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齐明博严厉的警告,齐雪娇的脸上顿时布满了阴霾,但是这一次她在再次选择了隐忍。
因为她知道,齐明博刚才说的那一番话是对的。
当年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但是她却还是知道的。
齐老爷子并不是自愿要让齐雪娇认祖归宗的,要不是当时齐雪娇的母亲手里握有把柄,足以让齐老爷子身败名裂,恐怕齐老爷子早就对这对母女不闻不问了。
正如齐家人所想,齐雪娇的出现是一个意外,同样是一个耻辱。
齐家不能够允许有人玷污齐家的名誉。
齐家的男人可以在外面养女人,但是他们的女人所生的孩子却不能够认祖归宗。
这也是为什么当时齐老爷子让齐雪娇认祖归宗会遭到全族人的反对,但是最终在齐老爷子的全力迫压下才不了了之。
尽管如此,众人心里还是留有怨气。
虽不说上行下效,但是没有人敢效法齐老爷子的做法,毕竟这件事情仅仅是在齐家内部知道。
同样齐雪娇的母亲也因为这件事情而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最终将自己的女儿送入了齐家。
尽管她也知道自己的女人到了齐家也不会受到什么好的待遇。
不待见是正常的事情。
孔老夫子曾说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很不幸,齐老爷子遇到的这个人这两样全都占了。
这些年齐雪娇可是没有少让齐家帮着她擦屁股,她知道尽管齐老爷子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心里早就已经厌烦不已了。
他的暴怒需要一件事情来激化,搞不好自己的这件事情就会成为事情激化的临界点。
她可不会为了这么一件事情让齐老爷子暴怒将自己扫地出门。
那自己今天所取得的一切就都化作泡沫了。
转变了一下脸色,齐雪娇再一次笑语盈盈的说道:"明博,我知道刚才我说了谎,但是你也不能够不承认我刚才说的是事实,如果周道则真的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最后倒霉的可就不是我们娘俩了,恐怕你也跑不了,齐家也会受到牵连。"
"那你想要怎么办?"齐明博明知过问道。
"死人才是最安全的。"齐雪娇脸色阴厉的说道。
这时候的她脸色有些狰狞。
"那可是你的合法丈夫,你真的下的了手?"齐明博轻笑了一声说道,心里却是对这个女人不由得高看了几分,真是一个狠厉的女人。
"哼,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更何况我们两个人一直都没有感情,当初我怀着周杉嫁给他无非就是为了避避祸而已,再说了,有了齐家的帮衬,他这些年该享的福已经享了,可是他却翻脸不认人了,我齐雪娇也不是好惹的,我要让他知道,没有了我齐雪娇他什么也不是。"齐雪娇冷哼说道。
一副天老大,她老二,地老三的样子。
齐明博冷笑了一下心里默默说道:"我已经知道了。"
"这件事情有些棘手,毕竟他在中原省的地位不是一般人可以撼动的,即便我是省会的书记,也没有权力直接处死他。"齐明博为难的说道。
"我知道,但是我也没有说让你把他直接杀死,他这些年犯的事可是不少,总会有办法的。"齐雪娇说道。
"让我不得好死,你以为你们就能跑的了吗?"正在齐雪娇跟齐明博说话的时候,齐雪娇的身后突兀的出现了周道则的声音。
齐雪娇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却看到周道则阴沉着一张脸看着自己。
毕竟是个女人,毕竟有些心虚,齐雪娇捂着话筒对着周道则说道:"你怎么进来的?"
"这是我的家,我想进来难道还不允许吗?"周道则冷下了一声走上前去拨开了齐雪娇拿过了话筒。
这一系列的动作并没有什么难阻拦的,但是齐雪娇却是愣在了那里看着周道则熟练的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动作。
没有丝毫的阻拦。
"齐明博,真的是好谋划啊,"周道则阴阳怪气的声音传到了齐明博的耳中,让他明显的一愣,这才知道为什么刚才会出现短暂的沉默。
周道则原本以为这个电话是齐明博打过来的,所以才有这番阴阳怪气的嘲讽,但是他不知道这是他的床边人的谋划。
"周道则,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巴,否则我会让你不知道怎么死的。"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齐明博就没有什么好保留的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周道则闭上自己的嘴巴,然后自己在另想办法,要不然的话,他真的嘴大的话,自己的官途一定会到此结束。
"齐明博,你认为我是吓大的吗?哼,你在这个位置上也有几年了,我们在一起合作有多少年了,你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你应该很了解,试图威胁我,你觉得我吃这一套吗?"周道则张扬大笑说道。
"哼,你不让我好过,我同样也不会让你活的长久,"齐明博冷哼说道,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刻意压制着自己的声音,要不然此时的他早就已经爆发了。
"那我们就看一下到底是谁活的更长一点。"周道则冷笑一声挂断了电话。
"哼,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周道则看了一眼身旁已经有些麻木的齐雪娇冷笑着说道。
仿佛是刚刚从刚才的事情里面回味过来,听到了周道则的这句话,顿时怒气攻心的骂道:"周道则,你算什么东西,你现在还不就是一阶下囚,在老娘面前拽什么拽。"
原本想着周道则会停下身来跟自己理论一番,谁知道周道则径直离开,仿佛对自己的破口大骂置若罔闻。
随即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将两个人彻底的隔离了。
气喘吁吁的齐雪娇扶着桌子双眼喷着怒火想要将周道则千刀万剐一般。
在外人看来,这怎么回事曾经相濡以沫的夫妻,这简直就是拔刀相向的仇人。
挂断了电话的齐明博脸色一阵阴沉,想着多年的合作伙伴一朝之间就已经倒戈相向。
齐明博感到了莫名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