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悄悄降临,布鲁克林第十大道,一栋灯火通明的高耸大楼里。
“陈先生,你看一下,合同没问题的话就签了吧,价格还是上次说的那个数。”一个带着金丝眼镜,律师派头的男人说道,喜悦之色在他脸上掠过。
“急什么,我的律师还没来呢!”坐在律师男对面的自然是陈纾,他拿着一张上面印着“尼尔森&默多克律所”和联系方式的名片,准备再打电话提醒一下某个刚毕业的年轻人。
梆梆~
办公室的大门也就在这时被敲响。
“不好意思,陈先生。”两个气喘吁吁的青年迎面走了进来,其中一个还带着深色墨镜,手持导盲棍,但从他的行动来看,却并不像是一个盲人。
“马特律师。”正主来了,陈纾起身握手。
没过多久,在马特确认合同没有问题之后,陈纾痛快地在上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当然,也提供了自己的卡号。
随着扣完税后到手大概有一百五十万之巨的数字到账提示,陈纾也起身打算离去。
“马特,一起去喝一杯?”挑了挑眉,陈纾看着电梯里的夜魔侠说道。
“我很抱歉我们迟到了,陈先生,或许我们可以请你喝一杯。”马特答道。
“那就走吧。”
跟在马特默多克的车后边,一路无言,阿福开车很稳,迈巴赫的座椅柔软,空间开阔,陈纾甚至在路上眯了一会儿。
车子并排停在了一个小巷子旁。
巷子里,小酒馆的招牌在黑暗中散发着斑斓的色彩。
“这里的龙舌兰十分不错,您可以试试。”马特默克多的同伴下车对着陈纾说道。
“是吗?我还没有喝过呢,今晚可要好好试试。”陈纾笑眯眯地说道。
来到陌生的地方,他习惯性地念力一扫,就发现了周围四五个晃动的身影围了上来。
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还点了点头。
“嘿!伙计们,站住!”
有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其中一个浑身上下都是彩色纹身的黑人男子举枪指着陈纾,语气凶狠地威胁道,他的眼神浑浊,嘴唇发白,明显是磕了药的样子。
“把钱和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
目光在黑人男子手上黝黑的枪械停留了几秒,陈纾配合地将自己的钱包递出,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你们几个,快点!还有呢!”看着有人乖乖就范,另外几个黑人叫嚣了起来,眼尖的还指着陈纾戴在手上的绿水鬼劳说道。
“老大,劳力士!”绿水鬼被陈纾摘下,随手扔到地上,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别给我耍花招!”持枪黑人一手拿枪口对着陈纾,一手接过手表准备端详一番,嘴角咧开,很是高兴,这单买卖可以啊。
“乌鸦坐飞机!”就在这时,阿福暴起,一拳轰向了唯一拿着枪的黑人。
“飞天锤!黑虎掏心!”
持枪黑人只觉一股沛然大力袭来,胸前,手臂传来的剧痛迫使他撒手,枪掉在了地上,接着就感觉自己如破布麻袋般起飞,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鲜血从黑人的嘴角溢出,看来是受伤不轻。
【来自马特默多克的搞事值+18】
【来自布鲁克林混混的搞事值+0.1】
“我叫黑虎阿福,你们准备好受死了吗?”阿福人狠话也多,打残混混首领后,一脚踢飞了掉落的枪,再一把扯掉了身上的黑西服,摩拳擦掌,扭头摆开架势伸手挑衅,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哎哟!”
“唔唔!”
劲风凌厉,招式狠辣,黑虎阿福在行动。
三下五除二,这四五个混混就被阿福放倒,横躺在了地上,嘴里汨汨地冒出血泡,发出阵阵哀嚎之声。
【来自马特默多克的搞事值+35】
“什么嘛,就这点本事也敢出来抢劫?boss,你的钱包和手表。”阿福从地上捡起钱包和手表递给了陈纾,再抄起自己脱下的西装挂在肩上,他不屑撇了撇嘴,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这还是在陈纾指令下留手了的情况。
“小心!”
突然,马特默多克大叫着扔出了自己的导盲棍,身手之敏捷,根本不像个盲人,甚至一般的健康人类比起他也有所不如。
“啊~”一名倒地的黑人捂着自己的手臂痛呼,他的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如遭雷击。
“啪!”
又一把枪被打掉在了地上,这绝对是不讲武德了。
“看来这酒是喝不成了。”耸了耸肩,陈纾摇摇头说道,眼底的厌恶与怒意更盛,不知道这群人是从哪里来的,心情都被破坏了,本来还想留手的,既然这样,那就……
“我。我已经报警了!”和马特默多克相比,另外一个律师则表现得有些不堪,到现在才哆嗦着嘴唇指了指手机说道。
漫长的等待,作为一个平平无奇的纽约良好市民,陈纾也只能把这件事交给警察来处理了,一行人在这里驻足。
而众所周知,美利坚警车的出动效率极其低下,只要桉件不是在富人区发生或者情况太过恶劣的,能拖则拖,而且如果情况太过危险的话,警察是可以拒绝出警的。
在布鲁克林的街头就是这种情况居多。
“实在是抱歉,陈先生。”布鲁克林警察局外,马特默多克有些羞赧,他是个拎得清的人,归根结底还是他迟到导致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
“马特,那些人也会付出代价的!”陈纾摆了摆手,装作不在意地问道,“我看你的身手不错啊!”
“是的先生,法律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我一个盲人,会点武术防身应该很正常吧。”马特挠了挠头,企图蒙混过关。
“陈先生,要不明天吧,我请你再喝一杯。”
不过陈纾也没有抓住这个不放,“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他带着阿福径直上了车,还是回家吧。
……
深夜,一只黑猫眨着琥珀色的眼睛从街角走出,到灯光下化为一个通体苍白的小男孩,身无片缕,最可怖的是他的两只眼睛,一片纯粹的漆黑,不时地散发出幽幽的光芒,面带温暖纯真的微笑,手上还拿着几张黄纸状的鬼画符,蹦蹦跳跳,不知要去向何方。
而细心观察的路人会发现,他是没有影子的。
“马泽法克!”横七竖八地躺在地面上,没有医保的黑人混混们去不了医院接受治疗,只能让兽医草草地处理完伤口,一起在其中一人的家里忍受痛楚。
房子的主人坐了起来,翻箱倒柜,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丢丢用袋子装的白色粉末,这既是准备今天的日常,也是为了缓解肉体的痛楚。
但没过多久,一阵隆隆的爆炸声和火光就冲天而起,照亮了这片区域的夜空。
……
“爆炸就是艺术!”家中,陈纾躺在床上看着左伯俊雄视角里的完美谢幕,心里畅快了起来。
报仇怎么能隔夜呢?我不去搞你就不错了!你还来惹我!
怪不得某个宇宙里有这么一句话,“只有死掉的尼哥才是好尼哥!”
“叮冬!”
门铃声响起,看来是在车上叫的烧鸡到了,陈纾起身,准备在离开布鲁克林之前再犒劳犒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