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的火焰已经让奥兰失去理智。
身体的气力不停流失,每一次的挥剑,都让他的心跳加快。
可斩人带来的兴奋感,让他欲罢不能。
杀人真他妈快乐。
倒下的尸体,更助长他的戾气。
他还能杀下去!
铿--
在斩杀某人时,奥兰平扫一剑而过,先是撞击这人手中的圆盾,锋利的不朽剑夸出一道长痕后,继续紧逼。
“小心!”
昆桑一直注意奥兰,看见有人朝奥兰后身射箭,直接举起可以塞住半人身高的方盾,冲过去顶在前面。
飞来的箭失被昆桑接下,奥兰无后顾之忧,只要专注眼前这些虫豸就成。
噗哧。
当不朽剑又砍下一人,这人的鲜血把他的战甲染红,甚至透过面盔通风的部份,飞荡入眼睛中。
当他重新张开眼睛,愤怒地高举长剑,再朝这身尸体刺下。
轰!
奥兰身边,来不及结成盾阵,并被医院骑手用马匹直接碾过去的维京人,有些开始逃窜。
但森林的烟雾无法再进,只能直接强行冲往奥兰这方向。
可奥兰这边都是空阔地面,哪有物体遮蔽。
“战斗到底!别当懦夫!”
带领这支小队的首领高举利剑,可转瞬之间,就被一把飞斧砸过来,要是手中的圆盾再晚一点,那他的双眼之间,就会被破开一个大口。
这首领让剩下的维京人聚集起来,组成最后的盾阵。
多撑一秒是一秒,多杀一人是一人。
雷神托尔,伟大的奥丁神,还有英灵殿的英雄们,我们来了!”
看见这一幕,奥兰突然好累,他把面盔取下,贪婪地呼吸外面新鲜空气。
手好沉,好像不属于自己,无法再挥动不朽剑,战斗意志冷却下来。
这时,弗兰克带领的人马也感到来,有二十人,他们抄着近路,一路急奔而来。
靠近森林时,他就闻到浓烈的火烟,还有那属于人的血腥。
他让队伍保持警戒前进,其实在奥兰刚开才时,他就接近了,不过故意放缓脚步,拖延近十分钟才出现。
“阁下,这是一场精彩的战斗。”
弗兰克出现后,让他的人马帮忙医院骑手,围住这最后的维京七人盾阵。
奥兰冷冷看着弗兰克,“你他妈挡住我的视线了!”
“啊!”
弗兰克被这恶语抢白,只得侧身几步。
接着奥兰喊了声,“弓弩手。”
七人组成的盾阵,只要几轮箭雨招呼,就又有三人倒下,随后阵型散开。
他们向外跑开,有的把战斧丢出去,有的握住长剑,砍向最近的目标。
十五秒后,七人各自用不同的姿势倒下。
一比五的战损。
奥兰这方减员八人,而维京人四十人全部覆灭。
奥兰想起刚才失态,动动手指把小胖子喊过来,接着用那满是血红的手掌,拍在他的肩上,“由你善后,亲爱的弗兰克郡长,我最忠实的伙伴。”
“是,阁下。”弗兰克完全没有讨论的余地。
奥兰回到城堡时,感觉身体都要被掏空了。
他的不朽剑都差点砍崩,这不是什么圣剑,如果再砍下去,刚才就会一断为二。
铁匠马上到他的跟前接过,拿去修复。
维京人的首级也被带回来,丢在广场前,由一把火烧光。
维京人并不可怕,奥兰在灌输他们这种观念。
存活的骑手,得到表彰。
奥兰许诺他们,战争一结束,就会向国王请求,分赏他们土地。
这里奥兰没明说分赏哪,但心中已经有了目标--弗兰克的领地。
这个娼妓之子,没资格坐稳郡长位置,应该给自己手下人。
去死吧你。
当他踏入休息的房间时,脑中闪过一道声音。
“您的属臣‘南丁.维杰’,创下难以忽视地战果,白鹰领的军事威望,已随他的勇勐,让威塞克斯的贵族们都知晓您的伟大。”
南丁不是去送信吗?
奥兰四天后才知道发生什么。
原来在送信途中,南丁这支队伍碰到“白衫哈夫丹”从黑斯廷斯上岸。
维京人习惯在夏季末入侵,他们对此时的北海洋流最熟。
而来回几个月,会经历秋收时间,这群盎萨羊只,会比往前更有余裕一些。
所以夏季是他们的惯用出征时节。
但无论多熟洋流,用这种毫无庇护的龙船行驶大海,每一次都会产生折损,或多或少而以。
拉格纳这次毫无无伤登岸,可他却把家族的运气用光
由他的儿子,白衫哈夫丹领军的一支六百人的队伍。
分成两次登岸,每一次都有三百人。
可第一波船只碰到海上风暴,三分之一人数直接沉底。
另外三分之二,又饿又累,好不容易上岸,却碰到南丁这支盎萨军队。
养精蓄锐的一百五十人,去打还剩半条命的维京士兵。
最后的结果是,盎萨这边,用一比二的战损,换来第一波上岸的哈夫丹被擒……
几天后,才会回传这场战斗的完整情报。
但这时,奥兰沉浸提示中。
因为他的军事重心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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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守者(5.2/10)—防守大师。
感悟点(5.0)—达到5,可选取触发力士,剑士,猎手,骑士等能力。
哈夫丹作为海王之下,最强大的七位领主之一,拿住他,直接帮助奥兰取得大量感悟点。
四个图示,骑士,猎手,剑士,力士。
马术能力,奥兰觉着目前够用,他也不可能老是百里追敌。
弓术能力,这种中短程击杀能力,也不是自己急需的。
在力士跟剑士之间,他迟疑许久,最后选取剑士。
银剑图示—剑士:增强剑术实战经历。
当这个图桉触发之后,奥兰全身抽动起来,随后止不住的反胃……
他的脑好疼,大量的搏杀画面涌现。
这种粗暴又直接的灌输方式,才能让身体神经记忆住,让他的反应跟上。
这次比上次“防守者”还要疼,还要难受。
“阁下!”听见动静的仆人冲进来后,看见身体发抖的奥兰,连忙喊人过来。
奥兰的眼童剧烈收缩,随军僧侣急忙过来,准备要用放血手段时……
“你敢给阁下开一个伤口,我把你的身体剁烂!”
昆桑进来后,下令让城堡戒备。
奥兰曾告诉过昆桑,如果自己突然犯病(能力提升),就让他派人守在身边就成。
奥兰的话,昆桑深信不疑。
一个小时多点,奥兰终于醒来,吐出一口长气。
他感觉浑身充满力量,协调性大增。
当他握紧拳头时,骨节卡卡作响。
昆桑小心把奥兰扶起来,问了声,“您没事吧?”
“昆桑,我要杀人,我还要杀更多的维京人。”
刚才脑中闪过数万下的挥剑场景,上百次的激烈战斗。
防守者加上剑士,奥兰感觉自己现在拿剑的话,已经进入攻守兼备的高手状态。
男人的浪漫之一,便是战斗。
他想再抓一个维京首领提升能力……
奥兰走出大厅时,屋外的医院团士兵终于松了口气。
当晚,奥兰为庆祝杀掉这么多维京人,让厨房取出所有的酒,康格利泽之慨。
从维京人身上抢到的装备,已经足够弥补战损。
所以奥兰让人把他们身上找到的财物,送回被劫夺的村庄,并招募了十多位民兵过来。
“敬英格兰。”
大厅上,奥兰首先举杯,随后众人在目睹他喝下第一口时,也跟着饮酒。
剑士也增加了不少力量,把他早晨失去的气力都补回不说,还提升三分之一有多。
先前他的短板就在力量这块,哪怕防守能力提升,面对太强的高手,也不能撑住太久。
但现在身体协调性增加,力量跟速度都有显着成长。
手中酒杯变轻,看向其他人的目光也加重骄傲。
你们配跟我同桌饮酒吗?
废物!
奥兰开始幻听,这时他还不明白,短期之内,把身体战斗能力提升多,会对他的性格造成什么影响?
除了他跟白鹰领的士兵外,其他贵族都很压抑。
过程中还时不时传出女人的尖叫声,是格利泽的妹妹,那个疯女人。
用完餐后,奥兰进入这个女人的房间。
只见她被绑在椅子上,仆人用绳子限制她的行为,但又不敢过多的伤害她。
这一次她是真的疯症发作,十分可怕。
奥兰看着地上的食物,看着她比上次还瘦的身体,喊退女仆,挪了一张椅子靠近,接着取来桌上的食物。
他强硬把女人的嘴张开,强行将粥灌下去。
女人这次依然还咬奥兰,但没法对身体素质提升的他,造成多大伤害。
两人僵持许久,几个小时很快过去......奥兰终于把提升身体的不适应感都散掉了。
这也是他如此热衷照顾这女人的原因。
这时,女人也没早先反抗那么激烈,神智恢复了些。
地毯已被数不清的粥水弄湿,仆人又端来一碗,奥兰第十二次的喂食时,她终于喝下去。
“像我如此伟大的丈夫,喂养你一夜,你当铭记于心。”
“你看看你这鬼样子。”
说完这两句话,奥兰眼皮加重,最后坐在女人对面,慢慢睡去。
屋外照顾奥兰的扈从,一直半开着门,以免他受到伤害。
当奥兰睡着时,士兵把门的开口加大,最后只看到这对古怪的夫妻,都各自在椅子上睡去。
......
五天后,南丁大败哈夫丹的英勇情报传回,昆桑妒忌的差点杀人泄愤。
可又过三天,南军处又传回一件令奥兰极为不满的消息。
阿尔弗雷德带人把哈夫丹抢了!
谣言来来去去,奥兰只能等南丁回来再问他发生什么。
十月中旬,拉格纳登岸东盎格利亚,随后一直到十一月初。
大规模战斗没有,但五百人以下中等战斗,还有百人以下的小规模战斗层出不穷。
北面三王盟誓,不跟维京人和谈的消息四散。
只要两边的贵族碰上,几乎都以另一方被消灭告终。
羊群忍了一百年,起角顶狼的时刻到了。
十一月八日,拉格纳立了一个东盎格利亚伪王,这人是女王表弟,但不被任何盎萨城镇认可。
奥兰迎来他的高光时刻,剑术在战场大发异采。
他接受埃拉征调,配合女王军队,直接在战场擒住这位--年轻又懦弱的十三岁伪王。
女王想要放过他,奥兰却道,“生死大仇,只有神可以原谅,这小子投了维京老,就是我们敌人,现场哪个领主没有被维京人伤害过?有的话站出来,让他宽恕。”
全场压雀无伤,随后奥兰看着这个少年,“把他装入麻袋里,让主来审判他!”
审判的方式也非常简单,他被人从七米高的哨塔丢下去,连续三次。
打开之后,奥兰只是说了句,“主并没宽恕他。”
他杀了女王的亲族,专断独行,关于他的流言也越来越多。
十一月十二日,北军三国,下达最高动员令。
奥兰带人回到诺森布里亚,以国王跟宫相名义,起草一封给苏格兰领主的信件,以两国之间的盟约(玛尔姆之母),请他们帮助防守北海岸,避免爱尔兰的维京队伍从北边直接杀下来。
同时还起草了一份讨贼诏书。
他用最贵最好的小羊皮,上面使用拉丁语,本地英语,法兰克语等三种语言书写。
皮纸上系上金质装饰品,写好之后不盖蜡印,而使用金色的白鹰之印,还有埃拉王印。
内容写满维京人的残暴,国王跟贵族们的英勇抵抗,同时号召所有天主领袖们,出手帮助英格兰,完成查理曼未竟之遗愿。
他一天不睡,亲自抄写十五份。并让商人们带着,用最快速度发往周边领主。
这份书信因外观而被称为“金玺诏书”。
但凡看到信中内容的领主,都被惊愕住。
里面不只提到如何应对这场战争的生活作息。
还说,“正信与异端,无法并存,邪恶与贪欲,从东面而来,腐化一切,所有天主的仆人,都应反抗,组建一支十字军,扫荡这些北方老!”
以上帝的名义,发动北海十字军,奥兰提出这个特殊又新奇的概念。
十一月十四日,南军迟迟不来北面增援,拉格纳的两千人终于突破林肯郡,但他们没长驱直入进逼麦西亚,而是转向南方,短短几日就穿过原本的“埃塞克斯(现在为郡)”,一口气进军至伦敦城。
他们的目标是逼南军和谈,分化北面三王的约定。
进入伦敦的维京人,施行清扫政策,杀光所有能抵抗的男人(但凡超过十四岁,或者超过一米五的身长),仅仅留下没有威胁的老弱,奴役他们进行各种劳务。
十一月十七日,阿尔弗雷德抢到手的哈夫丹,被国王人马取走,用以跟维京人进行和谈。
病重的国王,不愿这个弟弟再增加威望,要亲自指挥战局。
十一月二十二日,国王埃塞尔雷德亲自率领主力,在伦敦东面,跟维京雄狮们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