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侯砚书酒量太差的原因,还是老板的酒太烈,侯砚书喝到趴在桌上,陆柒夕也有一些晕,就没办法把她拉起来,最后只能坐下来打电话。
陆柒夕找到薄景曜,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带着些许的醉意,“老公,我在老城区,我喝酒了,回不去,你再带一个人过来,我有一个朋友喝晕了。”
薄景曜一听,立马去隔壁找人。
萧瑾修还在家里面打游戏,一看薄景曜过来,立马跑出去,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就被薄景曜给拖走了。
“哥,你让我穿个衣服!换个鞋出去!”最后在萧瑾修的拼死挣扎下,薄景曜只给他五分钟的时间。
萧瑾修在没化妆没洗脸的情况下出门,戴上黑帽子,戴上黑口罩和黑墨镜,让别人没办法把他认出来。
这不是一个精致的演员出门该有的样子!
老城区外,陆柒夕扶着侯砚书一起等在路边,她看着枕在自己肩头的侯砚书,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
谁能想到,这个眼前看起来娇小的女孩子,其实是一个心思沉重,经历过很多事情的人?她总是把所有的事情给藏在自己的心里面。
薄景曜开着车过来,停在陆柒夕的面前,萧瑾修从车上下来之后,陆柒夕直接将侯砚书交给萧瑾修。
“把她送到我发给你的地址。”陆柒夕低头给萧瑾修发过去一条消息,又把摩托车钥匙给萧瑾修,“这她的车。”
“不是吧。”萧瑾修看着醉了的女人,一脸不情愿,“我可是一个不能有绯闻的演员,你让我送一个女人回去?这要是被拍到,影响很大的。”
陆柒夕笑了一下,“如果你把她照顾好了,别说绯闻,黑料都不会让你有。”
“她谁?”萧瑾修正想问陆柒夕,但他一抬头,发现陆柒夕和薄景曜两个人离开了。
没办法,他只能把这个女人送到陆柒夕发给他的地址。
坐在车上,陆柒夕借着从外面吹进来的自然风醒酒,她喝的有些醉,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脑海里面全部都是关于侯砚书的记忆。
“她是你的朋友?”
薄景曜没想到陆柒夕竟然还有他不知道的朋友。
“嗯。”陆柒夕说,“一个帮了我很多的朋友。”
薄景曜没有继续问下去,陆柒夕过去的记忆多多少少有些不完美,问她就相当于把过去的伤疤再撕开。
米莱尔集团内,彦翎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繁华的帝都,魅惑的眼眸里面闪过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
“F洲那边正在催你回去。”**说。
他不知道彦翎在等什么,贺礼都已经送出去了,难道就不能提前离开?
“不着急。”彦翎说,“我想,参加她的婚礼。”
“她不会允许你出现的。”**想劝彦翎清醒一点,“你的出现,只会让她感觉到警惕,为什么要执着于这样一个女人?”
“问的好。”彦翎转过身来,那双淡绿色的眼眸里面透漏着些许的激动,“我执着于她,仅仅是因为她是飞鹰,那个在F洲的小姑娘,现在,F洲那边的人在寻找她,我只是想看一眼她嫁人的样子,然后再回去,替她把过去挡在回忆里。”
这可能是彦翎能为陆柒夕做的最后一件事。
彦翎说,“当初她给我那封信的时候,我就已经想明白,只不过我不死心,想试一试,结果……”
他自嘲一笑,“结果我还是失败了,她还是义无反顾和那个男人走到一起,即使我把全世界送到她的面前。”
是啊,**知道。
彦翎把米莱尔公司已经卖给陆氏集团,从此以后,帝都就没有三足鼎立的局面,而陆氏也会因为米莱尔的加入,成为能够和薄氏旗鼓相当的集团。
这样一来,陆柒夕受欺负后,也能有能力和薄景曜抗衡。
有时候,**都觉得彦翎想的太多,他做这些事的时候,似乎已经忘记陆柒夕是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
“那F洲那边怎么回?”江添问。
彦翎说,“告诉他们,谁要是催,等我回去的时候,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事情来打扰他做最后的告别。
陆柒夕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薄景曜已经去公司,餐桌上都是他已经做好的早餐,还贴心的贴上便利贴。
陆柒夕打开手机,发现侯砚书给自己发了很多条消息,并且发送过来一张萧瑾修的照片,只见照片上面的萧瑾修已经挂彩,正在医院里面。
傅桓还给陆柒夕发过来照片:他说这是摔的,我不信。
陆柒夕着急忙慌地吃早饭后就去医院看萧瑾修,万一现在于睿已经带着律师去找侯砚书,如果她不出面,这件事不好解决。
医院里面,萧瑾修捂着自己的脸,坐在角落里面自闭,他小心翼翼的看向正坐在另外一边的侯砚书。
“我好心送你回去,你竟然打我,还有没有天理!真不愧是陆柒夕认识的人,都不是女人。”
侯砚书一句话也没有说,那一个眼神就能让萧瑾修感觉到背脊发凉,浑身僵硬。
“放心,不会毁容。”傅桓说,“十天半个月淤青是没有办法消掉,这段时间停掉所有的工作。”
萧瑾修想到自己的脸就想哭,“我可是靠脸吃饭的,虽然实力占据很大一部分,但现在怎么办?于睿会杀了我。”
他一想到于睿磨刀霍霍的样子,就觉得自己恐怕躺下之后就再也起不来。
“不工作了就不工作。”侯砚书疑惑,“问题很大吗?”
“不工作了你养我吗?”萧瑾修理直气壮的问。
侯砚书点头,“也不是不行。”
萧瑾修:“……”
这个女人看起来脑子不是特别好的样子。
“我很费钱的。”萧瑾修说。
侯砚书不在乎,“我有钱。”
萧瑾修:“?”
“你到底是什么人?”萧瑾修问。
他感觉这个女人来历不凡。
既然能和陆柒夕认识,说明这个人肯定又是一个身份神秘且不知来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