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

听到自己被苏小婷欺骗了，白止表示很不相信，但语气中又很不确定。

“肯定是被骗了！”苏清河很肯定地说道，“如果婷婷只是撞了墙角，她不会这么反常的，就好像害怕有人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老太太赞同地点头，“就好像阿河小时候去河里游泳被人发现了，但他死活不承认，能避开大人就避开，避不开就一声不吭，尽量不让人注意到他。”

“婆——”苏清河无语地看着老太太，怎么这也能扯到我身上来？

白建安和陈娟华开怀笑了下，也跟白止分析起来，白止越听越惊讶，“原来我们小时候那些小动作，你们大人其实都一清二楚的啊？”

“那肯定，等乖乖再长大些你就知道了！”陈娟华说道。

不过白建安倒是说了句大实话，“有些是当时就知道，有些是事后想想不对劲才摸清的。”

“乖乖肯定不可能骗我的！”白止说道。

陈娟华立马就白了一眼白止，反驳道：“说得好像你小时候没有骗过我们似的，什么学校要交资料费、放学去哪里玩晚回家说留学校补习……多问几句你就不耐烦扯开话题，这不是撒谎心虚还能是什么，只不过说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我们也就懒得管了。所以你别看乖乖现在这么乖，等她长大点，肯定也会这样的。”

苏清河眼看话题从苏小婷撒谎蔓延到自己和白止身上，赶忙开口道：“现在是要搞清楚婷婷身上是怎么回事。”

“刚才她在这里你又不问，等她走了你才说要搞清楚，谁知道啊！”老太太没好气瞪了眼苏清河，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猜多数是打架了！”

“打架？”苏清河有些不相信，“婷婷那细胳膊细腿的，能跟谁打架啊？”

苏清河的话得到了白建安和陈娟华的认同，因为发育不良，所以苏小婷的身形是比同龄人要瘦小些的。

“你们还真别不信，婷婷可没少跟人打架……”说到这个，老太太就又生气又同情。

父亲坐牢，母亲跑路，没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舅姨们也不认她，有娘生没人教，苏小婷自然熊了些，经常会因为一些小事就跟人打起来，而一些大点的孩子也欺负她没有靠山，打起来也是不分轻重。

村里的人知道苏小婷的情况，都当是小孩子玩闹，也就没多理会。但村外的人不这样想，有些家里孩子被打的大人甚至去到苏小婷家里破口大骂，村里大人也不是不辨是非，苏小婷的确是动手了，人家家里大人上门骂也在情理之中，顶多就是不放心去看看，免得大人动手打苏小婷。

“唉，有些人骂得难听，我们都听不下去，这时就会帮婷婷说几句。”老太太叹了口气，至于什么难听的话，苏清河几人也能想到。

“所以说啊，婷婷不是不会打架，别看她身形小，早两年她都能把阿杰仔打到哭！”

苏清河倒吸一口凉气，想到苏秋杰那个小胖墩的体型，苏小婷居然能把他打哭？

怕不是遗传苏勐的吧？

苏清河记得苏勐五六岁时跟八九岁的孩子打起架来也是不怂的！

“我记起了，昨晚好像是有个胖点的小男孩先走出去，然后婷婷才走出去的，只是没一会婷婷就回来了，所以我就没多想。”白止惊呼道，当时由于小乖乖跟着苏小婷，所以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小乖乖身上。

“所以真的很有可能是打架？”苏清河皱眉，胖点的小男孩应该就是苏秋杰了，于是便问了白止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白止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她只知道昨晚乖乖被那个小胖墩大喊一声吓得躲在苏小婷身后，她当时也没有在意，小孩子玩耍嘛，惊吓到、碰到什么的都是正常的，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她并不清楚，也不知道苏小婷和小胖墩之间有什么矛盾。

“矛盾应该是没有的。”苏清河想着昨天上午苏小婷和苏秋杰他们还一起去打篮球，虽然言语上有些争锋，但不至于因此大打出手。而且昨晚他们还效彷大人干杯来着，场面可不小，他们大人看着都笑哈哈的。

……

祠堂边上的竹林里。

苏小婷叉腰看着苏秋杰，趾高气扬道：“苏秋杰，你没有告状吧？”

“我都说了我不会告状的！”苏秋杰跳脚，昨晚洗澡时他才发现肩膀都被苏小婷咬出血了，为了不让家里人知道，他都不敢搽药油。

现在苏小婷和小伙伴还怀疑他会告状，这让他觉得很郁闷。

想了想，他又很不服气地反问苏小婷：“小婷你没跟清河叔叔和大婆祖告状吧？”

其实更怕的是苏小婷会跟大婆祖说，那可是村里辈分最高、年龄最大的老人了，一旦大婆祖知道他们打架，到时上门一说，恐怕第一个打他的就是最宠他的爷爷了。

“你是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我打赢你了，我还跟大婆祖告状？”苏小婷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苏秋杰，苏秋杰怕老太太，她又何尝不怕，只不过她跟老太太接触得多，所以比起其他小伙伴来，她对老太太的依恋要浓厚些。

听到苏小婷没有告状，苏秋杰也松了口气，扯下衣服露出昨晚被苏小婷咬出血的肩膀抱怨道：“你昨晚都把我咬出血了！”

苏小婷和几个小伙伴好奇看过去，只见上面有一个较深的牙印，更好笑的是因为苏小婷现在掉牙了，所以牙印也是残缺不全的。

当下就有人哈哈大笑起来，说着这个搞笑的发现，把苏小婷和苏秋杰都恼得气鼓鼓的。

“你再笑！”苏秋杰扯上衣服遮住牙印，气汹汹地指着捧腹大笑的小伙伴。

那个小男孩立马捂住嘴，脸蛋憋得通红。

“好啦，他笑就笑吧！”苏小婷有点害怕这个小伙伴憋得喘不过气来。

大姐大说可以笑，他就不忍了，又哈哈笑了起来。

小胖墩狠狠瞪了大笑的小伙伴一眼，眼不见为净，扭头就去问苏小婷：“小婷，今天我们去哪里玩啊？”

“你没搽药油？”苏小婷指了指苏秋杰的肩膀，问道。

见苏秋杰摇头，苏小婷大手一挥，“走，去摘点铁觅菜，捣烂了一人吐一口口水进去，给苏秋杰治伤！”

小伙伴们齐声喊好，暗戳戳笑着跟在苏小婷后面。

苏秋杰脸色白了又白，才大喊着跟上。

“小婷，不用吐口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