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难道我这是进入到了一个森林迷宫了吗?”
那一刻,天剑不由觉得,此处就像是一个森林迷宫一样。
在这里,无论他怎么走,走着走着就会发现眼前的场景,和他每走过的一处,都几乎是一样的。
于是,在基本不清楚他是走出去哪一个点时,还是又兜回了原地。
“再这样下去的话,只怕在流星选拔赛举行之时,都难以走出这一片大森林的呀!”
那一刻,天剑心里清楚,一旦半个月的期限过去,那么他就算是修到朱雀九级,那也会失去参加天仙城比剑大赛的机会。
“对了!”
天剑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由高兴的喊道:“在这些树上用剑刻上标记,这样就算是再走回来时,也知道这个地方,我曾已经走过了!”
于是,天剑在认准了一个方向直走,然后又在他所路过的树上,用剑刻上一个标记。
起初的天剑,并没有注意到,在他用剑在树上刻上标记之后,可当他没走出多远,那树上刻出的标记,竟会自动的缝合起来,就像没有被任何东西刻印过一样。
于是,天剑又是走了好久后,依然和前面那般,根本就走不出这大森林。
而且他这一路走下,并没有发现他刻有标记的树,还一度令他以为,他这是没有再走重复路了。
但是当他又走了许久之后,便隐隐的感觉到有些不妥之处了。
随即,他便开始有些怀疑起来,于是便回头去查看那些刻有标记的树木。
然而也就在他这一查看之下,忽然发现,在这些最新刻的前几棵树上,还残留有他刚刻印上的标记。
但是,当他再往回走几棵树木之时,便发现他所刻印在树上的标记,则是完全的在这些树木上消失不见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天剑一脸非常诧异的,看着这些又恢复原貌的树木。
“难道……难道我真的就要迷失在,这一片大森林之中了吗?”
天剑不信邪的又再次强提起信心来,径直往大森林一处走了出去。
但是在这里的树木,当真长得好生的奇诡,不管天剑怎么个走法,就是让他始终走不出这一片森林来。
随着时间越拖越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剑终于在内心中升起了一丝烦躁的感觉。
因为在这片广袤的森林之中,天剑根本分不清方向,只知道机械而重复的行走着。
而且最恐怖的是,天剑即便设立有一个行走的目标,但是无论天剑怎么走,都像是在方圆数十丈森林中溜达一样。
天剑已经忘记了,这是他第几次抬起头来扫视四周,周围景物还是一如始初,看起来还是那么的昏暗,方向难辨。
要不是天剑的身躯越来越疲惫,精神越来越颓废,他甚至都会认为他几乎是半步未移,一直都呆立在原地呢。
天剑从来没有觉得过,他这一辈子之中,从没有如此认真地观察过树木,同时也从没有这样的厌恶过树木。
当他那一双眼睛无论盯着哪里看时,都是那些参天高的大树木。
很久都毫无进展的天剑,再有耐心也感到自己要发疯了。
可是这样的事情,还是不断的重复着,天剑一连的走了数天之后,还是无法走出这一大片的森林地。
“哎!”
天剑越走越是感到有些绝望起来:“难道我真的要困在这里了吗?”
天剑闭上了那有些干涩的双眼,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全迷失在了这片大森林中。
在这里,如果没有人指引的话,他或许很难走得出这里。
这是一种对天剑的折磨,也是对天剑耐心忍耐力,意志力的一次考验。
这一种没有厮杀战斗的考验,完全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让天剑一步一步陷入绝望,陷入疯狂,陷入迷失自我之中。
如果天剑意志力不够坚定的话,或许他真有可能一直走不出这一片大森林来。
连续数日迷失在这一片大森林之中,四周干枯的树枝左右虬结,相互倾轧,就像一张张丑恶的嘴脸,正在嘲笑着天剑的无能一样,让天剑心中越发心烦意乱起来。
“不会吧!难道我天剑真会困死在,这一片大森林之中?”
天剑千想万想,都万万没有想过,他会在没有和任何妖兽厮杀之中,而困死在根本不用打斗的迷林之中。
战死,或许还能令天剑心里好受一些,这被困死在迷林之中,说什么他心里也是接受不了的。
所以这种慢慢地绝望,慢慢地让天剑失去希望和梦想,比直接被凶兽击毙还要可怕。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会逐渐吞噬掉天剑的意志和精神,直至让他完全的崩溃为止。
随着数日的毫无进展,天剑心里的烦躁感,也变得越来越强烈起来。
但天剑还是强忍了下来,深深地吸了几口大气,随后又是自我鼓励了起,这样的自我鼓励,也不知在天剑的心里,究竟已经默念了多少遍。
“天剑,你不能就这样被击溃,只要自己的双脚还能走,就要继续走下去,哪怕是双脚失去了力量,你也要爬出去!”
“师姐!你等着,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天剑一想到姬玉菱那绝美的容貌之后,仿佛又重新找到了力量和慰藉一样,躁动不安的心,又渐渐地平静了下去。
于是,天剑又开始重新的寻找起出路来。
随着地面上的“沙沙”声不断,时不时还有枯枝被踩断地“咯吱”声响起。
可是随着时间不断流逝,天剑除了能听到他自己的脚步声外,除了树木,连个其他影子都看不见。
就这样,天剑在自我鼓励下,强提起精神意志,然后又在迷林的不断消磨下,由精神到颓废,然后又由颓废提升回到精神。
如此的精神与颓废相互交织,相互在天剑心中转换,当真是以一种极其变态的方式,不断历练着天剑的精神意志。
如果是意志不够坚韧的人,或许早就被这种变态的精神折磨,给打击得遍体鳞伤,毫无生气可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