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施伟力,驱曦车行穹冥之上。
地展乾坤,驭黎庶于坤舆为生。
除己初休息了盏茶时间,以用于让众人解决三急之事。
其余时辰皆在书房内攻读学业,贾代儒也未放众人随意离开。
贾琼倒也不急,他现在缺的就是时间,不论是背诵现学的论语-学而篇,还是抄录各类课本。皆需要足够时间去完成。
他欲先将今天领到的《论语-学而篇》《三字经》《千字文》皆抄录完毕后,再行背诵。大部分文字他都知晓,即使一些不常见的繁体字,也可通过内篇一一查阅,若再不知才请教夫子。
上午三个时辰的时间,也只是将论语-学而篇堪堪完成大半。
虽说论语-学而篇全文总计才360句,合计1080字。这字不算多,但是毛笔字属实难写,且主要是为了练字,因此不得不减慢书写速度,以练字为主。
至于这数书籍中的意思,贾琼并不在意,前世之时本身亦有涉略。
首先当年上学也曾教授过此些书籍,虽早已遗忘大部。
但再之后,女儿蒙学,他亲自教授,倒也帮他补回不少。
正应了那句‘一饮一啄,皆有定数,兰因絮果,必有来因!’
现贾琼唯一目标即是取得功名,秀才亦可。
除却论语-学而篇,三字经,千字文这些,今世的这些课业也都曾学过,至少也有多次阅览。
即使论语,大学,中庸,孟子这些,他也有涉略。前世从军之时除了训练,站岗,执勤,再就和战友打牌。
剩下的时间全用来看这些书本,四书五经都粗粗的翻过,当年不是爱好,只是好奇,甚至推背图,皇帝内经,陕甘宁中草药选(赤脚医生手册)这些都有涉略。这类爱好的人当有很多。
虽然基本记不太全,也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
可今世只需再温习几遍,必也能有所获,再将此类种种记与脑中。
用今世的思考方略去理解它即可,毕竟自身已在此世生存五年(肚子里那年不算),多少也有几分今世的思考习惯。
也许很多人不解军人如何这般闲散?须知他入伍那年还未有智能手机,流传的也都是些MP3之类的,网吧亦正是最流行之时。
不可随便离开军营,部队的一些常规训练来打发时间,再无别法,若不读书,真正是无聊透顶。
且前世看小说之时,一些稀奇古怪之理论,乱七八糟之知识,看之惊奇之本领,必定要去网上了解研究一番。相信大部分读者也是这样。
甚至连蘑孤蛋的建造与工作原理图纸,也曾翻出来看了几遍,虽然看不懂,也单纯就是好奇。(网上有很多这类解密图纸,大家随便百度。)
看古之小说时,网上的八股文章也曾翻出了解过,可惜不懂而已。
于贾琼的认知中,天才亦是人,只是比常人在某些方面更强而已。
天才有天生的变通能力,过人的理解能力,超人一等的记忆能力,以及后天变态的学习能力。
贾琼略思忖之后,想到自己三十多岁的阅历,自是超过同龄人的理解能力;记忆能力嘛,自也不必说;
后天学习能力亦能跟上,变通能力或许不能超过极个别的变态之人,但也应该不会差太多。
且这身体还在不断长大,自己的大脑也在不断发育,然而底子与其他新生儿的零级底子不一样,自己的底子是三十多级的底子,再成长肯定也是成倍的。
如此算来自身也算天才一枚。
所以贾琼对三年学习到一定的知识,还是颇有自信的。
家里的穷困,他自有办法解决。
自身对一些生财之道,也略知一二。只是本身根基全无,若无一定底蕴,贸然用出生钱法门,只是自寻灭门之祸。
钱与权不可同一而论,却也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不知过了多久,学堂里传来了贾代儒的话语。
“已至午正,汝等休课,皆随我前去用餐,饭后休半个时辰,再继续午后的课业。”
说完,贾代儒自顾自的离开了书房。
随着贾代儒离开,学堂里就是一阵‘啊啊啊’‘砰砰砰’的声音。
“累死爷了,这学业真真不是人干的事。”
“就是,小爷我眼睛都酸了,嘴巴也干了。这老。。。老夫子也真是的,也不准我们多休息一会。”
随着一众喧哗之后,众人相继来到学堂的公厨用餐。
每人皆有两三片肉食,再加几样荤腥。
众旁系皆穷苦之人,倒也无甚挑剔可言,就这已然如过年一般。
唯贾珠,贾琏,贾蓉,贾蔷四人进了里间包厢单点。
真真是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的主家人员。
“贾菱,贾芹。汝等可敢与我单独一战吗?
树荫下,正在遐思之时,只看贾芸胯下骑着黄荆条以作战马,手上亦举着一根黄荆条充作战刀,远远的就向贾菱贾芹二人下达战书。
只是配上身上穿的刚刚领到的士子服,看着极不协调。
本以为,只贾芸一人,未曾想到,随后而至的十多人,皆是一副如此打扮。
看的贾琼一阵好笑。
这就军团作战了,不愧是武勋之后。
普通幼子也只是少数几人的对战,他们直接上了十人以上。
午休之时,真无几人去休息。
皆是一群总角及黄口幼子,再多也只是舞勺少年。具是精力充沛之时。
贾琼勐然想起入学时路过的溪水,再看到众人的荆条,当即欣喜万分。急切的问道:
“芸哥儿,你们的荆条哪里来的。”
“琼三叔,你也要一起耍?太好了,我。。。。。。”
啪啪啪
“贾芹,你个狗肏的嬢球玩意,又偷袭于我,不讲武德。”
贾芸,顿时满脸怒气的冲向贾芹。
“你没见到琼三叔在问话吗?”
只见贾芹一脸怪笑的看着贾芸说道:“啊,我未曾听到,再说战场上哪能分心呢?你说是吧。”
又跟着对贾琼说道:“琼三叔,我刚刚真没有听到呢,荆条就在书院后面那一块的溪水旁边,书院前面的荆条早就被我们用完了。”
“你今天入学应该看到河边的那些根了吧,夫子曾说过,‘我们蒙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必须手不释卷,用心攻读方能从容应付。腹中有墨则可进退自如。”
“又说我们武勋从文,日后朝堂为官,必然前后左右皆是荆棘丛生,要利用所学,破开荆棘,方能振兴宗族。’
所以我们就把前面的荆条全部折断,作为我们的战马战刀。”
“我们与夫子叙说时,夫子居然将我们每人都打了三下戒尺。问我们是如何作想的。我们还奇怪夫子是如何想的呢。”
贾琼尚未咽下的半口茶水,终是喷涌而出,局部降下一场甘霖。
咳咳咳
却又被茶水呛到了喉咙,颤颤巍巍的放回茶盏,用手勐烈的拍打自己的胸前。
贾琼听的一阵气苦,我TM居然受这罪,被水呛成这样。心里却在思考,别说夫子,我TM也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良久,方才慢慢缓过劲来。
“不,我不玩,你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