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一把财务的人叫了过来,说,把总经理的工资结了。
财务的人问,怎么算。
龙一骂,还他妈的总问,按照一年的工资结。
毛十八站起来,说,大哥这可不行,我不能那这个钱,我会心里头不安生的。
龙一说,兄弟,你把皇朝给大哥弄过来了,你说你拿着安生不安生,倒是你不拿着我心里不安生。
毛十八要走,这时候,外面进来一个人,是青云。
毛十八低着头打了招呼,说,大嫂。
青云笑了,拍了拍毛十八的肩膀说,兄弟这么急三火四的这是要去哪里啊。
龙一说,十八辞职不干了。
青云没说话,脱了外衣,坐在了一把椅子上,看了半天,才缓缓的说,十八兄弟,莫不是做了什么坏事着急逃跑吧。
毛十八的心里头一哆嗦,却是是自己做了坏事,是自己对不起龙一,不管是不是他们设的局,反正是自己睡了人家的老婆。
龙一看了青云一眼,说,你胡说什么,我兄弟怎么能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呢。开玩笑也没有个分寸。
青云说自己一家人何苦弄得那么刻板,只是一句笑话罢了。你怎么舍得让十八走呢。
龙一说,我是舍不得,可是没办法,他坚持要走,我想这样,出去散散心也好,什么时候想回来就回来,反正是一句话的事。
青云笑了笑说,也行,怎么十八兄弟要出去旅游啊。能不能带上嫂子啊,嫂子可是一直闷在家里,哪里都没有去过。
毛十八无言以对,不知道该说什么。
青云说,嗨,看把你吓得,嫂子不去,不给你当电灯泡,这样,既然你要出去玩,嫂子给你那点钱,也算是一番心意了。
财务的人过来,交给了龙一一张卡,说,上面是一百一十万,工资一百万,奖金十万。
龙一摆了摆手,财务的人走了,龙一把卡交到了毛十八的手上,说,拿着吧,这是你应该得得。
毛十八说了一句谢谢,刚要走,青云过了来,也拿出来一张卡,一把拉住了毛十八的手说,嫂子没有你大哥那样的大手笔,五十万,算是一点心意。
毛十八推脱,说,这可不行,我不能要。
青云看着毛十八的眼睛说,你要是不想让我跟你一起去旅游就拿着。
龙一直接把银行卡拿过来,一把塞在了毛十八的口袋里,说,兄弟,拿着吧,你嫂子的一番心意。
毛十八没有办法在推辞,只好点了点头。
青云说,记着回来的时候给嫂子带点好东西就行了。
龙一推了青云一把,说,开玩笑没完没了的。
毛十八怀着复杂的心情下了楼,龙一和青云在门口目送毛十八远去。
毛十八进了电梯,两个人回到了办公室,谁都没有说话。
青云有青云的心事,龙一有龙一的心事。
青云心里还在想着毛十八健硕的身体,那种火热的激情可不是每一个男人都能做出来的。
龙一心里头感觉怪怪的,有欣喜也有失落。
龙一在心里头一边一边的骂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不是人,那可是救了自己好几次命的兄弟啊。
两个人正在满腹心事的想着的时候,虎子进来了。
看见龙一就问,大哥,十八哥过来没有。
青云说,他刚走。
虎子说刚走,我怎么没看见。
青云说,那可能是你跟他错过了,找他有事。
虎子顿了一下,说,没事,就是看看他,好像他有些不开心,手机也没有开。
龙一说,是,你过去看看吧,他刚刚从这里辞职了,我和你嫂子怎么拦都拦不住,真是的。
虎子很惊讶,说,十八哥辞职了,我怎么不知道,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龙一眼睛瞪了起来,说,你要是没事赶紧滚蛋,我不想看见你。
龙一感觉自己的心事仿佛被虎子看穿了,所以莫名的发起了脾气。
虎子倒是不在乎这些。说,你少几把跟我装,我可不是书呆子,我心里只有毛十八大哥,在我的眼睛里,你就是个屁。
你……龙一还没等说出来话,虎子已经摔门出去了。
毛十八开着车子在大街上闲逛,路上有的地方干了,有的地方还都是化了的血水,估计是交通部门在地上撒了盐。
街上行人很少,偶尔几个也是行色匆匆,大冷的天气谁也不愿意在街上闲逛。
毛十八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哪里。
随着车流漫无目的的闲逛,遇到了红灯就停下,绿灯了再走。
忽然毛十八觉得眼前的一切竟然是那样的熟悉,原来开车来到了小兵的台球厅。
台球厅早就变成了一个洗头房,落地的玻璃窗,可以看见里面有涂脂抹粉的女人在招摇。
毛十八的车子开的非常的慢,这让里面的人感觉有生意上门了,一个劲的喊,来啊,哥哥,过来玩玩。
毛十八看着这些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心里头感觉非常的不舒服,他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年纪轻轻的就走上了这条道路。
是因为贫穷吗,这样说其实是在给自己找借口,贫穷的人多了,那么都要去做这一行吗。
毛十八的车子开过去了,里面的女人非常的失望,很好的一单生意就这样没了,还开着帕萨特呢,估计也就是一个司机,里面的女人骂。
毛十八又往前走,路边有一个老太太怀里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跪在路边乞讨。
毛十八停下了车子,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五十的钞票递了过去。
老太太千恩万谢的,说,好人,你一定会有好报的。
毛十八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相信这种说法,老百姓都愿意听这种说法,大概是给自己的无能为力,或者是对生活的无奈一种比较让人信服的说辞罢了。
前面是一个商场,挺大的一个商场,广场上空荡荡的,就连平日里看车的保安也都躲在被风的地方偷懒。
可是有一个老头,头上带着一个开花的帽子,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军大衣,脚下一双打着补丁的棉鞋,落寞的坐在寒风里。不知道是在干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