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守鹤他们短暂的放松过后,沙棘再次回到研究所忙碌起来。
“沙棘大人!”一名暗部带着珠世跟愈史郎走进了研究所。
背后的声音,让正盯着显微镜观察鬼舞辻无惨血液的沙棘抬起头来。
“来了啊。”
“沙棘先生,现在我可以开始工作了吗?”几天不见,珠世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加变白,眉角也带着抹不去的疲惫。
这几天她过的并不是很好,虽然沙棘有提前打过招呼,但拷问部就不是人该去的地方。
加上海老藏并不相信这个身为鬼的异世界女人,为了沙棘的安全翻来覆去的审问了好几遍。
而这还不算完,之后他们身上还被施加了防止泄密的封印术,如果不是对鬼舞辻无惨的仇恨支撑,珠世感觉自己可能都支撑不过这个环节。
“去换衣服吧。”
沙棘点头,等二人换完衣服后,开始带他们具体的参观研究所。
“这个小的实验室往后就作为你私人的地方使用,里边需要什么仪器设施之后可以提出来。”一路介绍过各房间的作用之后,沙棘带着她们来到了一个没有房间标识的门前。
珠世打开房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洁白房间内也就百十平米不到的大小,但作为私人场所已经不错了,她以前的所有设备放进来都还能留下不少空间。
她关上门,转头看着旁边同样没有标识,但门上画了一只蝎子的房间。
“这个房间也是属于另一人的私人研究室?”
“没错,这是我哥哥蝎的房间,他和你的研究方向不同,以后你们可以多交流交流。
就是他脾气有些冷漠,你稍微注意一下。”沙棘一边介绍,一边敲了敲蝎房间的门。
“有什么事?”不一会,双手沾染着不知道是鲜血还是其他什么液体的蝎打开房门,看到是沙棘之后立马伸手将他往房间里拉。
“沙棘你来的正好,我准备重新拆解猗窝座的胸腔,布置一个能够喷吐毒液的装置,你来和我一起研究下具体的安置方法。”
两天之前猗窝座的生死循环总算是结束了,他原本的意识被彻底磨灭,而蝎也迫不及待的将其拿到手后,开始琢磨猗窝座的开发方桉。
鬼这种恢复能力极强的生物被制作成傀儡后有利也有弊,利就不用多说了,恢复力极强,基本不怕损坏,甚至毁坏的肢体还能用来二次使用。
对傀儡师这种战斗种特别依靠傀儡的存在来说,非常好用。
但弊端是他们的身体就像是一块记忆性海绵那样,不论在上边做出什么样的改造都会被身体的记忆缓慢抚平,变回最开始的样子。
只有猗窝座这只突破了普通鬼的极限,二次进化后身体原由的框架被打破,才能人为的干预改造。
但现在猗窝座的进化已经基本结束,新的身体框架正在不断稳固,想要再次改造的难度大大增加。
“先等等,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珠世,研究鬼超过好几百年的鬼类专家。”沙棘扶住门框,免得被蝎一下子拽进去,连忙说道。
“你好。”珠世也是连忙问好。
“嗯,你好。”被沙棘提起后才发现他身旁还有两个人的蝎,因为珠世的身份才勉强提起了一些兴趣。
又被蝎耽误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帮助他改造猗窝座后,沙棘才终于带着珠世两人来到了关押着鬼舞辻无惨的牢笼。
“好久不见了,鬼舞辻无惨!”通过牢笼的透明的窗户,珠世终于看到了被绑的结结实实的鬼舞辻无惨。
“你是···珠世?”鬼舞辻无惨抬起头,第一眼却没有认出穿的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的珠世,直到通过那熟悉的声音想起什么后才不可置信的问道。
“没错,真是想不到有一天我们能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面!”
珠世拉下遮挡面部的口罩,语气中满是旧人相见的喜悦,但直勾勾盯着鬼舞辻无惨的眼神里却是彷佛要将他燃烧殆尽的熊熊怒火。
“为什么他们没选择抓你!?”看着珠世真的站在自己面前后,鬼舞辻无惨脸色大变,对于珠世有多恨自己他很清楚,现在自己困在牢里,而她站在外边,跟抓住自己的那些人并肩前行。
之后会发生什么他根本不敢想。
“这还要多亏了无惨大人您啊~!
是您带我走上了研究鬼的道路,并且督促我几百年间从不敢怠惰。
现在我的这些经验被沙棘先生所看重,往后正式加入研究你们的工作之中。”珠世伸出手痴迷的抚摸着玻璃,就好像是在隔空抚摸着鬼舞辻无惨的脸颊一样。
“呵呵,所以你是为了来杀我才这么做的?”看着珠世的样子,鬼舞辻无惨突然冷笑起来。
“当然,我还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杀死你,为我的丈夫和孩子报仇!”珠世面色狰狞起来,指甲逐渐变得锋利,划在玻璃上发出刺耳声音。
“可是你的丈夫和孩子不是被你亲口吃掉的吗?”鬼舞辻无惨一边说,一边观察沙棘的神色。
他刚才所说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激怒珠世让她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在自己被抓到这里经历过各项试验后,他就明白了沙棘等人抓自己,是贪图鬼的能力。
所以在他看来自己作为鬼的始祖,是他们最重要的实验体,根本不可能让珠世杀死自己。
虽然被抓,沦落为试验台上的小白鼠,每天都在痛苦和折磨之中度过,但鬼舞辻无惨依旧想要活着。
但让他失望的是,沙棘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表示。
“呵呵呵,沙棘先生已经答应过我,只要研究出他们想要的成果,就把你交给我来处理。”
不断观察沙棘神态的鬼舞辻无惨,最终被珠世察觉到异样,她脸上的愤怒一扫而光,笑看鬼舞辻无惨的听到这个消息后的反应。
她没有说是什么具体的研究成果,就是为了给予鬼舞辻无惨更大的压力,让他随时随地活在即将被杀的恐惧之中。
“你觉得他们会信守诺言吗!?到那时候被榨干价值的你,结局只会是跟我一样被抓起来放到试验台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