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同来到了城门。
萧玉被红蔷扶下来,看着正要出城的、却被公主府的侍卫拦下的七个人,面带笑容的说:“团长,你们这么着急要出城?”
团长脸色不太好:“长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杂技团的其他人也是一副被吓着的模样。
他冷眼看着面前拦住他的人,脸色很不好。
“没什么意思,只是本宫还有些事情没有想明白,想让团长与本宫去一趟大理寺消除一下疑惑。”
听萧玉这么说,团长脸色缓了许多,冷静的看着她说:“不知道长公主是要草民解什么疑,以至于出动禁卫拦着草民。”
萧玉只是微微一笑:“不过是本宫的这些侍卫有些着急了才如此行径,让你见怪了。”
长公主都这么说了,团长那还敢说些什么,难道要让长公主跟他道歉吗?
团长只好说:“不过是有些被吓到了,并没什么大事。长公主不是说有事需要草民解疑?请吧!”
“请!”
……
“春山,你说长公主他们在干什么啊,怎么这么久还不来?”一位年长的团员在原地转来回的转了好多个圈圈之后忍不住问。
本意为萧玉会开门见山的说出事情,可是团长展春山跟一众团员在这大理寺的会客厅里都已经呆了将近两个时辰了。
说要去准备些东西的萧玉跟舒陵进了大理石之后便一直没有现身,这两个时辰里面就只有大理寺的官吏给他们添些茶水了。
本该着急的展春山却老僧入定般坐在椅子上澹定的喝茶:“不急,我们也不是非要在今日出城去。”
其他的团员带着诧异的眼光看向他,有个成员还都囔:“可是,昨天是你让我们今天马上就走的啊,本来我还想去牢里看一下刘能的。”
“说起来,我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刘能竟然就是杀人凶手。”一个团员插嘴说。
“是啊,一想到我们竟然跟杀人凶手生活在一起这么久,我就觉得有些渗人。”另一个团员说。
“这也不能怪刘能,他只是没有控制住自己,要怪还是应该怪那三个人渣!”
“谁说不是呢。”
“不过那个黄姑娘也是的,在村里呆着不好吗?非要出……”前面都囔的那个成员抱怨了一下。
詹春山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他赶紧闭上嘴不敢再说话。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团长这幅模样。
年长的团员正想说些什么,这时候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房间内的众人都将目光看向门口的位置。
门被推开,果然是萧玉他们来了,他们还将刘能压过来这里了。
年长的团员有些惊讶:“长公主特地将我们叫来此处,是为了见刘能吗?”
萧玉摇了摇头,目光不找痕迹的掠过这里的所有人,说:
“本宫让你们来,只是想让你们表演一下你们团的杂技,听本宫的侍卫说,你们除了魔术之外还有一手绝活,本宫不信,便想着在你们离开京都之前,瞧上一瞧。”
萧玉的目光最后定格在刘能的身上,没有错过刘能望向詹春山的那一眼。
“公主说笑了,我们拿还有什么绝活。”詹春山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来,笑道。
“团长莫谦虚,大理寺少卿都看见了,总不至于他也在说谎吧?”
萧玉那似乎看穿了一切的眼神让詹春山有些心慌,他稳了稳心神:“不知道长公主说的是什么绝活?”
“听说团长力大无穷,不如,为我们表演一番?”
詹春山有些为难的说:“可是我们的道具全部都不在这里啊。”
萧玉笑着回答他:“无妨,我们特地为你们准备了道具。”
她说完之后拍了一下手,便有官吏先是从外面搬进来几张他们表演用的椅子,然后抬着一个半人高盖着红布的东西进来了。
官吏们也没有为展春山掀开的意思,放下便退下去了。
舒陵向前一步说:“团长,请。”
其实他不是很懂的长公主的用意,但他知道这一定有她的道理,他只要按照她刚才在外头的吩咐做就好了。
詹春山无奈的向前走两步,掀开了那块红布,露出了里面的虎头铡,神色没有什么变化。
倒是带着手铐脚铐的刘能看到那东西之后脸色大变。
其他的团员显然也一副看见过这个东西的模样,在那边窃窃私语。
萧玉眉眼弯弯,但是眼底却幽深没有丝毫的笑意,压抑不住的轻轻的咳嗽了一下。
身边的红蔷连忙站过来让她靠着后说:“团长,麻烦你开始吧,长公主身子不好,时间长了可受不住。”
于是众人就看见了詹春山很轻松的就抬起的那个虎头铡,一向跟他配合的那位年长的团员给他递上椅子。
舒陵即便是再次看见都有些傻眼,因为他看起来实在是太轻松了。
若不是他曾经动手试过,他都以为那个虎头铡只是空有其表。
在场没看过的詹春山这个表演的人,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表演结束,詹春山轻松的将虎头铡放在地上,说:“不过是天生力气大了一点,这表演也不算什么绝活。”
“是吗?那刘能会这个绝活吗?”萧玉的目光看向不知不觉脸色已经变得苍白的刘能说。
刘能不自觉的手铐上面的铁链,没什么血色的嘴唇翕动,没说出来一个字。
展春山嘴唇紧抿,身子有些紧绷。
没有人说话,场面瞬间凝住。
“刘能又不是天生神力,他肯定是抬不起来的,以往都是团长负责搬运的。”有个团员低声都囔,但他却不知道他这声都囔在静谧的房间中尤为响亮。
詹春山目光凶狠的看过去,团员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却被正好站在那边的池川帮忙挡了一下詹春山的视线。
池川冷漠的看着他。
“是啊,平日里负责搬运这个东西的都是展团长,那么,为何这东西会在刘能房间中搜到呢?”萧玉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展春山。
后者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东西,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