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古斯鲁姆,奥兰心情愉悦。
作为英格兰未来主人,他坚定认为:鹰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
英伦大地上,哪怕一把草都要收复。
绝不留给维京反贼。
但现在不急,“优势在我”,先“以维制维”再说。
他隐秘地回到军中,接受王储军事分配。
奥兰跟王储的区别在于,一个人为了利益不要脸,
另一个为了利益可以要脸,可以不要脸。
上回王储抢自己同信者,凑够食物,引以为耻。
后步步为营,把维京人困住,哪还肯跟海狼谈生意,自污羽毛。
他肯,身边的骑士跟僧侣也不肯。
他虽有派人监视奥兰,也知道他暗中出行,但没往叛徒那方面想去。
而奥兰身边都是靠土地封赏维持住的人,
上限跟下限,都可以因给的利益够多,而无限变化。
他的七善负担很小,但现实暗杀很多,日夜多疑,精神压力越来越重......
本来若跟古斯鲁姆同盟,王储可以先手围死奥兰,把比约恩的怒火引向白鹰。
奥兰绝对拼光这次带来的家底。
人这一辈子,可在小细节中做错无数次,大事件,只有两三次选择机会。
一旦手松,令对手苟延成功,那就换成他妈死了!
......
罗马骑士带来教宗亲信的消息,如野火燎原,飞快扩散,
教宗是被“神格化”的僧侣,
去罗马城朝圣,就能洗清罪孽的传说,深入人心,
现在罗马去不了,但有机会看看,碰触这些日夜跟着宗座的圣骑士,
说不定也能治好眼疾,手疾什么的。
很多信众都来此地,要见使者,王储趁机发出消息,要举行大礼弥。
见有机会速胜,王储想试试。
让奥兰守住要冲北面,维京人如果打来,就用勇气跟生命抵抗,若抵抗不住......其他僧侣说,天父看着呢,天国什么都有。
奥兰早有计划,装作艰难应下。
守在不同英伦要道的维京人,也抓住一些朝圣民众。
当他们从信徒口中听到,就算是罗马使者的一泡尿,混着牛奶喝下,
也能立刻年轻几岁的这种传闻,都发出狂妄笑声。
这群盎萨猪仔!
脑子坏了?
不过这对维京人来说是好消息,表示对手会疏于防备,专心举行教礼。
但有了前几次跟天主在教堂对战,发现后者是诱骗的行径后,他们也小心起来。
比约恩来到后,接管古斯鲁姆总指挥权,并让康沃尔的狄奥多尔再派人过来。
不过狄奥多尔此刻,正于法兰克成婚,没能第一时间支援。
这让古斯鲁姆的士兵于这次战争中,还占据相当比例。
双方在大礼弥开始前,试探性开战几次。
围绕几处城镇。
人数不多,天主方面以奥兰手下为主力。
维京人则由古斯鲁姆的手下尹斯普率领。
开战之后,每一次接触,维京人都会被被白鹰军问候“女性长辈”。
罗马僧侣记下这些话。
在后来的英伦日记见闻中写着,“鹰主阵营,即便贵族,说话也全无修养,他们用尽一切盎萨语言,就只为了把维京人跟粪便猪狗,连在一起……”
从五月七日到五月十六日。
这段时间,威塞克斯外海,还有一支丹麦援军被王储跟奥兰的人发现,
今年以来,已有二十六条龙船遭遇海难。
这一次的海难船只,多达八条。
又饿又累的维京人,还没咆孝成功,就被拔牙。
十字军高举长弓,在他们上岸前,毫无顾忌的发射,
把他们逼入海中,有的战士被海水吞噬。
又死了二十多人。
最后在步兵跟长矛手配合下,把剩余海员都带回去。
萨尔斯看见后,让人把所有维京战士的衣物都扒光,
人的羞耻感被无限放大,便容易弱小逃避。
再用绳索绑住他们,如赶牛羊,驱到最近的军镇广场,
要给他们进行圣经洗礼。
开始前,萨尔斯还念一段康慨激昂的言论,编出这群恶狼,已经杀了多少人。
“他们甚至连母牛都不放过!”
“这群人已经被恶魔附身!”
“太恶心了!”
“打死他们!”
群情激奋。
王储不在,但奥兰在这一片巡视,收到消息赶来,
还有两个分散于这处军镇的罗马僧侣。
对于萨尔斯用王储名义发令,他们感到不妥,但无可奈何。
几个老一些的维京战士,死咬着牙,对着身边的年轻人。
“不要惧怕,哭泣,求饶,英灵殿等着我们。”
罗马人不通维京语,却高举圣经,不停说着拉丁语。
这些只是噪音,奥兰找了军镇中,曾干过皮肉生意的女人过来,告诉这些维京人。
“别发梦,不投降,妓生会拿起杀猪的屠刀,一个个划过去,把你们的头盖骨拿来装屎!
投降,改信,把身上那肮脏的刺青给毁了,
你们就有机会娶妻,生子。
唯一的信仰就是‘力量’。”
说完,他拿起铁剑直接把一个年轻战士后脑……
轰!
人如烂泥倒下,巨大的压力,使腥红从五官渗出。
“英格兰!”
奥兰以杀戮解决压力,还想再拍一人。
这次,他走到刚才高喊奥丁神伟大的老战士面前。
“我知道,你肯定想说,不自由,汝宁死。”
说完,奥兰走了过去,挑了几人后都不满意。
又忽然回身,朝那个老战士轰斩下去!
第三个眼神对上奥兰的战士终于怕了,马上念出“天主万福”。
“真标准的口音,你得救了。”
最后这群大多经验不足的战士,在刀剑跟诗歌的威胁下,一半愿意成为奴隶。
离开广场,跟罗马僧侣并肩时,
奥兰轻松道,“诸位,跟维京人说道理没用,让他们感觉比你弱小就成。”
奥兰虽然残忍,但也让僧侣们有新体会,
这种混乱时代,强人远比温和者更好。
隔日,一支队伍来到威塞克斯。
奥兰很早就知道这群人。
他们是当时从爱尔兰被维京人驱赶的混合武装团体,
到了威尔士后,跟当地山区领主,再联手对抗维京人。
萨尔斯出身威尔士,一直想办法联络当地武装领主们,
跟这团体早有接触。
他们现在有个名字—“守望者”。
奥兰为了给对方留下好印象,还让人砍伐木材,给自己还有手下生火沐浴。
用动物油脂擦亮甲胃,战靴,骑剑。
以最英武的姿态去迎接他们。
这支队伍有十人。
每一个都体格魁梧。
或长或短,所有人都蓄着胡子。
领头是一位光头男子,
开始使全都骑着马匹赶路,后为了绕过维京人控制区,直接走山道过来,历经险阻。
众人全身无处不在的干涸污泥,还有破了又破的手泡脚泡,象征此行艰苦。
“您就是班本迪吧,我是奥兰......”
奥兰对着首领男子,作出礼贤外人的样子,
军容整齐,散发他的“王霸之气”。
可他们却直接言明,要见罗马使者跟王储。
半天后,阿尔弗雷德跟米巴到来。
班本迪跟众人对过身份,将大主教死前的遗信取出。
这是一封请求周边天主诸侯帮助的信。
又道,“黑夜降临,互相扶持,我将不惧怕,不逃离,不逐利,我将恪守正义,诚信为人,我是……”
说完,班本迪对罗马使者跟王储弯腰,希望得到一个正式名份。
威尔士四分五裂,“守望者军团”还剩一百五十多人。
他们派出十人到威塞克斯,其他人继续周旋。
阿库接过这书信,献给王储。
脸上充满得意,随之高喊,“英格兰!”
强大的回应,把屋顶上乌鸦雀鸟都给震离。
奥兰看着萨尔斯,眼神质问怎么办事的?
说好的投降自己呢?
奥兰握紧袖口中的文书。
上面有他想的军团誓词,他本想把这个团体改叫“守夜人”。
就跟圣殿骑士团那样,
给他们造势,英雄化,伟大化!
此前苦思多夜,想出一段极美的誓言诗歌。
“长夜将至,我从今开始守望……我将生命与荣耀献给……”
这不比他们誓词好上百倍?
现在全是屁!
萨尔斯是见过班本迪的,他明白自己被耍!
班本迪肯定早跟王储方接触,收两家支援。
并且一开始就选择名声出色的飞蛇,而不是亵渎信仰的鹰主。
利益有时,也非无所不能的。
奥兰体会到了,面带微笑的拍手,并给班本迪暗下评价。
“一个很棒的善功骑士,还死了妈!”
教宗带来的金印,让米巴封王储为英格兰南境守护。
用这身份,王储又封班本迪为守望者军团团长,用天主十字旗。
作为南境正规军团的一员。
王储与守望者军团,对比奥兰与医院骑士团。
阿尔弗雷德势力再度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