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集团所有人都站在那里,宋文涛的身份,他们也确实并不知情。
只是知道,这个人平时里没少受到集团的照顾,就算是偶尔犯些错误,也没有人追究。
原来真正的原因是这样,他本来就是顾盛尧的另一个儿子。
而顾盛尧的背后,早就已经是冷汗淋漓,自己只是想给宋文涛一个饭碗,不必以后跟着自己受苦而已。
没想到,一切还是瞒不过苏辰的眼睛,事情好像又变得有些麻烦了。
“呵呵,顾盛尧,你在用自己的性命,跟我开玩笑?”
苏辰的笑意很冷,他甚至不愿意去低头,再看顾盛尧一眼。
“不,不,苏先生,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哦?那么,留下一个宋文涛,你准备干什么?”
“我已经很对不起他的母亲了,实在是不想,让这个孩子也跟着我远走他乡。”
顾盛尧说的是实话,但是在苏辰的眼里,这样的安排,不容原谅。
更何况,自己已经清清楚楚的把宋文涛的身世说了出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也不应该继续纵容下去。
“许一方,把顾盛尧和宋文涛带回帝辰会所,再准备两个狗笼子。”
“也不对,我似乎忽略了什么,既然顾盛尧敢留下他的一个儿子,那就把另外三个儿女,全都扯进来吧。”
“带人去顾家的别墅,把那三个人,也揪到帝辰会所的门外去。”
听到苏辰的这几句话,顾盛尧顾不得面前这么多的人,彭彭磕头。
原本今天就能离开鹭远,只是没有想到,另一个错误,又把全家人拖进了旋涡之中。
“对不起,苏先生,我错了,真的错了。”
但是,顾盛尧这种道歉,在苏辰的心里毫无意义。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打一个不太合适的比喻,龙城的庞家,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就算是遭到了武家的背叛,但是他们仍然送出了两个孩子,关青扬和沐小夭。
而现在,他们即将在自己的帮助之下,重回龙城,和武家彻底的算一算当年的血债。
那么,顾盛尧现在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又会成为十几、二十年之后的伏笔?
不能原谅,这样的情况,绝对不能原谅。
没有再说什么,许一方几步走过来,一把拎起顾盛尧,直接扔进了车里。
宋文涛硬生生的咽了一口唾沫,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只能手脚并用的爬过去,蜷在了顾盛尧的身边儿。
小小的插曲已经结束,苏辰的脸上再一次露出了微微的笑意,这才走进了顾氏集团的写字楼。
这么大一家企业,想要管理,苏辰是做不到的。
他没有那个能力,没有那个经验,也没有那个心情。
凡间的利益,尤其是金钱,在他的眼中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数字罢了。
只是,沐小夭需要,关青扬需要,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才是他们应该关心的东西。
顾盛尧的办公室足够大,坐在沙发上,苏辰点上一支烟,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现在,顾家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虽然发生了一些意外,但是还好,自己早有准备。
接下来就是孙家,只要把他们也攥在手里,整个鹭远也就不再话下。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一个年轻女孩儿出现在了苏辰的面前。
黑色的职业装,白色的衬衣,黑色丝袜和高跟鞋,这让苏辰顺理成章的想到了,凝歌轩那个卖坐骑的小姑娘。
还真是有些相似啊,也正是因为这样,凝歌轩的一切,在苏辰的心里更加神秘。
“苏先生,五分钟之后就要开会,请问您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吗?”
“会就不用开了,替我去说一句,以前集团是什么样,以后还应该是什么样。”
“就,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保证集团的正常运作,其他的我不插手,也不想插手。”
事情应该交给关青扬,毕竟,他不是一个只知道花天酒地的纨绔。
蟠江关家,所有的产业早就交到了他的手里,和那个不学无术的孙传成,有着天壤之别。
凡间的一切,就要交给凡人处理,只不过,以后关青扬似乎要真正的忙起来了。
没有理会那个女孩儿有些意外的目光,苏辰把半截烟蒂按熄,然后离开了这个写字楼。
找到不远处一条小路,白光一闪,宝贝汽车已经停在了自己的身前。
心念驾驶,双手环在胸前,苏辰悠哉悠哉的回到了帝辰会所。
许一方做事儿还真是叫人放心,狗笼子多了五个,顾家的人,已经缩在了里面。
“我不是有心的,苏先生,求求您,饶了我们吧。”
顾盛尧的声音里面,顺理成章的带上了哀求,但是他也清清楚楚的知道,再想得到苏辰的原谅,肯定是难上加难。
而苏辰不想跟他废话,一缕白光从指间射出,命中了孙创洲的前胸。
闷哼一声,孙创洲在一瞬间失去了知觉。
苏辰决定去地府走一趟,杀人这种事情,现在自己是不屑于做的。
于是,怎么把孙创洲好好的安排一下,成了现在不得不去面对的问题。
“阎王爷,你就不是一块好饼!”
坐在帝辰会所的房间里面,苏辰握着空空大圣给的玉佩,又念动了这个充满了古怪的咒语。
还是有些草率了,整日不见眼光的地府,总是这么冷。
但是自己每一次来,都忘了多加一件衣服。
“辰爷来啦?”
看门的小鬼儿早就认识苏辰了,点头哈腰,脸上带着叫人心情舒畅的谄媚。
“哟,辰爷,不是一个人来的啊,咋还拖着一个?”
小鬼儿也很意外,往地府里面抓人,这是黑小熊和白小虎的工作啊。
只不过,对于苏辰的越俎代庖,他们却也不敢质疑什么。
“少废话,我要见阎王,你们两个,谁去喊一下!”
“来了来了来了,辰哥,我就在附近熘达着,一看到您来,马上……”
“啰嗦个屁啊,老阎,有件事情要拜托你一下。”
“这是什么话说的,辰哥的满意,就是我们地府的追求,还有什么拜托不拜托的?”
阎王惹不起苏辰,事实上,是惹不起苏辰背后的空空大圣。
每次来,苏辰都用手指头捏着那个挖耳勺儿,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狐假虎威。
“老阎啊,这个人,我不想让他死,但是又必须要让所有人认为,他就是死了。”
“辰哥,这必须不难啊,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