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长虹牌’的双反相机。是由咱们‘四九城照相机厂’在57年生产的,当时一共就生产了约7600台。在随后的几年也有生产,但是这可是第一批的照相机,既实用,还有收藏价值呢。
要说咱们‘四九城照相机厂’,前身就是咱们这大来精机厂联合永新合作社、荣炎合作社成立的大来照相机厂。咱们这个厂可是出了名的了不起。当时在第一任创始人刘先生的带领下。
这个厂成功的制造出了以徕卡二型相机为蓝本的135旁轴相机。这也是咱们国家最早的徕卡彷制机和120双反相机。在全国范围内都是最了不起的存在了。”
高彬的脸上满满的与有荣焉。笑容更是没间断过。
李守良惊讶于这人对于这个事儿的荣誉感,好像这人是这其中的一员一样。
引着李守良过来这边的江意笑着解释道:“李同志,我们这位员工,一直很痴迷照相机。对这些可以说已经不能用热爱来形容了。因为他对这一块的内容比较熟悉,所以现在他主持这边的工作。”
李守良通过这段解释,也对这个人有了一些了解,尽管并不明白,这么喜欢相机,为什么不想法子,去照相馆或者照相机厂上班。但是李守良也没打算追根究底。
笑着说道:“这款我是有所了解了,剩下的几款也给我介绍介绍吧。我都打算了解一下。”
高彬立马笑着道:“得嘞,那咱们就继续了解了解。其实咱们信托商店的照相机并不算多,毕竟咱们这,都是一些人来卖的二手的。当然了,我敢肯定这些二手的保存的至少都是八成新的。
毕竟照相机都太贵了,如果不是热爱、喜欢的话,很少有人愿意花这么多钱,买一件这么不实用的东西。而且这玩意儿贵,胶卷也贵。所以大多是一些急用钱之人来当的。这东西因为热爱和贵重,自然也就保存的极好了。”
高彬回头看了李守良一眼,好像在说:没有票,来这买,准没错。
接着说道:“咱们四九城照相馆,在58年,还生产了‘天坛’牌120双反相机、星光牌135简易相机。以及蓝天牌120简易相机。不过这三款,咱们这里现在只有天坛的。剩下的两款都没有。”
李守良听到这,还没说什么呢。旁边因为不忙,一直在这充当陪客的江意皱眉道:“高彬,说那些干什么?你就给李同志说说咱们这有的不就行了吗?
李同志既然来买,怎么会对相机没有了解呢?”
这话虽然按照常理来说是这样,但是对于李守良来说不是。李守良当时只是想着,记录下来一大爷一大妈和他的一些生活气息。留作以后当成回忆。可真没怎么了解这些个东西。都是脑子一热。
毕竟不论是现在,还是后来,这相机永远都是一个烧钱的玩意儿,普通人家也玩不起。李守良在后世也就平凡人,就更不玩起了。
李守良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儿,难得遇到对于这些相机知识特别熟悉的人,我感觉就是照相机厂的人,都不一定这么了解。你继续说,不过这没有的就不用说了。
就着重介绍介绍相机是哪个牌子型号的,和来自哪些厂吧。别的就不要说了。”
高彬本来有些失望的,毕竟江意说的没错,再啰嗦下去,顾客一旦嫌烦给走了。让领导知道了,他就得吃瓜落。江意完全可以不提醒他的。不过是两个人关系不错,私下玩的可以。才提醒他这一句。
此时的高彬也是反应过来了,不急不慢的指着下一个相机说道:“津天照相机厂制作,基本是以玛米亚6型相机为彷制蓝本,咱们现在这台,是58年出产的晨光135单反相机。
上海海鸥照相机厂,58年,上海58-1型研制成功。现在有的就是这台照相机。不过这台照相机,彷制机始终有些争议,暂且就不说了。
你看看有哪款想要的吗?”
李守良听了,也不知道自己该要哪台,索性笑道:“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哪一台更好一些。你给介绍介绍?”
高彬先是眼前一亮,随后说道:“津天,上海。不论实力还是技术质量等方面都可以让人放心。但是咱们这是四九城脚下。还是自家的东西用的东西最好。咱们自己地界儿的东西其实也没差到那里去,相反在一些地方也是领先的。
您说呢?”
李守良自然知道这些话的意思,推荐四九城的牌子吗。
李守良看了看,反正也知道哪个好,现在先买一个用用呗。
李守良看着前两款,分别是长虹的,天坛的。指着这两款问道:“这两款的质量怎么样?都是几成新?”
高彬一听心里就有底了:“长虹的是九成新的。天坛的也有接近九成新。毕竟这个东西平常谁也不会随意放着。基本都保养的很好。”
李守良当即又问道:“长虹的多少钱?”
高彬当即报价道:“咱们这个东西是个稀罕物,买的时候就非常的贵,现在虽说是个二手的。但是这东西的价在这摆着呢。低不了。长虹的是85一台。”
好像生怕李守良嫌贵,说道:“现在买,咱们送一卷120的交卷。用完了,可就要买了。正品120胶卷4.56元,有公元牌(汕头),代代红牌(保定),上海牌,负品1.5-2.5元(保定)。”
李守良这个价,心想还算可以。随后在心里算了一下。
看着沉吟不语的李守良,高彬还以为李守良是嫌贵。
趁着李守良没注意到这边,和一直在旁边的江意一对视。两人都没说话,但是却通过眼神,交换了一下意见。
高彬又继续道:“这样,同志。今儿看咱们投缘。我也不怕领导给我恰亏吃了。这样,我再多送你一卷胶卷。怎么样?这可是我最大的权限了。而且多送您一卷,下一位想买的,我可就不能再送了。
哎,毕竟我的权限也就这些。您看怎么着?”
李守良心里嘿嘿一笑还有这种好事呢。不过看着高彬殷切中,带着的那点儿不能再退了的神情。也知道他不会再多送了。至于照相机的价格,可不是他们能够降的。
李守良笑道:“那你们这,还有胶卷吗?我想着多买两卷。”
高彬当即笑道:“有,有。不知道您想要哪种的?”
李守良笑道:“长虹的相机,胶卷就公元牌的来两卷,上海的来两卷。”
高彬脸上露出了喜色,一边给江意打了个眼色,一边嘴里念叨着:“相机80元,四个胶卷一共收您14吧。胶卷给您抹个零。这样一共是94元。”
高彬在那填写收据,一旁的江意已经领会到了高彬的眼色,从柜台里取出了李守良需要的东西开始包装了。六个胶卷赫然在其中。这江意还怕李守良看不到,特意的往李守良这边探着给李守良看了个清楚。
就这样,收好东西递给李守良。李守良也不啰嗦,就要走。两人陪着李守良往外走。
说来也巧,大概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一个李守良相熟的大姐。
是和董杉玩的挺好的大姨大姐们之一。以前在百货大楼陪着董杉上班的时候,这大姐,没少调侃了李守良。双方当时还算能说上两句话的。不过现在李守良多长时间不去了。再加上李守良不信,他和董杉的情况这伙子人不知道。情况如此也就多了几分生疏。
不过这认出来了,不打招呼,不是李守良的习惯。不过是姓赵还是姓刘来着?想不起来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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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真巧啊。没想到今儿还能在这碰到你。今儿没上班?”李守良笑问道。
这大姐其实也认出了李守良。不过李守良没说话,她一个女同志也就更不会主动的说话了。
“守良啊。好些日子不见,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没想到能在这遇到你。”大姐也笑道。声音高亢而嘹亮。
李守良当即笑道:“这不是最近一段时间,太忙了吗。也没抽出时间去。等我最近得闲了,就去那边。”
这大姐也不是好湖弄的。而且显然也是熟知两人之间的情况的。
当时就脸一唬,说道:“守良,你和杉儿之间的事儿,我一个外人本来不应该多说。而且你们之间的事儿我也多少知道些。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我们那块一些娘们碎嘴子造成的。
不过这男人呐,还是应该让着点儿对象。你说是不是?而且今儿杉儿他哥哥一家,去津天。这么大的事儿,你都没去?你和杉儿都是见了双方家长的人了。
虽然还没订婚,但是也差不多了。这样传出去,不是让人家笑话?”
这话说的,让李守良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但是听到后半截,又不知道怎么说了。大姐的话让李守良一下子回忆起了,董杉来找他说的额,他哥哥一家,15过去了,就要走了。
眼下已经又是小一周的日子过去了。不走也实在说过不过去了。只是当时说好的通知他,他过去。怎么没通知他?李守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归结于,董家那边有了什么变故。
但是正是这种变故,李守良才得过去看看啊。于情于理,他都得过去一趟。毕竟心里有想法,但是不是还没实现呢吗。
李守良顿了顿笑道:“大姐说的对。这次是我的疏忽。今儿一忙,我就把这事儿给忘了。”随后李守良温声说了几句。
听着李守良态度诚恳的道歉。大姐好像是打了大胜仗一样。
笑道:“你啊,现在去,说不定还能赶得上。别磨蹭了。”
这话怎么说?李守良有些疑问。这都下午了吧?
好像看出了李守良的疑问。大姐笑道:“是杉儿在班上的时候,我们聊天聊到的。说是要下午走。还说有什么人来接他们。其余的我就不大清楚了。”
李守良听的心里还盘算呢,董杉的哥哥和嫂子虽然都是tz内人员,但是级别也不高啊。即使是董哥的级别提了提。也不过是刚摸到副科。这个级别还能来车接着去?
不过这话自然不能问出来,再加上就算问了,这位大姐也不一定说的上来。
“谢谢你了大姐。要不是你,我还真的就犯下大错了呢。”李守良一脸诚恳的道。
“嗨,这有什么的。你啊,赶紧去吧。杉儿这么好的姑娘,可别因为一点小事儿。给耽误了。”大姐摆摆手道。
李守良见状也不再啰嗦,告别了已经识趣走开向着不远处去的江意、高彬两人。
拿着出了门,找到了自己的自行车。先是骑上走了一段时间,然后趁着没人注意把照相机放进了空间戒指里。
一路直奔董杉家去。
骑了多久,李守良也没个时间概念。也就这么个时候,现在才想起手表的好来。沉睡在李守良空间里的手表票都快被李守良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当时得了这张票,李守良也没想着用过。一个是当时李守良已经买了自行车、收音机。等两个大件儿。已经很是惹眼了。当时需要的是低调。
二是当时李守良上班才几年啊,干的还是车间里的活。就要买手表,戴在手上?这机器什么的,全在车间。一个不小心就给划了还是怎么着的,也心疼啊。
而且别的不说,这一车间的几位高级工,他是知道的。人家也是干了这么多年的了。李守良也没见人家,买块手表来带上,上厂里车间里来干活了。
所以即使买了也不会带、不能带的,那还不如不买呢。也省下了不知道多少了。反正这票不会跑了。规定时间内买了就行呗。
到了地方,李守良在离巷子口不算近的地方,就下了车子推着车子来到巷子里。来到院门口,门口大开着。也没人看着,估计是白天的事儿。李守良直接推着车子进了去。
也没遇到这阻拦的那位大爷。李守良在心里笑:这位今天是干嘛去了?这么不敬业?自这位大爷彻底熟悉他之前,这位大爷可比三大爷敬业多了。每次遇到他,都得说几句。
不像是三大爷一到歇班的那天,就得想办法琢磨着出去赚点钱。在他看来,没有赚着,就是亏了。
“李守良?你怎么在这?”一人在后面喊道。
李守良回头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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