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人起的又早,干活的人又多。这就是自己的活,谁也不会惜力气,再者院里的大老爷们也够,所以都是爷们出来干。谁干的少,偷懒。都会让人家笑话。
一大爷看着已经可以看出‘原貌’的中院。深深的出了口气。差不多了。剩下的也不影响了。
一大爷笑着道:“好了,差不多了。都收拾完自己跟前那点儿,就回家吃饭吧。吃了饭集合,咱们也该上班去了。
老刘,你也带着后院的人先回去吧。”
二大爷笑着点点头道:“行了,老易。那我也先回去了。这忙活了一早晨了,还没吃口饭呢。”
说着摆了摆手,招呼这后院的人回去了。都是刚才后院的活干完了来帮忙的。
这中院的面积最大,后院的面积最小。前面的面积比后院稍大,也大不了多少。所以就有了面积的划分。后院的人要帮着中院的人干活。
这前院的呢,要把院门口到巷子里和其他院子接茬的那一段打扫咯。这也是前院的人没有来中院干活的原因。
后院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中院的人也基本停下了自己的动作,除了自己跟前实在有点儿活,没干完的。
刚一停下来,各个身上都冒起了热气。好像大家不是在冰天雪地中,而是在蒸桑拿,颇有种怪异的感觉。大家各自跟一大爷打了招呼,拿着铁锹回家了。
李守良自然跟着一大爷回家。早晨刚醒就被傻柱叫出来干活来了。这哪有时间做饭。一大爷去把铁锹放好,李守良也借机跑回家放了回去。
顺便把包给背出来,今天这个天气,也不用想着骑自行车了。这外面的雪肯定挺深的,要是指望着这一路上的街道办的人来扫。
得扫到什么时候呢?而且大概率是没有这么多的人手的。而且谁知道雪底下,有没有什么东西。磕着碰着的又或者有个大坑。这都是看不见的危险。
李守良回到一大爷家来,正好等到一大妈把饭端上桌。桌子上有4个鸡蛋。两个是李守良的,两个是一大爷的。没有一大妈自己的。
李守良从不在一大爷家吃早饭的原因有一部分就在此。
李守良早上其实是什么都能吃。不过习惯上是吃两个鸡蛋。这个习惯被一大妈发现之后,就要给他煮鸡蛋。
老两口可没有这个早上吃鸡蛋的习惯,再加上鸡蛋这是荤菜啊!哪有这么个吃法的。所以自然只煮李守良自己的。
单煮两个鸡蛋李守良吃,二老不吃。李守良也吃不下去啊。所以在李守良在这吃的时候,二老也煮上。可他们都心疼啊。
这几十年的日子,就没这么奢侈过。对于他们来说。能吃上白面馒头,能吃上菜就最好了。
早上有个二合面的窝头,再配上能‘不怕吃没’的咸菜。就已经是顶好的,谁家也赶不上的了。李守良这个吃法,他们吃不来。
老两口吃着别扭,李守良看他们吃也别扭。后来李守良就不强迫他们一块吃了。不过晚上李守良总是弄点腊肉来,风干肉来。在中午晚上的加点肉菜。
今天显然是一大妈,看着这一大早就这么卖力气的干活。怕一大爷吃不住劲儿。给一大爷也加上了两个。
两个鸡蛋一个馒头一碗胡豆(黏粥),配上好吃的咸菜。很快结束了早饭。
一大爷就问道:“今天早上还骑自行车吗?”
李守良摇摇头道:“这外面的路不知道什么样呢。再骑自行车也不安全。而且真要弄得车轮子都是泥巴,也难清洗。不如走着去。也省得麻烦。还安全。”
一大爷点点头,看了眼一大妈说道:“那你收拾着,我们爷俩准备走。”
李守良也过去那边背上包,走了两步想起来说道:“师娘,后院的炉子还点着呢。今儿就别封了,给点着吧。这下雪不冷化雪冷。
备不住上午天一好,雪开始化,这温度更低。屋里吃不住劲儿。不差那点碳钱。”
一大妈点点头道:“行,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保准把屋里给你烧的热乎乎的。”
爷俩一出来,人不多。后院也没来全。中院也没出来全。看来都觉得别家吃不完饭,想着再等一等出来。毕竟确实挺冷的。
爷俩一合计。李守良就去了后院。
李守良来到后院,扯开嗓子就喊道:“都吃饱了吗?上班了啊!咱们该走了。”
打旁边一个门推开,是齐大哥。
抻着头说道:“守良,走啊咱们?”
李守良点点头道:“该走了。人聚的不少了。齐大哥,吃完饭了吗?”
齐大哥点点头道:“吃完了,等我拿上包。咱们走。”说着伸回头去了。
两人对话期间,就有不少人伸着头出来听听。果然基本都是在家里吃完了的。没吃完饭的很少估计没有。
不一会儿,就都出来了。只有二大爷出来的最晚,后面跟着刘光天亦步亦趋。
李守良一扫过,基本都在了。有早的刚才就去了中院了。
到了中院,都来全了。其中,傻柱、何雨水、秦淮茹,赫然在列。
看见李守良之后,傻柱就招呼着让过去。在一大爷,二大爷的带领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路过前院汇合上前院人马。这只四合院小分队全部人马集齐。一只工种齐全、十分全面的,并且有后勤保障的队伍就拉出来了。
说起来,虽然扫雪带给了大家麻烦。扫雪的时间也挺长的。不过架不住大家都起的早啊。李守良没起的点儿,大家就都起来扫了一会儿了。
李守良起来之后就一直干,基本没停过。大家也都干的卖力,速度快。所以尽管吃完饭再上班。大家的这个时间也不算晚。
越靠近轧钢厂,工人就越多。仿佛在今天,这个情况才是常态。
一行人进入厂里,傻柱和何雨水各自朝着办公大楼和食堂走去。其余人则在厂房附近才因为工种不同各自分离。
还没走到车间这边呢。就感觉到不对劲了。这边地上,一看就不是雪。而是水凝结成的冰。
按道理来说,现在轧钢厂还没有开始除雪,这地上不可能有这种情况。除非这边有水管出现了爆裂。直接从底下渗上来了。
或者说这个水管的距离,离着地面特别近。
李守良继续往前走,果然,水电安装班组和保卫科的人已经到位了,正在这边排查这呢。毕竟这冰面形成的距离不算短。
一看就是昨晚上下大雪,保卫科巡逻的人偷懒了,觉得下大雪没人来偷东西,嫌冷就没起来转悠。这不,水淌了一晚上,冰面大,自然就不容易找了。
实际上保卫处的领导确实正在厂长办公室里挨骂呢。
不过这活也不归李守良管,李守良也不会干。当然也没他什么事儿,人家也不是吃干饭的。
李守良一到了车间。上班时间已经过了。不过主任还没过来。
李守良先是给三个学生布置了自己的任务。让三个学生开始。随后拿着自己的杯子去给自己冲了杯茶过来。
今天有的忙。主要是昨天玩了一天。昨天的活,就昨天早上,董杉没找他之前,干了有这么不到一个小时。还差不少呢。所以今天要干两天的活。
其实一上午,一下午轻轻松松。不过李守良显然不想这么拖沓。本来,这一天的活,在他手里干,就用不了一个上午。再加上昨天也干了。
咬咬牙,高强度的干一波。说不定一上午就干的出来。
结果主任来了之后,计划就给打乱了。
主任进来之后,也没啰嗦,直接招呼大家聚过来。
都说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够。大家面对主任的召集,已经能够很有秩序的跟着自己‘一派’里的人聚集过来了。
甚至不少人,还担心主任是不是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了?
好在主任没有。“好了,多余的废话我就不说了。今天早上你们过来的时候应该也看到了。咱们车间厂房这边出了一点儿问题。
不知道是哪里的水管断裂了还是怎么着?反正在昨天晚上,水淌的很大,已经在地面上结成了大片的冰面。
还有不少傻子,早晨来了和没事儿人似的,在上面打滑玩。我告诉你们,不怕死不怕伤的可以继续去。
刚才已经有人滑的时候‘刹不住车’导致直接摔到在了冰面上。刚才厂卫生室已经给送到医院去了。为什么?听说是摔到了尾巴骨。
很严重,咱们厂卫生室解决不了。只能是送到医院去了。所以第一个事儿:不要去冰面上打滑。对于他这个情况,厂领导还要进行讨论。
虽然说咱们厂职工都有医疗保障。但他这个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还要再讨论讨论。而且他的这个做法,直接给咱们厂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响。
甚至有不少人争相模彷。来逗一些女同志玩。自视甚高,结果呢,也摔伤了。不过没有这么严重的了。但是也都自己扶着腰回家了。
所以不要去尝试,他们极有可能背上处分。这是初步的一个断定。
其次,就是因为水电班组的人的去排查水道。保卫处的人也在极力配合。再加上保卫处还要分散门卫值岗、巡逻队等一部分力量出去。
所以人手不够。保洁部门的人也因为有疏通的任务。人员也不够。
所以今天上午,咱们各个车间,还有另外一项任务。就是分配标段扫雪。”
“啊什么,啊什么?都在自家的院子里没扫过雪?还是怎么着?同志们,这个时候到了咱们为厂子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的时候了。”主任一脸严肃的说道。”
下面的人顿时议论开来了。这扫雪谁没干过啊。主要是吧。本来自己干活就慢。这又下雪天又黑的。干完的晚,这回家路上不容易出事吗。谁愿意承担风险啊。
乱糟糟的主任也听不清什么声音。直接喊道:“停停停。听不清,前面的人说。”
很快就有人反馈了这个意思。
主任显然也考虑到了这个情况。说道:“首先,咱们只是干这么分配到的一个标段。也不是说全天都干。其次,由于咱们厂的这个铁锹有限。
所以按顺序来干。轮到咱们的时候咱们再出去。轮不到就在车间里干自己的活就行。最后就是,鉴于今天咱们有铲雪任务。
这样,晚上我根据情况对大家进行检查和抽查。这样即使干不完的,视情况也可以走。好了,大家做好心理准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轮到咱们了。抓紧工作吧。”
主任说完了,就又出去了。留下下意识的就撤回自己的工位上开始干活的工人们。这就是主任这两天的压迫给大家带来的改变。
响鼓需用重锤。显然大家已经了解了主任的真格!不会不当回事了。
李守良跟高达他们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也没再说别的。等会儿还要出去除雪。得赶紧干。
这么一干,就到了大约十点多。李守良将将把昨天的干完,今天的刚认上头,还没干多少呢。
主任匆匆忙忙的进来了。
站在门口人群当中直接就喊了起来。
“好了,咱们车间的人,都跟我来,铁锹刚才工作完的车间已经给咱们拿回来了。该我们了。都跟着我领铁锹干活。早干完早回来。”说完就又开始往外走。
整个车间的人,一看‘木已成舟’,都有序的跟上。来到外面经过了几个车间。
一大片铁锹正在地上堆着呢,一个人正在那里守着。李守良一眼就认出,这位也是车间主任。
随后,就看到主任上前去,和这位主任交谈了一番。两人说说笑笑了两句,那位就走了。
主任回过头来,说道:“来吧,拿吧。放心吧,不会出现不够的情况。咱们车间的人比人家车间的人少。等会儿领完了。咱们就出发。”
这有什么领头啊,一人拿一把很快就人手一把了。果然剩下了不少。主任先是招呼着车间里的临时工和杂工一人又拿了一把。
还多,又招呼了一部分学徒工一人拿了一把。没分完就拿完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外走。一路上还遇到了别的车间干完回来的。
可能是老天爷觉得李守良他们车间的人,在这两年吃得苦太少。又给现下了一场雪来。不大,但挺秘的,一看就不是下一下就能停的雪。
顿时就有人议论起来了。
议论的内容也很简单:这又下起雪来了,咱们还用干活吗?要是把雪都除了,这不是白干了吗?
这个情绪和意见很重要,也传播的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队伍最前沿,‘上达天听’。
主任听了也没说话。到了地方之后,说道:“我就直说了。厂里给的命令就是把各自标段的雪给铲干净。
不管是用铲的,还是用手捧,用嘴舔,都要干完。才下的不用管。靳师傅,刘师傅,李师傅。你们三个过来一下。”
李守良三人过来。
主任笑着说道:“三位师傅,跟我走走。”随后主任带着三人细说了一下标段的准确位置。然后还拿东西做了标记。
“这就是咱们车间需要干的标段。做标记的就不是咱们的了。估计一会儿也得来。因为刚才那一拨把铁锹还回去就得是他们。
你们三个都是车间的主力。这标段怎么分你们三个商量这着来,我不参与。等会我带着人去还多余的铁锹。你们就直接开始干。好吧?咱们人多,就这么点儿东西。
我感觉用不了一个小时。下班之前准行。”
李守良看了一眼,天上这已经越来越大的雪花。这要是干得慢的,估计就白干了。
三人自然是没问题。主任点了点头,就招呼着人拿着多余的铁锹走了。李守良三人也没多说什么,推辞什么。
三下五除二就是商量好了标段。靳师傅的人都年纪偏大一点儿,干中间标段。刘师傅的人干前面的标段。
李守良的人大部分是年轻小伙子。都能干。就分到后面标段。这个标段和还没干的那一块接着,很容易被人比较什么。
刘师傅那块接着的标段,已经干完了。所以这最艰巨的任务算是交给了李守良这边的人。
其实划分的面积都差不多大。不过是李守良这边要承担着‘有挑衅’和‘速度要快不丢人不输阵’的这方面可能。
随后三人各自召集了自己的人开始划分开干。不快干就得在这耗着。在这耗着就意味着自己的工件做不完。谁做不完,谁熬夜加班。这加班的滋味谁加谁知道。
靳、刘两位师傅那怎么分配李守良不知道。
但是李守良这边好分。新借调的师傅们,一人带一部分,几人带一部分。直接把这三分之一的地方又细分了出来。
这样一分,就更显得小了。而且好干,心理效应。大家更有干劲。
就这样,这边刚开始,旁边标段的人,就呜呜泱泱的过来了。走过李守良这块。
相比于李守良他们划片之类的行动,他们好像没有。主任干脆就没来。来的人倒是不少。但是没什么实质性的动作,就像是无头苍蝇似的。
一眼就能看出来,三三两两玩得好的各自找了片地方就开始铲雪。有往这头铲的,有往那头铲的。李守良一边铲一边看着这个情况。
心里对于刘师傅刚才提出来的:做好心里准备,不要给车间丢人,要抓奸干的这个提议。放松了许多。
这种情况要是没有改变的话,他们不会比李守良这边快了。
相比于李守良这边,前后有序的干活。所有人朝一个方向勐干,整齐划一,很快就出了成效的表现。
旁边车间,在那抽着烟磨洋工的工人就‘看不下去’了。有对比就有‘伤害’。他们这边不干,旁边这么使劲额。这不是‘打脸’吗?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这要是让厂领导们路过给看见了。‘打板子’都得是轻的!所以为了让大家都差不多,这有人就开始动歪心眼子了。
“哎,这下着雪呢,你们没看到啊?这么认真干嘛?一会儿还不又得给覆盖过来了?不都白干了吗?还不如歇歇呢。”
这样说话的人还不少。不过每个‘小段’里面,都有以为师傅。这师傅不听他们这伙子‘犬吠’,自然也不会有人跟他们主动搭话了。
这人啊,就是越没人搭理它,它越犯贱。
眼看这边的人都不接话茬。本来挑衅的就几个人,可能也觉得落面子。路人甲招呼这自己的熟人过来一块说,路人乙招呼这他的熟人过来一块说。
这人找人的聚集过来,这骚扰人的话,就五花八门了。
“别干了,歇歇吧,咱们抽根烟不好吗?多冷啊?”这是比较正经的‘劝解’方式了。
“我说,你们这么认真干嘛?昨天晚上在你们家pn身上,也没这么认真吧?”这是骚惯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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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干了,别干了哎。我知道你们车间。你们车间不就是那个偷奸耍滑最厉害的车间吗?你们车间的偷奸耍滑是出了名的。
把你们主任都逼的没办法,天天在车间里看着你们。我们都知道。你们在车间里都不好好干,怎么出来了,在大街上就好好干了?假的吧?
知道在车间里,咱们厂领导看不见,所以不用装样子。在大马路上厂领导看得见,所以开始装样子?”这是直接羞辱人的。
前面几条大家都司空见惯,而且虱子多了不怕痒。根本无所谓。可是最后一条,这就有点戳嵴梁骨了。这确实有相当一部分是‘实话’。
这实话最不好听,最难听。也最让人上火。这话可没法做实,也不能做实。一个车间这么多人的集体名声。不能就这么被几个人盖棺定论。
它可以在私底下被人笑谈,但是一定不能摆在明面上来。不能让‘它’见了光。不然以后整个车间,谁也抬不起头来,会被人随时随地怼到脸上嘲笑。
关键是人家说完,还能笑着说道:这都是开玩笑的,不要当真!
那可就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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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守良自然也不能无视。不过好像也不用他出面。这最外面‘小段’的管段师傅,已经和他们交涉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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