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听闻,终于下定决心,随后朝郭嘉道:“奉孝,如今刘备羽翼未丰,我军确实应该及早出兵,但我们该如何伐刘?”
郭嘉见曹操发问,便胸有成足道:“大王,嘉有一策,可助大王伐刘。”
曹操听闻,顿时大喜,忙朝郭嘉问道:“奉孝,快快道来,是何良策?”
郭嘉缓缓说道:“大王,如今天虽名属汉室,但实际上已分五大势力,拥有青、徐、并、幽、冀的刘备实力最为强大,其次是拥有兖、豫、司隶的大王次之,再接着就是江东孙坚、荆州刘表,以及实力最末的马腾,此等格局,俨然又是一个春秋战国。”
曹操见郭嘉这么说,并未反驳,反而点了点头,朝郭嘉说道:“奉孝此言,真知灼见,一语中的。”
荀或等人见状,也都闭口不言,对汉室境况,暗自唏嘘。
郭嘉见众人并未答话,便自顾自地说道:“大王,如今刘琦虽与刘备达成攻守同盟,但诸葛亮大军正在攻伐益州,荆州只余文聘留守,诸葛亮在未攻下刘章的益州之前,定然分身乏术,文聘虽然勇武,也不敢妄动兵戈;
东吴孙坚,觊觎徐州已久,数次攻伐陪陵,皆是无功而返,我军可以联合孙坚,共伐刘备,事后可与孙坚平分青州、徐州之地。”
曹操听闻,顿时低头思忖,少顷,曹操抬起头朝荀攸等人问道:“诸公,奉孝之言是否可行?”
荀攸见曹操询问,忙出列道:“回大王,奉孝之策确实可行,但奉孝忽略了一人,此人若不处理,恐会改变战局,对我军不利。”
郭嘉听闻,顿时好奇道:“公达,你说何人?”
“西凉马腾!”
曹操、郭嘉听闻,都沉默不语。
荀攸继续说道:“西凉马腾虽地处偏僻之地,但安定与长安之间,皆地势平坦,无险可守,一旦我大军攻打刘备,若是马腾趁我大营空虚,派兵来攻,又该如何?”
厅内瞬间又安静起来,众人皆低头思忖。
少顷,荀或出列,朝曹操作揖道:“大王,我们可以先发制人,攻伐马腾……”
厅内众人听闻,顿时又是一惊。
程昱见状,忙出列道:“大王,不可!西凉穷乡僻壤,地势偏僻,我军费时费力攻伐马腾,乃吃力不讨好之举。”
曹操听闻,也赞同道:“仲德之言不无道理,西凉与异族接壤,经常与异族混战,一旦我军攻占武威,必然会花大力气整治异族,等我军整治完异族,刘备早已在河北站稳脚跟……”
荀或见曹操如此诉说,顿时笑道:“大王,你只知其一,未知其二,我刚才之策乃以震慑为主,并不是非要灭掉马腾。”
曹操听闻,顿时一愣,随后有些不明所以地朝荀或问道:“文若,你此言何意?”
荀或道:“回大王,我的意思是,我们先率大军假意讨伐马腾,马腾必然举全境之力反抗,我军到时候只需小胜数阵,让马腾知道我军有灭他的实力,在让汉室有名望之人假意调解,我军便就坡下驴,退出西凉境内,马腾定然心中感激,不敢在与我军为敌,这样我军便攻伐刘备再无后顾之忧。”
曹操听闻,顿时拍手叫秒,忙道:“文若之策,真乃绝秒也。”
随后,曹操朝众人令道:“传令,速整军,我要亲伐马腾。”
众人听闻,连忙鞠躬作揖,道:“恭祝大王旗开得胜。”
……
武威,太守府。
马超急匆匆走进书房,朝马腾道:“父亲,不好啦!许昌传来消息,曹操亲率十万大军,准备讨伐我西凉。”
马腾听闻,顿时大惊失色,忙惊呼道:“此消息当真?”
马超点了点头,道:“父亲,此消息我已派人核实,确实是真的,就在昨日,曹操大军已经从许昌出发,数日便可抵达我西凉境内。”
马腾见消息已被马超核实,瞬间苍老十余岁,不甘心道:“这曹操为何无故讨伐于我,为何伐我?”
马超见父亲谈曹色变,顿时有些鄙夷道:“父亲,那曹孟德有何可怕,他率兵犯境,孩儿领兵击退便是,父亲怎么一听曹操名字连胆都吓破了?”
马腾见马超数落自己,顿时不悦地训斥道:“超儿,怎么和为父说话呢?怎么越大越不知道礼数?”
马超见状,无奈,朝马腾作揖道:“孩儿冲撞父亲,请父亲责罚。”
马腾却未管作揖的马超,反而朝守卫士卒喝道:“速传韩遂来我书房。”
守卫士卒见马腾有令去传韩遂,忙作揖道:“诺!主公。”
说罢,便拔腿往府外跑去。
少顷,韩遂来到马腾书房。
马腾一见韩遂进来,忙朝韩遂道:“文约,你可来了!”
韩遂见马腾语气有些异样,忙朝马腾问道:“大哥,发生何事?为何大哥如此惊惶?”
马超见韩遂发问,在旁冷声道:“许昌传来消息,曹操起十万大军来攻伐我西凉,父亲这是被曹操吓破了胆。”
马腾见马超挖苦自己,顿时大怒,朝马超骂道:“混账,竟敢对为父不敬。”
说罢,马腾顺手抄起桌上茶碗就要朝马超掷去,韩遂见状,忙上前夺下马腾手里茶碗,劝道:“大哥,莫要动怒,莫要动怒。”
随后朝马超训斥道:“孟起,你怎么这样与你父亲说话,还不快给你父亲道歉。”
马超见马腾动怒,无奈,双手抱拳,单膝跪地朝马腾行礼道:“父亲,孩儿知错!”
韩遂见马超向马腾赔了不是,忙朝马腾劝道:“大哥,消消气,超儿还小,不懂事而已。”
马腾见状,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文约,你就知道护着这混账。”
说罢,马腾冷着脸朝马超骂道:“哼!看着你叔父面子上,今日就不责罚你了,还不谢过你叔父。”
马超忙起身朝韩遂作揖道:“孩儿谢过叔父。”
韩遂看父子二人又从归于好,朝马腾笑道:“大哥,你看超儿现在英勇非凡,与你年轻时候那是一模一样。”
马腾听闻韩遂夸赞马超,冷霜的脸上顿时又一丝舒缓,随后朝韩遂道:“文约,你是不知,这小子虽然有些武力,但不知天高地厚,那曹孟德麾下谋士如云,武将如雨……”
韩遂见马腾提起曹操,忙疑惑地朝马腾问道:“大哥,我刚进屋时候,听超儿说曹操怎么了?”
马腾这才想起叫韩遂来的目的,忙坐下朝韩遂说道:“文约,许昌传来消息,曹操起十万大军来攻打我西凉。”
“什么?曹操要打我西凉?”
韩遂也惊呼。
马超见韩遂也闻曹色变,顿时又是一顿鄙夷。
马腾见韩遂也被此消息震惊到,忙把身旁茶碗递给韩遂,示意韩遂喝口茶,缓一缓。
韩遂下意识地接过马腾递过来的茶碗,抿了一口,随后反应过来,朝马腾道:“大哥,此消息属实?”
马腾默认地点了点头。
韩遂听闻,瞬间瘫坐在椅子上,喃喃道:“天要亡我西凉,天要亡我西凉……”
马超实在看不下去二人作态,冷哼道:“曹操也是肉长的,他难道有三头六臂不成?为何父亲与叔父如此怕他?如果父亲、叔父不敢出兵拒曹,孩儿愿领兵斩曹操狗头献于父亲。”
马腾听闻又要动怒。
韩遂却眼睛一亮,忙拦道:“大哥,莫要训斥超儿,年轻人就该有他这样的锐气,如今曹操来伐,已成事实,我们既然无力改变,便整军拒他又如何?超儿说得对,那曹孟德有三头六臂不成?大不了我们与那曹孟德鱼死网破……”
马腾听到韩遂此言,低头思忖片刻,随后下定决定道:“文约此言甚合我意,既然曹孟德敢犯我西凉,我们便要他有来无回。”
马超见马腾终于鼓起勇气迎战曹操,大喜,忙上前请命道:“父亲,孩儿愿做先锋。”
马腾看着请命的马超,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马超额头,有些宠溺道:“我儿长大了,愿意为为父分忧了。”
说罢,马腾朝韩遂道:“文约,咱俩这老骨头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韩遂听闻,顿时笑道:“大哥,就等你这句话呢!”
马超听得莫名其妙,忙朝马腾问道:“父亲?……”
马超话还未说完,就被马腾打断。
马腾道:“超儿,为父还未老到挥不动槊的时候,我要亲战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