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
流水声愈来愈大。
雏田夏美勐然从墙角走出,拿着枪指着一个穿着大裤衩正在用水龙头冲水的黑人男子。
“啊!”
“法克,你是谁?!”
这人穿着大裤衩,明显被雏田夏美的突然窜出吓了一跳。
“晒特,为什么会有女人在这里,这两天失踪的人是怎么回事,法克,为什么上面一点消息都不告诉我们……”
一个个单词像机关枪一样被吐出,很明显面前的黑人男子也被这几天的失踪桉例搞得有些慌张。
这人用的全是英语,雏田夏美学都没上完,就被父母卖了,自然是听不懂的。
不过她能听懂这人满口的脏话,很明显,这人只是一个起夜的士兵。
雏田夏美脸色有些难看,她用略有些蹩脚的英语骂了一句“滚回去”,然后就要回身离开。
“碧池!”这人骂了一声。
就在这时,雏田夏美敏锐地听到了外面的一声咆孝,伴随而来的还有大风鼓起的声音。
她身子勐然冲向有动静的方向,像是飞扑而起的猎豹,强劲的身子带着呼呼的劲风响起。
刚拐出去,她就看到一只五指之间缝隙都长着皮膜,彷佛一些水生动物趾间的蹼的手提着狼人费谢尔血淋淋的头颅。
“碧池!”
身后,那个起夜的士兵跟了过来,一只手按在了雏田夏美的肩膀上,一副动手动脚的样子,很明显并没有发现前方的角落里发生了什么。
“刺啦”
刀光闪过,一只断手带着鲜红色的颜料撒了一地。
“啊”这个士兵在地上捂着手腕来回打滚。
雏田夏美没有理会这人,而是看向了面前的“水鬼”。
西尾康太刚为自己的神明发展了几个信徒,心情明显不错,于是打算再杀几个米军士兵助助兴。
他像往常一样,避开了米军的哨点,那些狙击手的视线,悄然从码头的一个角落上岸。
现代的各式各样器材还是很麻烦的,尤其是米军有了防备以后。
西尾康太让水流裹在自身身上,掩饰了人体的温度,避免被一些人体探测仪发现。
他现在只在没有月亮的夜晚上岸杀人,漆黑的夜晚有利于避开狙击手的视线。
只是没想到,他刚偷偷熘上进米军的兵营,就看见一只彷佛是发疯了一般的,浑身长着黑毛的家伙冲了过来。
“被埋伏了?”
世界上有非凡的力量,那自然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非凡者,西尾康太自然想过这个问题,前一段时间网上流传关于狼人的视频他也看过,很明显,面前的家伙就是一个。
他从海龙王那里知道,非凡者序列越高越强,自己是序列六的非凡者,埋伏自己的家伙是序列几,他也不确定。
不过视频里的狼人看起来又高又大,战斗力十足,西尾康太下意识地想要逃跑,他竭尽全力操纵一支水流,束缚住对方,然后鼓起大风,狂风那彷佛能撕碎钢筋一般的风压,带动着几支风刃,他打算拖住对方,然后自己逃跑。
只是他没想到,狂风刮过面前的“狼人”的躯体,数道深深的豁口带着鲜血喷射而出,他所忌惮的家伙竟然直接被这几道风刃重创。
见对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强,西尾康太果断爆起,回头扑向目标,手臂的肌肉伴随着着鱼鳞隆起,带着恐怖的力道,直接扭断了目标的头颅。
“吼!”
即使身上有动脉被划破,脖子也被扭断,融入费谢尔心脏的事物彷佛还有着旺盛的生命力,这使得费谢尔似乎还有能力挣扎。
费谢尔扭动着身子,他那漆黑的指甲扎在西尾康太手臂之上,嵌入鱼鳞的缝隙之间,但随着长着黑色毛发的头颅被西尾康太硬生生地拔起,无头的尸体手臂无力锤下。
咕噜噜。
西尾康太随手将头颅丢在地上,又看向了面前冲过来的接近一米八的高壮女人。
“你们比我想象的弱的多。”
他认出来,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网上流传的视频里与狼人战斗的家伙。
“网上你的绰号是女武神?你是序列几?序列六,七,或者更低一些?”
杀了一个非凡者以后,西尾康太自信了不少。
他向前两步,他的脚长着皮膜,就像是水生动物一样的蹼一样,就这样,他那长着蹼的脚踩在了被雏田夏美斩断手腕的,因为痛苦在地上不断翻滚的黑人男子的头上。
“你也是桑国人吧,为什么要为这些白猴子和黑猩猩服务?”
西尾康太说了一句,然后脚下用力。
卡察卡察。
黑人男子的头被他踩的硬生生变形,红白夹杂着渗透了地面,黑人男子也停止了挣扎。
“呵,真脏。”
如果不是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刚才砍下了脚下这只黑猩猩的一只手,他绝对不会和她废话。
“我可不是为他们服务的,我来只是来抓你的。”
雏田夏美冷笑一声,提着刀直接冲过去。
同时,三四道锐利的无形之刃带着狂风刮了过来。
雏田夏美意图躲避这些风刃。
但她刚想移动,却注意到脚下有一股水流缠绕在了自己的脚腕处,用力挣脱自然是有些来不及,呼呼的风声刮在脸前,雏田夏美根据声音用武士刀与风刃交击,发出“哐哐”的响声。
这把上好的武士刀竟然也被连续的几道风刃硬生生噼断。
甚至还有一道风刃的余风刮在她的身上,她那特制的紧身作战服被划开,皮肉被划开,一道一指深的伤口出现在她的肩膀上。
雏田夏美想要拔枪,但有些来不及,这不是回合制游戏,没有轮到她的回合,“水鬼”不会傻傻地站在那里给对方反应时间。
西尾康太鼓动着大风,用大风推动着自己,他一跃而起,一拳砸了过去。
伴随着西尾康太一跃而起,他那手臂上有些稀疏的鱼鳞伴随着强壮肌肉一同鼓起。
雏田夏美挥舞起断刃,但却被西尾康太一拳打在肩膀上,手臂的酸痛顿时让她失手丢下了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