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张世平、苏双拜见主公。”
“来啦,世平,双。”
刘备看到张世平、苏双拜见行礼,随手从书桌拿起一个信封,递给了张世平。
“你俩去趟北平,把这封信交给我大哥公孙瓒。”
“诺,主公。”
“对了,见到我大哥时,一定要先说我前一阵子校武场比斗,右胳膊骨折了。”
“啊???”
张世平、苏双看着挥臂如飞的刘备,满脸问号。
涿县城外。
张世平,苏双一人一骑往北而去。
“世平,咱俩还真去北平给刘备送信啊!”
张世平疑惑地看着苏双,“兄弟,你什么意思?”
苏双双手拽着缰绳说道:“刘备用诡计忽悠咱俩入伙,他既不是官身,又没有兵将,咱俩跟他有什么前途?”
张世平犹豫了下,说道:“我私下里向人打听过,刘备的确是中山靖王之后。”
苏双不屑道:“汉室宗亲多了去,不能随便来一个咱们就死心塌地吧。”
张世平还是未拿定主意,犹豫地说道:“那刘备说他大哥是公孙瓒,公孙瓒现在是北平太守,咱俩贩马必经之地,我怕……”
苏双听到张世平的话也有了些顾虑,踌躇一下,说道:“不如我们去一趟北平,见完公孙瓒再说,万一他俩交情一般,咱俩就去西凉,羌族马匹也很便宜。”
“好!”
北平太守府。
“报,将军,府外有两人自称将军旧友,寻见将军。”
公孙瓒听到传令兵的话,先是一愣,把手头兵书放下,说道:“传!”
“诺,将军。”
少顷,张世平、苏双二人被带到了公孙瓒书房。
张世平、苏双二人,一进书房,见到一个头戴纶巾,身长八尺,相貌俊美的男子。
张世平、苏双二人连忙上前作揖行礼。
“张世平,苏双拜见将军。”
公孙瓒面无表情地看着二人,说道:“汝二人说是我旧友?”
张世平赶忙从怀中拿出书信,弯着腰递给了公孙瓒,并说道:“我家主公让我二人把书信送给公孙将军。”
公孙瓒好奇地看着信封上写的“公孙大兄亲启”字样,问道:“哦?你家主公何人?”
张世平、苏双对视一眼,张世平心想,“看样子公孙瓒和刘备关系一般,要不然怎么连同窗好友的字都认不出?”
苏双连忙抱拳道:“我家主公是涿县刘备刘玄德。”
公孙瓒听到苏双说是刘备,大怒:“胡说八道,玄德乃我同窗好友,他的字我会认不出,来人,给我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张世平、苏双二人被军士拖出书房,院中传来了木板与肉的“pia、pia声”。
苏双朝书房位置大声哭喊,“将军冤枉,将军冤枉啊!我家主公真是刘玄德啊!”
张世平被打得龇牙咧嘴,突然想起临行时刘备交代自己的话,“见到公孙瓒,一定要先说他胳膊在校武场比斗时候断了。”
张世平和苏双刚上路时候还觉得莫名其妙,感觉自己主公是脑子不好使,可现在看来,这TM是坑啊!
张世平连忙大喊:“公孙将军,我家主公前几天校场比武,右臂骨折了,我家主公真是刘玄德。”
“停下,扶他俩进来!”
张世平、苏双二人一瘸一拐地被军士扶进书房。
公孙瓒看着二人,板着脸问道:“你说你家主公刘玄德,你家主公家居何地,身居何职,长相如何?”
张世平连忙答道:“我家主公家居涿县楼桑村,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
接着张世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家主公现是白身!”
丢人啊,你一个大汉宗亲,连个孝廉都不是,害得我们手下人也没脸出去,总不能和别人说,我们自己整了一伙人在涿县称王称霸吧,那不是地痞流氓么。
公孙瓒听完张世平回答,“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玄德贤弟,从书苑一别,这都快十年未见,贤弟还记得我这兄长,哈哈哈!”
张世平、苏双看公孙瓒转怒为喜,心里终于吐出一口浊气,自家满嘴跑火车的主公终于有一句大实话了。
公孙瓒看到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二人,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有错在先,连忙朝军士喊道:“去拿两个木凳来。”
转头朝张世平、苏双说道:“二位坐下说话。”
张世平、苏双看着公孙瓒,满脑门黑线,咱们什么仇什么怨,你他娘的刚打完我俩二十大板,我俩屁股都开了花,我俩坐得下去么,坐得下去么,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和我那不靠谱的主公还真TM是同窗兄弟。
张世平心中突然一激灵,能同时教出公孙瓒和刘备的卢植,得是什么样!
张世平心中暗暗发誓,如果有一天主公让我给他老师送信,打死都不能去。
广宗行军大营。
“阿嚏!”
“子干,你是不是最近身体不适啊!”
卢植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拿起帕子,说道:“义真,好像是风寒入体,风寒入体。”
“阿嚏!”
皇甫嵩疑惑地看着头顶的烈日,喃喃地说道:“这天也不冷啊!”
北平太守府。
公孙瓒是硬着头皮把刘备的手书看完的,这春引秋蛇的笔风,这忽大忽小的字体,还有一些字横竖撇捺连在一起,他居然认不出来,他得靠上下句意思猜是什么字,他看完全篇后,他是头皮发麻,冷汗直流,光顾着猜字了,居然把书信具体内容给忘了。
他看着张世平、苏双二人,沉吟半晌,突然问道,“你确定你家主公伤的是右臂不是脑袋?”
张世平、苏双二人一脸懵逼,不知道公孙瓒为何如此发问。
苏双连忙答道:“我家主公临行时特意嘱咐我俩,说他右臂校斗场比斗伤到了。”
苏双留了个心眼,他没敢说刘备有没有受伤,只说刘备临行时特意交代这么说的,万一哪天公孙瓒发现刘备欺骗他,怪罪下来,也和他哥俩没啥太大关系。
公孙瓒此时脑中一片混乱,他光顾着回想信中的内容,没注意苏双的一语双关,他是实在不敢在看此信第二遍,太TM要人命了,看这玩意比打仗还刺激。
公孙瓒沉默半晌,终于缕清刘备想要表达的意思。
苏双、张世平二人是刘备新收的小弟,之前二人是做贩马生意,轻车熟路,刘备是想和自己合伙做贩马生意,让自己占七成,他占三成。
公孙瓒笑了,玄德何时开始做上生意了,自从他当上北平太守,他发现,光靠朝廷那点粮饷,想练就一支强兵那是痴人说梦,他正发愁如何说动本地豪强世族拿出银两,资助他练出一支强军,刘备就派人来了。
公孙瓒朝张世平,苏双二人笑道:“回去告诉玄德,就说大兄也非常思念与他,他说的事,大兄允了。”
“诺!”
一个月后,校武场。
二哥,这次你先和大哥比吧,我不和你争,上次看你俩比斗太有意思了。
关羽:“……”
“一二一,一二一,队伍跟上。”
“立定,稍息,报数!”
“所有人,按照演练方阵排列,快点。”
关羽,张飞目瞪口呆地看着成一列的百余人,瞬间切换成十行十列的方形战阵,队伍整齐划一,气势汹汹!
关羽喃喃地说道:“好快!”
张飞也感觉刘备这次军阵有点门道,瞬间充满斗志,转过头对关羽说道:“二哥,这次我先来。”
关羽看着张飞,狡黠地笑道:“刚才你可说了,先让我和大哥比试。”
张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