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达,你往左侧,我往右侧,咱俩左右夹击颜良。”
薛龙连忙策马,喊道:“好,子枫!”
此时的颜良因半个肩膀被关羽斩掉,浑身鲜血直流,已受重伤。
颜良见自己左右两男,心中发狠,咬碎钢牙,用仅存的左手拔出腰中配剑,来战二人。
只见颜良左噼右砍,势大力沉,薛龙、孟凡二人招架连连。
三十余回合后,薛龙见还未拿下颜良,便朝孟凡喊道:“子枫,这颜良好是厉害,身受重伤还有如此战力。”
“俊达,不要分心,这颜良剑法犀利,不是你我能招架的了的。”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孟凡朝薛龙喊话之际,颜良一个闪身,躲过孟凡前倾刺过来的钢枪,贴身到孟凡身边。
颜良一招仙人指路,刺中孟凡前胸,孟凡栽于马下。
薛龙见孟凡被颜良刺于马下,生死不明,大恸,心中悲痛欲绝,以搏命之势朝颜良杀来。
颜良被薛龙这种以命换命的打法暂时压制。
只见薛龙满脸狰狞,面露凶光,抡起长枪就向颜良砸去,颜良转身闪过,抬剑便刺,薛龙却并未回撤,反而是把钢枪一撇,抽出腰中配剑,迎着长剑而去。
颜良见薛龙迎着自己长剑而来,心里清楚,这剑肯定能要薛龙性命,但是薛龙手中配剑也一定会给自己造成伤害,现在自己身受重伤,如果再次挂彩,怕是逃不回南皮,无奈,颜良改刺为挡,格住薛龙这不要命的一剑。
就在此时,地下本已死透的孟凡突然暴起,手中长枪直接刺向颜良后腰,颜良不防,长枪瞬间刺穿后腰。
颜良顿时闷哼一声,身形一挒,丢掉手中配剑,紧紧抓住刺穿自己身体的枪头,转头朝孟凡怒喝道:“小贼,你没死?”
孟凡见状,连忙双手抓住枪杆使劲往后拽,想把长枪抽出,枪头却被颜良大手紧紧拽住,动弹不得!
薛龙见此,连忙扬起手中配剑,一剑刺穿颜良前胸。
颜良不甘地转头目瞪薛龙,嘶吼道:“死于你俩之手,我~不~甘~心!”
说罢,一头栽下马去。
薛龙见颜良已死,连忙跳下马,朝孟凡跑去,一边跑一边擦着眼泪,抽噎道:“子枫,你没死?”
薛龙跑到孟凡身前,上下一顿摸索查看,发现孟凡身上并未受伤,便照着胸口就是一拳,骂道:“子枫,你吓死老子了,居然装死。”
孟凡被薛龙一拳打到胸口,瞬间脸色惨白,嘴角溢出鲜血。
薛龙见状,忙大惊,搀扶住孟凡,问道:“子枫,你受伤了?”
孟凡先是朝薛龙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无大碍,后又有气无力地说道:“幸好主公发明了蜂窝煤,把这炼铁技术提高了一个档次,铠甲坚硬无比,而且这颜良先前被二将军重伤,力度连平时三成都没有,这护心镜才堪堪护住刚才那一剑,我只是胸口被剑尖轻微划伤,不碍事,不碍事!”
薛龙这才发现,孟凡铠甲的护心境上已有一寸裂痕,裂痕处有斑驳血迹。
薛龙把孟凡搀扶旁边坐下,自己跑去查看颜良,发现颜良已经死透,顿时心中狂喜,连忙朝孟凡吼道:“子枫,我俩把颜良杀死了,我俩把颜良杀死了!”
……
北平城外。
“袁本初,有种你出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刘玄德,你天天嚷着要和我大战三百回合,你哪次亲自上阵了?怪不得世人皆说你是卑鄙无耻之辈。”
“袁本初,我发誓,这次我绝对不骗人,说到做到!”
“刘玄德,你这是第八次发誓了!”
“袁本初,你到底打是不打,娘儿们唧唧地,磨叽死了,咱俩来个男人之间的战斗咋样!”
袁绍被刘备的激将法激得心中大怒,冷哼道:“哼!刘玄德,这可是你说的,看我如何斩你首级!”
“切,袁本初,谁死谁亡还不一定呢!”
说罢,刘备小声朝身边张飞说道:“一会我慢点出阵,你见袁绍一到两军中间,你就策马杀出去,争取把袁绍给宰了!”
张飞瞟了一眼对面阵中的袁绍,也小声说道:“大哥,这套路都用了八次了,还来啊!”
刘备见张飞不愿意,小声骂道:“你懂个屁,好用就行!”
袁绍见对面阵中刘备磨磨蹭蹭,忙高呼道:“刘玄德,你是不是又让张飞……”
刘备见袁绍说破自己计谋,却脸不红心不跳道:“袁本初,我以皇叔身份发誓,这次咱俩单挑,我绝对不让张飞帮忙……”
袁绍见刘备以皇叔身份发誓,便信以为真,手持马槊纵马而来。
刘备也手持双股剑,小声朝张飞说道:“三弟,准备,等我走到一半,你就冲。”
说完便故意减慢速度朝袁绍奔去。
袁绍在两军中央,一见刘备慢条斯理向自己奔来,心中顿时大惊,“又特么来?你堂堂一个皇叔,每次都嚷嚷着要和我单挑,然后把我引出阵外,我一出阵,你就让张飞纵马杀我,你特么得多不要脸啊!”
袁绍想都没想,掉转马头,就朝己方阵营奔去,张飞刚策马出阵一个马身,就见袁绍跑回对方阵营。
“嘶”一声马鸣,全场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张飞身上,张飞堪堪拽住座下乌骓马,尴尬地停在原地。
刘备一见袁绍逃回阵营,便勒住马绳,朝袁绍喊道:“袁本初,说好单挑的,你咋又跑了?”
袁绍满头黑线地望着刘备骂道:“刘玄德,你能不能要点脸,你家张飞都特么奔出来了,你还说单挑?你堂堂一个大汉皇叔,说话出尔反尔,你脸呢?”
刘备故作惊讶道:“本初你误会了,我三弟这是马惊了,才出阵的,来,本初,咱俩重新来过!”
袁绍听闻,骂道:“刘玄德,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三弟马惊这个借口,算这次你已经说第九次了,你就不能换个理由?”
“本初,我换个理由你就相信了?”
“我信你奶奶个腿!”
“你看,你袁本初不信,我换个理由有什么用!”
袁绍顿时郁闷了,不想在和刘备废话。
身边谋士沮授见状,朝刘备喊道:“刘皇叔,你勿要在这拖延时间,我建议你还是尽早退兵回徐州为妙,我主公已命大将颜良率军五万,赴平原以拒关羽,只要关羽攻不下平原,他就始终是浮游之萍,早晚会被颜良歼灭。”
刘备听闻,却大笑道:“则注,你把颜良想得太高了,颜良有勇无谋,不足挂齿。”
沮授却笑道:“刘皇叔,你二弟孤军深入我军腹地,一无补给,二无援军,还有颜良五万大军在侧,如何不灭?刘皇叔,你对你二弟期望太高了!”
刘备听闻,立马模彷关羽的语气神态,说道:“颜良小儿,我观之如土鸡瓦狗耳!”
张飞、贾诩等人,见刘备模彷关羽模彷得惟妙惟肖,顿时一阵大笑。
田丰见此,朝袁绍谏道:“主公,刘备在阵前如此撒泼打滚,士气对我军不利,不如我军先鸣金收兵,在做打算。”
……
袁绍军帐。
袁绍正大发雷霆。
“这无耻的刘玄德,战也不战,天天只顾磨皮斗嘴。”
许攸见袁绍火气正旺,忙劝道:“主公勿忧,这刘玄德无非就是等待关羽消息,一旦他得知关羽败亡,刘备必退,到时候北平再无援军,公孙瓒必灭。”
文丑冷哼道:“哼!你们这帮文人就知道婆婆妈妈,依我之见,主公给我五万大军,我直接灭了刘备便是。”
许攸听闻文丑骂他,不悦道:“文丑将军勇冠三军,但是遇上张飞张翼德,也不见得有十足把握胜于他吧!一旦文丑将军和张飞战事焦灼,公孙瓒率军从北平杀出,我军被前后夹击,试问文丑将军将如何自处?”
“这,这,那你们说该如何?”
许攸故作高深道:“等!”
文丑不甘道:“那要等到何事?”
“等到关羽被颜良歼灭,等到刘备自行退军,刘备一旦退军,公孙瓒必亡,幽州易主也。”
数日后,袁绍中军大帐。
“报,主公,邺城来报,平原已失,颜良将军战死。”
“什么?”
袁绍听闻,心中一懵,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连忙又大声问了一遍。
“主公,平原已失,颜良将军战死。”
这回袁绍终于反应过来,只见袁绍两眼死死盯住传信的士卒,脑中一片空白。
大帐内,也一片哗然。
田丰连忙出列,朝袁绍谏道:“主公、为今之计,尽快撤军,以援平原。”
沮授也出列道:“主公,应速速撤军。”
许攸、郭图、审配等人,也都谏道:“主公,应当撤军……”
袁绍望着帐中众人,不甘地大喊:“刘玄德,你坏我好事,我与你势不两立。”
……
北平、公孙瓒府邸。
“主公,袁绍昨夜撤军了!”
公孙瓒听闻,惊喜地朝关靖说道:“袁绍果真撤军了?”
关靖也是神情雀跃道:“袁绍昨夜撤军的,”
公孙瓒忙道:“那玄德可派兵追击袁绍?”
关靖摇了摇头,说道:“刘皇叔说,袁绍必派大将断后,追了也讨不到便宜。”
公孙瓒惋惜道:“可惜了!我军士气不足,要不然……”
随即公孙瓒想起什么,连忙朝关靖问道:“玄德现在身在何处?”
关靖笑道:“刘皇叔已经整军列队在城外等候。”
“快快开城门,迎玄德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