“小姐,你别去!”
锁儿连忙拉住了肖黎的衣袖,让她停住了脚步。
“这怎么能行?我肖黎的丫头可不是平白无故让别人给欺负的!”
肖黎看着锁儿如今的模样,眼睛有些微红,谁这么可恶,竟然把自己身边好生生的一个人变成了这样。
锁儿见自己拦不住肖黎,不得已,这才把真相给吐露了出来。
“小姐,我这是刚才打冷君生打的,只是我没注意好时间,竟让那冷府的家丁给发现了……”
锁儿清脆的声音让肖黎的脑海一震,这傻丫头,怎么,就这么一个人的去给自己找场子了呢。
“你这傻丫头怎么这么鲁莽呢?”
肖黎嘴上虽是这么说,手上确实不停,从一边的柜子里面拿出了上好的金创药来,为锁儿细细的上着药。
“只要是为小姐,哪怕我挽一顿打又如何呢?小姐,你不知道那冷君生被我打的头破血流的,好笑极了!”
说着,锁儿咯咯地笑了起来。
“傻丫头,你要是把命留在了那里,你让小姐我往哪儿哭去?”
肖黎嘴上万分嫌弃锁儿,上药的动作确是更加轻柔了些。
肖黎随后又细细问了锁儿经过,得知是顾风月把冷君生引至酒楼,顿时计上心来。
不如就借顾风月的手把冷君生好好整冶一顿,想到自己的计划,肖黎心头的恨总算是消下天了一些。
次日,肖黎收拾停当,便备了礼上门去看顾风月。
见到肖黎前来,顾风月虽有些诧异,但还是开门接待了。
两人聊了片刻,顾风月对处处不接自己话的肖黎也就没有了兴致,装作乏累,就要赶肖黎回去。
而肖黎的此事目的已经达成,自然不愿意在顾风月这里久留,见顾风月开口赶自己,也就识趣的告退了。
回到家后的肖黎手却是伸到了衣袖里面,取出了一封信来。
这信正是顾风月亲笔书写的信件,正是肖黎刚刚在顾风月的房间当中得到的。
有了顾风月的亲笔信之后,肖黎仔细的临摹,不过一时半刻,便与顾风月的笔迹有了十成相似。
一边的锁儿看着肖黎的这一手也是十分惊奇,“想不到小姐你竟然还会这些!”
“傻丫头,我会的还多着呢,你且等看小姐给你报仇吧!”
肖黎轻轻抚了抚锁儿的头发,心中满是势在必得。
随后肖黎仿照顾风月的口吻和笔迹给冷君生写了一封信件,便掏了一角碎银子让街边的小乞丐送到了冷府。
“你们怎么回事儿?连少爷我的安危都保护不了?要你们何用?还有那蒙面人怎么没有给我抓回来?真是废物一群!”
冷君生因为身上伤痛的原因格外烦躁,火气便都出到了下人身上。
“少,少爷!有顾小姐给您的信!”
正在气头上的冷君生有些意外,但还是抓过那信件仔细的查看起来。
今日酉时,碧波湖边小亭见。
淡黄的纸张上面,墨迹书写着这么一句,却让冷君生格外惊喜,以往不时的约自己一次已经是顾风月开心了,昨天这才刚见过,今天怎么又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