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小实验
作战会议结束后，林染回到了星舰上，见到了正在和万食、朱璇两人交谈的孙艺琳。
“队长（天尊/老大）。”三人见到林染纷纷喊了一声，虽然彼此间共同作战了数年，已经熟悉了许多，但该有的称呼还是没有改变，只是有些……五花八门。
“突破后能不能给合道境加持？”林染看着孙艺琳问道。
“不能。”孙艺琳遗憾的摇头，“合道境似乎涉及到某种特殊的领域，我的《九幽仙曲》没有办法帮助到合道境巨头。”
《九幽仙曲》是数个会元前的大能九幽乐圣创造的乐曲，而今孙艺琳推陈出新，在原有的基础上创造出了新的《九幽仙曲》，将这一法门带到了更高层次。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如今的孙艺琳已经可以被尊称一句乐圣。
“合道巨头之战有三种形式。”林染沉吟片刻，第一次对孙艺琳讲述了关于合道境的事情。
如果孙艺琳突破三元，其产生的作用甚至比他这个第一天尊还要大。
一个三元级别的战斗乐师，是有着扭转战局，力挽狂澜的能力。
以前没有和孙艺琳提过合道巨头的事情是因为没有必要，四方级的《九幽仙曲》给三元极境的增幅都不算多，更不用说合道境了。
而今孙艺琳走出自己的道路，破入三元，哪怕无法给予合道巨头帮助，也需要知晓一些基本的信息。
“合道境的巨头掌握大宇宙最本质的大道之力，在我们所处的每一寸空间，都蕴含着大宇宙万千大道之力，这是构筑大宇宙的最基础的力量，也是合道境巨头独有的能力。”
这一点孙艺琳自然是清楚，确切的说，凡是真正步入六司以上的修行者都清楚这一点。
七宫修规则，六司至四方修法则，三元修本源，合道修大道。
无数规则构成一门法则，法则圆满后升华为本源，本源升华至大道。
这是修行的一些常识，孙艺琳也是知道的。
“大道不同于本源、法则、规则，这是大宇宙最本质的力量，合道巨头一旦动用大道之力，哪怕只是一丝力量，都能够泯灭掉一方世界海。”
世界海是由一方方世界聚集而成的密集世界区域，一般都会由一方四方或是三元级别的大世界作为中心，其他各个等级的中低阶世界靠拢。
一缕气息抹灭世界海，这种画面孙艺琳连想象都无法想象出来。
“合道巨头无法在任何地方动用全力，无论是诸天万界还是星空，亦或是时间长河内部，只要巨头使用大道之力，为了维护大宇宙的稳定，大宇宙意志便会降下大道锁链，以此来限制出手的巨头。”
“大道锁链会封印住巨头的大道之力，失去大道之力对于巨头而言是极其危险的情况，相当于空有合道境的力量，却没有合道境的境界。一个无法使用大道之力的巨头如果遭遇正常的巨头，结果可想而知。”
“有没有能够无视大道锁链的巨头？”孙艺琳好奇的问道。
“可能有，但我目前还未曾亲眼见过，也不曾听闻。”林染微微摇头，这种勐人或许存在，但他目前并不知晓。
孙艺琳点了点头。
“因为大道锁链的存在，巨头之间的战斗基本有三种形式。”
“第一类便是先前乐皇冕下出手击退蚀月仙王时所使用的方式，力之战。只采用合道境的力量，而不动用大道之力，这种战斗方式虽然无法杀死合道巨头，但可以避免大道锁链出现，封印自身大道。而且这一类也是合道巨头之战唯一一种能被修为低于合道境的修士捕捉到的战斗。”
“巨头如何陨落？和三元大能一样，需要抹灭本源吗？”孙艺琳再次提出疑问。
“这就是接下来要说到的两种战斗方式。”
“第二类和第三类本质上是同一种战斗方式，统称为：道争。”
孙艺琳神色一动，道争她是听说过的。
“之所以将其分开是因为程度的不同。道争是两尊巨头引动自身大道，将彼此牵引入大道之中，以自身境界进行博弈，双方的战斗不再是简单的力之战，而是以自身的境界感悟作为战斗资本进行战斗，胜者活，败者亡。”
孙艺琳心神一颤。
道争！
大道之争，一旦失败那可真就是身死道消，彻底陨灭，连真灵都不会留下，更别说遁入时间长河转世轮回了。
“第二类道争是浅显的道争，以牵制为主。双方展开自身大道进行大战，但不会倾尽所有，只是为了试探，以牵制彼此为主。”
“而第三类道争却是极尽升华，全面展开自身大道，不死不休！”
“第三类道争一旦开启，除非有一方败亡，否则决计不可能结束。很多世界意志之间的碰撞也是类似于此，两大世界之间相互吞噬，除非有一方被吞噬殆尽，否则战争绝不会结束。”
孙艺琳听到这里已经彻底明白了自己为何突破三元后仍旧无法给予合道巨头帮助。
力之战的帮助没有意义，道争的帮助她更是无从谈起。一个三元的小渣渣参与到大道之争，这不是送菜吗？
合道境的战力强弱不再是力量的体现，而是对自身大道的理解。
难怪局里这么重视队长，队长以万千本源的基础五行本源成就玄仙，如果未来以五行本源入道，成就五行大道的金仙，届时展开大道之争，谁能打得过他？
五行大道是万千大道的基础，这一点就让林染领先了无数层。
忽然，孙艺琳想到了自家乐团的团长，那位大宇宙战斗乐师第一人的乐皇白月葵。
“我们团长也是合道境，但她好像……”
“没错。”林染微微点头，“战乐神体的最大缺陷就是在大道上的感悟远不如正常的合道巨头。”
终究是体质抬升的战力，别看之前白月葵骑在蚀月仙王脑门上暴打，一拳一个仙王器，一脚一个小朋友。
实质上她只是知道蚀月仙王不敢和她展开道争，袭击林染时蚀月仙王本就是卡了个时间节点，趁着时空管理局不备出手，被白月葵发现后如果展开道争，时间拖下去等到时空管理局的支援赶到，她必死无疑。
白月葵不擅长道争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但她也很聪明，从不与其他巨头进行道争，只进行力之战。
战乐神体赋予了白月葵不亚于同阶武道修士的力量，在大家都不动用大道之力和道争的情况下，一个不亚于合道武祖的白月葵战力有多恐怖不言而喻。
武道可是公认的万千体系力之极境，单论力之战，白月葵还真不怕任何巨头。
“我明白了。”有了林染的讲述，孙艺琳对合道境有了一个浅显的认知，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多合道巨头没什么作用。
虽然对合道巨头无法提供帮助，但战场的主力依然是三元层次的时空使，孙艺琳的突破提升可是巨大的。
“介绍完了合道境，让我看看你突破后的《九幽仙曲》吧。万食，你来做我的对手。”林染对孙艺琳和万食说道。
正在啃不知名生物大腿肉的万食闻言动作一滞。
“老大，马上出任务了，就别揍我了吧？”万食满嘴油污，可怜巴巴的说道。
“我会注意的。”林染说着，取出了演武阵盘。
万食嘴角抽了抽，认命的放下了手里的大腿肉，嘴上的油污被妖力驱逐。
“来吧！”万食站起身来，一副康慨就义的表情惹得孙艺琳乐呵呵的直笑。
演武阵盘落下，几人登时被笼罩在内，进入到了一个特殊的异时空。
“艺琳，先增幅万食，压制我。”
“明白。”孙艺琳应了一声，从储物空间取出了九幽仙琴。
琴声轻抚，铮！
只是序曲，林染便感到自己对周遭的万千本源气息模湖了起来，就连体内的仙元运转也不再那般流畅。
原本的仙元奔腾如雷暴天气下的大海，惊涛骇浪，力量澎湃。
而今仙元的奔腾却像是瀑布落下，力量的奔腾完全下降了好几个档次。
林染没有动作，静静地等待《九幽仙曲》的继续。
但对面的万食就没有那么澹定了。
感受这体内澎湃的妖力和对周围一切大幅度提升的感知能力，万食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吞噬本源提升了一个力量层次。
一双虎目落在林染的身上，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嘿嘿，老大，我来了！”
身影一闪，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空间本源的使用也提升了一些吗？”林染对自己的队员几斤几两是很清楚的，万食一动，他就发觉了不对。
不过……
林染头也不回，反手在虚空中一握。
卡！
空间顿时如镜子一般寸寸崩灭，万食满脸兴奋的表情瞬间凝固，跟随着崩灭的空间一同化作粉尘。
下一瞬，万食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林染的面前。
“老大，你是想杀了我吗？！”万食愤愤的说道，这一下差点给他本源干碎！
“队长想杀你，你现在已经死了，而不是只损失了一具肉身。”朱璇不屑的说道。
对于三元层次的大能而言，肉身其实只是一个载体，能量充足，本源未受损的情况下，哪怕肉身死一万次，也不会真正受伤。
这也是林染随手把万食给崩死的原因。
“太吓人了！”日常无视了朱璇，万食心有余季的看向林染，“老大你为什么空间本源也这么牛逼啊，刚刚那是空震？不对，还融合了对空间切割的运用。”
“继续吧。”林染没有搭理万食，开口说道。
万食深吸一口气，这次认真了起来，没有再贸然行动，而是等到孙艺琳将《九幽仙曲》推进到极致后，悍然出手！
刹那之后。
万食的肉身在妖力的构筑下再次恢复，一脸的麻木。
我，万食，四凶之一饕餮一族的绝世天才，三元层次的超级大能，有着三元级别的《九幽仙曲》加持。
他，林染，一个只有二十八重羽化仙阶的玄仙，有着三元级别的《九幽仙曲》压制。
然后，我起了，被秒了，又什么好说的？
不是，你凭什么啊！
万食在心里发出了灵魂质问。
“压制的确让人有些不太舒服。”林染皱了皱眉，三元层次的《九幽仙曲》让他很不习惯。
之前林染和队里的每个人都对练过，他根本无需用到混沌法就能秒杀任何一人，但这一次，在《九幽仙曲》的压制下，他竟是动用了混沌.斗战法才秒掉了加持增幅下的万食。
也就是说，在孙艺琳的压制下，他的常规战力被压制到了霸体的层次，而动用斗战法之后才提升到了强于空瀚的地步。
而万食，在孙艺琳的增幅下，战力几乎逼得上霸体三四成的实力了。
这就很恐怖了。
霸体可是轮回者位列前十的帝级轮回者，而万食虽然接近极境，但距离极境都尚且有段距离，更何况是等同于天尊的帝级轮回者。
三元层次的《九幽仙曲》比林染想象中的还要强大！
“朱璇，你来和万食搭手。”林染随手丢给万食一颗本源果，对一旁看戏的朱璇说道。
林染需要知道孙艺琳的压制有没有被混沌本源削弱。
混沌本源太特殊了，他的情况不能当作个例。
“好的。”朱璇应了一声，与林染交换位置。
得到一颗本源果，万食喜滋滋的收了起来，这种东西没有哪个时空使会嫌多。再说了，和朱璇疯婆子打总比和老大这个变态打强。
“艺琳，还可以吗？”林染对孙艺琳说道。
“小问题。”孙艺琳轻松的笑了笑，实验再次开始。
朱璇和万食两人轮番增幅、压制，而后战斗，结果也不出所料，一人胜了两场，谁得到增幅谁胜。
而另一方无论是被压制还是不被压制，都是被秒杀。
增幅的程度和压制的程度都很可怕，三元层次的《九幽仙曲》的确离谱了些，如果将这样的孙艺琳放到战场上……
战略级大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