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沙?
奥兰想了一下,但没有马上接话。
“奇怪,她可是差点成为你后母的女人,你不是也说过想得到她吗?”
索格投来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现在奥兰跟索格是家族中最有地位的两人,所以说起话来毫无顾忌。
“你继续。”
听见奥兰回应,索格终于感觉奥兰正常,侃侃而谈起来……
“几月前,你父亲本想娶邻郡的阿黛沙,藉此扩大家族影响力,可碰到维京人捣乱,不但攻破阿黛沙的城堡,还将人夺走,后来这支进攻中部英格兰地区的维京人陷入争斗,被领主们打败……
随后阿黛沙又被‘猎狗桑杰夫’夺走,最近我有桑杰夫的消息,他进攻英格兰东北面城镇一群维京人未果,老巢都丢了,现在四处流窜,手下就剩三十多人,我已掌握行踪,可以去把人抢回来。
你的父亲可是付过聘礼的,阿黛沙属于我们维杰家族。”
“桑杰夫可是勇勐骑士,杀人如麻,你想要多少人?”
奥兰咳了一声,把身子靠在铺着软毛皮的领主大椅上,稍微好受点。
看见奥兰一副短命鬼样子,索格心中欢喜,但面上还是做出奥兰好好保重的样子来。
这虚情假意的样子,奥兰直接嘲讽。
“索格,你挤眉弄眼太难看了,比那些乡野侏儒表演的马戏都丑,我落马醒后,还听说你对手下道,你很快就要搬到城中了?”
这句话,让场面静的一根针落下都能听见,照顾奥兰的蜜儿紧张起来,捏紧掌心。
蜜儿忠于奥兰,可是“索格.维杰”骑士,是这一带领地除了南丁大人外,最可怕的骑士贵族,传闻他曾经把一个维京人头目的头骨,当成球踢。
每一次索格来到城堡,蜜儿就心惊胆跳。
“哈哈哈……”
半分钟后,索格假笑掩饰尴尬,心中却骂,“臭小子,这要不是你的地盘,我马上把你给宰了。”
见索格忍住,且酸酒里面的药效还没发作,奥兰继续道,
“作为一个领主,我的城堡需要美貌女人的香气,否则总臭不可闻,混着血腥味还有粪味,令人作呕,我同意你的提议。”
“好,只要支持我五十人的装备,我去把人抢回来。”
“最近要准备春季谷物的开垦播种,没法派出这么多人。”
“那折算成装备给我,我自己去,你放心,早晨出手,隔天人就是我们的。”
“索格,作为你的领主我必须提醒,最近五年,你没有一年凑齐应该给我父亲的封臣税,如果用南方那些见钱眼开的‘威尼斯商人’或者‘犹太人’的放贷利息去算,你知道滚了几倍嘛?”
索格把手中这块粘着野菜酱的面包放下,奥兰一直在找茬,他的火气已经快要爆发。
“差不多了。”奥兰嘴角上扬,摸着服务自己的女仆手掌。
“蜜儿,你的手真好摸,今天你就陪我入寝吧。”
“大人!”
蜜儿比奥兰大一岁,长相不错,在这个物资溃乏,保养手段极差,人们为了一口吃食可以犯下杀人恶行的落后时代,女人只要过了十二岁,残化速度极快。
乡村中藏有未来可期的小美女?
先把那发臭的身子,排列不齐的牙口,营养不良的脸色,长着头虱的辫子都给治好再说。
乡下发现美人的机会,就如走在路上,发现一个女乞丐是“亡国公主”这样的概率。
贵族是既得利益者,统治者。
好看的女人,九成九会直接出现他们周边。
在维杰治下的男爵领几千人中,蜜儿的长相身材,已经没几个女人能超过。
脸上带点小雀斑,澹金色的秀发,身长约一米六五,不用下地,皮肤不算粗糙。
恰当又不过度的劳动,让她的身子骨匀称。
奥兰能打出八十分,这是他苏醒以来,眼睛看到,最好看的女人了。
于是,十七岁的蜜儿,今晚将成为奥兰男爵的小情人。
碰!
索格突然把银酒杯拍在桌上,但不是发难,而是他没了气力。
接着埋伏屋外的士兵,鱼贯而入。
他们手中的刀剑散发寒光,如毒蛇准备吐信。
“你……食物有问题!”
索格身子发软,眼神散发迷茫……慢慢晕了过去,其他三位手下也是。
奥兰虽然还没找出延长寿命方法,但眼前的领内危险,要先铲除!
……
当索格再度醒来,他被带到阴暗的城堡底部。
这里是城堡最下方,还可以闻到浓烈的恶臭味。
一个纸张大小的上方开口,就是底部牢狱的外部空气来源。
奥兰下去时,甚至要用湿掉的布捂住口鼻,否则虚弱的身体有些受不住。
地牢底部,充斥各种恶气,死气跟绝望。
索格?维杰跟他的儿子格多?维杰,还有带来的两位骑手,都被架在底部牢狱的用刑台上,身后是十字铁柱,接着粗绳把他们跟铁柱缠绕绑着。
“你们这样的形象,好似光明教信徒读到的圣典中,上帝派下的圣子被愤怒愚昧的信徒叫嚣处以钉刑的那幕,我想你们死后,灵魂就会升华,太令人羡慕了。”
奥兰的话让索格想冲上去咬死他。
“大人,你保重身体。”
南丁站在奥兰面前,看见奥兰咳起来,手掌一旁挥动,想要让空气更好些。
听到这疯狂的言语,索格的儿子格多哭求,“大人,您放过我,您忘了,我们一起长大的!”
咳……
奥兰挥手让南丁退下,并道,
“没忘,我记着那年维京人破城时,我们本躲在地堡,就因你看到一只老鼠,叫喊中把我的身影给曝光,接着你头也不回丢下脚被重物压伤的我。
不过你是我的堂兄弟,我若杀你,或者你父亲索格,传了出去,那帮恼人的教士还有贵族,他们会拿起圣典,口述我的恶行,说我是‘弑亲禽兽’!
你想,我如此爱好和平的一位贵族,怎么能干出这种人神共愤的恶行。
还是你帮我代劳吧,如何?”
“什么意思?!”格多害怕起来。
奥兰清了嗓子,“宣判,罪人‘索格.维杰’,没有顾念我父亲给他的恩赐,不守封臣义务,不遵领主,还勾结盗贼,抢走我父亲的婚配对像,我的落马,也是他所为。
如今又跟维京人密谋,夺走我的城堡,对了……他还信奉异教徒,他每天睡前,都要对着东面的维京人地区跪下,口口声声说,奥丁神在上……举报者‘格多.维杰’,我说的对吗?格多?”
作为人子,格多脸色发白,这里面的罪恶,有的属实,有的纯属诬赖。
但接下来,身旁两位骑手的痛苦叫唤,让格多必须马上决定。
一位男人进来,他全身是伤,皮肤可见处,还有几处溃烂。
他拿起烤的发红的烙铁,愤恨印在格多手下身体上。
“啊!!!”
这男人的标志性笑声,脸上的黑胎记,格多终于明白是谁!
“昆桑,你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