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广告过后,电视上放的是小沈阳跟他媳妇的二人转,这个挺不错的,正好可以缓解一下当下尴尬的气氛。
“哎呀妈呀,你说,要是我们遇见的鬼都是小沈阳这样,也挺逗的啊,哈哈……”我说。
“不过我还是喜欢宋小宝比较多一点!”钟一剑冷不丁的冒出这一句。
“得了吧,宋小宝是挺搞笑的,就是长的那什么忒黑了点,跟刚从煤窝里爬出来似的!”我呛了他一句。
我天哪,小沈阳这段演的可笑人了,老娘没憋住,大笑起来。
钟一剑说:“你是不是该吃药了啊,药啥时候停的,光捉鬼了,咋没记着吃呢?这小沈阳的段子都听过多少遍了,你笑点咋那么低呢,还觉得好笑。”
一句话,把老娘憋得不轻,这小犊子会不会说话啊,我这不是想缓解气氛呢嘛。
“我就爱看咋地啦,你不爱看,回你屋去,哎我说你屋里不是有电视嘛。老坐着干吗呀!”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回我一个白眼说:“我屋里电视坏了,不然你以为我爱看你犯病啊,这么大沙发,我坐一会,你激动啥,我还能吃了你啊!”
“我……我……你才犯病呢,是你说我笑点低,我生气了才那样说你的。”我急的说话都结巴了。
“好啦,反正也没什么好看的,你不想我在这待着,那我回屋睡觉去了,明天还得赶路呢。”钟一剑打了个哈欠,转身回房间了。
我在他身后做着鬼脸,心想,兔崽子,早该滚回房间了,害的老娘刚才浑身不自在。
缠命剑家是家传的驱鬼弄魂的本事,自然是避着生人的,常年的不见人间,深藏在大山之中,偏远的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而山路也是常年的蜿蜒曲折,直将姑奶奶颠簸的五脏六腑都掉了个,才算看见。
远远的,在山脚下,就感到一股阴鬼气息,浓厚的让人六月天打摆子一样。
“我勒个去,缠命剑,到你家还得再爬一座山啊?”钟一剑看着陡峭笔直的山路几乎直了眼睛。
缠命剑傲然说道:“你想去还去不成呢,我们可从来不留外客的。”
我一听,气可就大了:“老娘可是累晕了,现在你连家门都不让我们进?你让我们睡山里啊?”
缠命剑看我发了火,急忙说道:“别急别急,你知道我们家的营生,所以一般不能留生人进门,不过离这里不远,我有一处宅子,正好可以给你们住着。”
一行人又拖脚拽胳膊的,终于走到了,缠命剑倒是招待的周到,折腾了这么久,终于安生的睡了个好觉。
接下来的事情,是不能带着房东母女了,我跟缠命剑商议了一下,将她们暂时留在这里,缠命剑自然没有意见。
总算是都妥当了,虽然游若兰还是毫无起色,但也没有生命危险,这应该跟控制她的人突然死了有关,但是虽然她摆脱了被人控制,但是也失去了意识,也许,将永远这样陷入沉睡了。
心事重重的,我们还是要踏上路途,随着车辆的前行,钟一剑越来越烦躁不安,虽然他啥也没说,可是我们都知道,跟雷耀花这女霸王脱不了关系。
我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虽然我们一直骂她是颗女霸王,可是总归是个很有钱的女霸王,这世道只要有钱,就绝不缺少小白脸小狼狗,为啥就对钟一剑死缠烂打呢?
想到这里,我暗暗呸了一声,同时感叹自己是明珠蒙尘,无人识货。
老娘正在暗自伤怀,冷不丁的钟一剑突然挤开了缠命剑,坐在我身边。
我眨巴着眼睛另有含义的瞪着钟一剑,钟一剑有点恼羞成怒的说:“你那什么眼神?我又不是色狼,我还能吃了你?”
我有点无奈的叹口气:“老娘遗憾的就是你不是色——狼!”
我充满幻想的想象着自己像韩剧女猪脚一样经历着各种色狼的调戏,内心充满粉色的小泡泡。
钟一剑鄙视了我一眼,自觉威力不够,又加了一句:“我是色狼也不会调戏你。”
真特么的,两肋插刀!
我决定好把嘴巴用拉链拉上,表示投降。
钟一剑却追着我问:“你什么意思啊?
我觉得还是找个话题打发他比较好:“我虽然知道你是在愁那女霸王,但是我还是不发表意见比较好。””
钟一剑倒是半天没有声音,末了才甩出轻飘飘的一句:“小含不见了。”
我不太相信,又消失力量?难道这玩意还上瘾?
我跟钟一剑确认道:“我肿么不知道 ?小含不是躲在哪里疗伤吧?”我特地指了指心口窝子,暗示钟一剑。
钟一剑说道:“我早就打算跟你说了,可是你自己想想,从头到尾你给我机会说了吗?”
我想想最近这些操心孩子惹出来的操心事,不由得叹口气,老娘尽干擦屁股的活了。
“那天不止小含一个人,李思远也不见踪影,当日到下面去的人都死了,周月月也精神恍惚,医生说是精神分裂妄想症。”
我挥手一甩,颇有气势的说:“别扯闲蛋,别人爱咋咋地,我就想知道小含哪去了?”
钟一剑气急的说:“你能等我说完不?”
我无语,只好耐心听着钟一剑说话。
“后来不就是三小姐的房子都没了吗?突然之间这么大的变故,当时可闹的人心惶惶的,人人自危,小含从那之后,就不见了。”
我分析着,闹出这么大动静,估计是那下面还藏着好货,也是是那帮人各为利益,合力造出这些事故。别人倒也罢了,小含的事,又成了我的一桩心事。
老娘再也没心情调戏或者被调戏了,嘴巴里始终涩涩的,如同嚼了蜡。
苦熬到傍晚时分,终于到了,我们都没有耐心等待了,一路直奔无后村去了。
到达山脚的时候,天上已经冒出月亮了,只好在当地借宿一晚,希望明天能赶早前行,早点到无后村,白日阳气旺盛,少了许多困扰,这样也为我们省点力气。
第二天一早按照计划,大家各自收拾碰了头,顶着微薄的月光出发,走了没多久太阳就升起来了,日出的光晕浅浅的照在我们前行的路上,投下小小的阴影,还好,我们并不孤单。
中午赶到日头正盛的时候到了无后村,这里仍就是一片苍凉的遗迹,用沉默与阴冷诉说着历史与故事。
我们将各自手上的家伙收拾出来,驾轻就熟的把所需法器放在触手可得的位置,尤其是准备了木船,用来渡过来生缘池。同时心里祈祷着来生缘池的阵法已经被我们上次的乱闯破坏了,这样回来就少了许多危险,这无后村的惊险,真是想起来就头皮发麻!
稍作休整之后,接下来的事情需要大量的体力,每个人都吃饱了肚子,希望遇到危险能多挨片刻。
我们前后相依走进了村子,还是荒凉的如同被遗失在这个世界上,入目之处,无端的让人心惊,每个人都感到了说不出道不明的森森寒气。
众人心惊胆战的走到了一栋房子,正对着房屋的大门,我们正打算从这里走过去,突然歪枣苏惊叫一声,众人顿了脚步,看见他低下头在地上找金子一样的仔细琢磨着。
门口顶上覆盖的青砖上有几滴鲜血。
奇了怪了,这里并不扎眼,一般的人是不会发现这是个沉墓入口的。
之前我们并没有经过这地方,连出来也是走的其他的门,这肿么会有血呢。
而且着血迹的颜色,像是刚流过不久的。
歪枣苏用手沾了沾血滴,在鼻子下又嗅了嗅,肯定了我的想法,这血很新鲜。
“不知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误闯生门,会不会死在下面了!”缠命剑说。
我记得幽明以前提过,无后村处处玄机,这阵法沾了血腥,及有可能发生大的变动。
于是小声轻问了幽明一句下面肿么办。
幽明告诉我说,最好是换个门走,大路朝天,又不是只有这一条路。
我把情况跟其他人说了一下,又提议道:“这个血迹很诡异,为了安全起见,咱们还是走其他门吧。”
他们很赞同我的想法,四人一起离开,退出屋子,出门右拐,走了没多久,果然又看到一扇门。
但可疑的是开门入口处也留有几滴血。
看来其他的几个入口处也不要去了,我很肯定这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
只能回去看看唯一的死门是什么情况了。
返回到了死门,果然只有这上面没动过手脚,没有血迹。
看样子,必须用幽明以前教我的招数,召唤鬼魂来为我们开门了。
可老娘闭眼念咒招了半天,愣是一只鬼都没找来。
这不应该啊,这里面原来都是鬼魂,随处一抓一大把的,肿么现在一根鬼毛都见不着呢。
幽明也纳闷了,说:“这里是被施了毒咒的,这鬼肿么可能到处跑到不见踪影呢?”
看来一定是有人故意封了这些门,让来的人进不去。
幽明说:“是不是丧门的人干的,这无后村除了养鬼还能干什么,会不会是他们封了这门路,在里面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训练鬼兵啥的,到时候祸害人间?”
听到这,我打了一个冷战。
把幽明的话告诉其他人之后,缠命剑表示作为阴灵镖局的人,不能放任这种事情发生的。
我说:“可是我们现在进不去啊,死门也见不到个鬼毛,能咋办?如果加上他们是有备而来,我们都进去,可不一定都出的来,要不然,我想办法进去,你们留在这善后吧。”
“屁话,我们几个男的,能比你还怕死吗?”缠命剑说完,从包里掏出件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