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柴继续给顾缈传输资料,内容是王电雷为何突然冒出来,揭发裴熠。
如今,裴熠在M国中部,潜伏于桀沙团体,以保镖队长的身份,卧底在桀沙身边。
巧合的是,王电雷也在M国中部。
王电雷来M国,源于这里混乱肮脏,律法等同虚设,强制**男人,也没人管。
在这天昏地暗的混乱之地,王电雷**过不少毫无反抗之力的病弱青年。
在这里待久了,王电雷从街头巷尾的小道消息中得知,有些智商卓绝的缉毒警察,卧底潜伏在大大小小的毒窝里。
毒贩对卧底深恶痛绝,他们四处张贴告示,明码标价的写明:检举卧底的缉毒警察,奖励百万!
其中奖金最高的告示上写明:检举出传说中那个叫“死神”的卧底,奖励五千万!
五千万,价格太高,王电雷一听即心动。
他做梦都想大发横财,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他有了钱,就可以尽情包养小奶狗小鲜肉玩弄。
王电雷立即起了找到死神,再出卖他的心思。
他费劲巴拉打听死神的消息,打听来打听去,却是一无所获。
凑巧,某一天,他在街头,偶然看到裴熠。
多年没见,裴熠的个子比以前更高,举手投足的风范也大为不同。
王电雷挂念裴熠十几年,裴熠改头换面,形象和过去天差地别,他依旧凭着直觉第六感,认出那是裴熠。
当年一再追求裴熠无果,王电雷怀恨在心。
得不到,他想毁掉。
再联想到他曾看见警车去学校接裴熠,他便断定,裴熠也是警察。
警察出现在毒贩横行的地方,那肯定是卧底。
他说裴熠是死神,毫无证据,完全是信口捏造。
王电雷心怀侥幸,死神的赏金最高,倘若他运气好,误打误撞的蒙对裴熠正是死神,他能得到五千万呢!
一心想发大财,一心想报复裴熠。王电雷果断找到毒贩团体的二号头目坤森,向他揭发,裴熠是警察。
坤森得到消息,大喜过望。
他野心勃勃,想除掉桀沙,取而代之。
他之前策划过一次刺杀,想除掉桀沙。
奈何那个新上任的保镖队长陆巡,格斗功夫一流。
他派出的那些杀手,被陆巡消灭的干干净净,桀沙毫发无伤。
刺杀失败,坤森总结出的原因是:要想刺杀成功,首先要解决掉陆巡。
王电雷找上门,说陆巡是裴熠,坤森如获至宝。
好机会!天上掉下来的好机会!
甭管王电雷提供的证据是真是假,他都要好好利用。
是假的,也要变成真的……
看完小火柴传输的资料,顾缈揉了揉太阳穴。
毒窝里错综复杂的斗争,好乱!
此时,DNA鉴定结果,已经出炉,顾缈继续观看实况转播。
回到客厅的人,不止有坤森,还有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看装束打扮,他是个医生。
看清医生的脸,顾缈脱口而出地喊,“这不是乔冉的哥哥吗?”
这个医生,竟是顾缈以前在乔家相册上,看到的双胞胎之一。
原主乔冉,有一对双胞胎哥哥,乔峥乔嵘。
双胞胎哥哥长得一模一样,顾缈没和他们实际相处过,她不知道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乔峥,还是乔嵘。
小火柴也是目瞪口呆:【哇哦,乔峥没死啊!恭喜宿主收获一枚亲人!】
顾缈赶紧问它:【他是正派还是反派?】
小火柴:【我也不知道啊,他刚刚出现,他的资料我一无所知,等等,我查查!】
它还没查出结果,乔峥一开口,顾缈立马知道他属于哪个阵营。
乔峥晃着鉴定结果,语速飞快地说:“报告沙爷,坤爷拿来的毛发,我鉴定过了。那不是人的头发,那是狗毛!”
这个结果,出乎桀沙预料。
更出乎他预料的是,乔峥又义愤填膺地说:“坤爷刚才,话里话外暗示我,叫我在鉴定报告上作假,说无论鉴定结果是什么,都写上,那是陆队长的头发。”
他此话一出,桀沙勐然扯断手里的玉质佛珠,眼神杀气毕露的看向坤森,“原来,这是你安排的一出好戏。”
坤森失口否认:“他污蔑我,我敢肯定,他是陆巡的同伙,想要掩护陆巡。你想想看,陆巡和我没有竞争关系,我除掉他,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我除掉他干嘛?”
桀沙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这就要问陆队长了。”
他看向裴熠,“陆队长,你私下里得罪过他?”
裴熠手指轻叩沙发扶手,话里有话的暗示:“历史不会重演,但有时惊人的相似。清君侧不止发生在古代,也可以发生在现代。”
他话里的暗示很明显,桀沙一听就懂。
坤森也听懂裴熠的潜台词,害怕桀沙看穿自己,他赶紧反咬:“姓陆的,你少在那挑拨离间。我在沙爷手下效忠十几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
裴熠没有理会坤森,他压低声音,轻言细语的说了几句话,嗓音很低,只有桀沙听得见。
听他说完,桀沙对保镖做了个手势,下令说:“严刑拷打王电雷,务必从他嘴里,掏出有用的东西。”
王电雷面如土色,他哆嗦着问:“为,为什么要拷打我?”
桀沙慢悠悠地说:“你进了我的私人庄园,到处熘达,四处查看,你想干什么?我想,你是要记清我庄园里的路线,传给警方,方便他们来突袭。”
被他当做条子,王电雷吓了个半死,他勐地下跪,语无伦次的解释:“冤枉,我第一次进这么豪华的庄园,想开开眼界,才四处熘达。我真不是条子,你要不信,你好好调查我。”
桀沙闭上双眼,仰躺在沙发里,“我没有耐心调查你,严刑拷打一番,该说的,你自然会说!”
“别,我怕疼!”王电雷汗如雨下,表情奴颜媚骨的向前跪爬,“你饶了我,赏金我不要,我这就走……”
他话没说完,桀沙的几个保镖,七手八脚地拖他出去,不给他多说的机会。
目睹桀沙对裴熠偏听偏信,坤森大摇其头,“沙爷,你老湖涂了吗?陆巡说什么你都信,你的判断力呢?他说那人是条子你信。他说我是条子,你是不是也信?”
桀沙换上耐人寻味的复杂表情,说话的语气越发缓慢,“不,我不觉得你是条子。相处多年,我比你本人,更加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