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司机把蓝溪四人送到S市边缘的时候,就下车回家了,换成沉墨开车,毕竟这次的行动普通人不宜掺和。
沉墨开车很稳,车的性能已比较好,一路上在崎区不平的山路上没遇到什么太大的麻烦。
等车走到一座山的山脚下的时候,再往上就已经没有车可以走的路了,只能步行上山。
四人身体素质都不是普通人能比的,一路都没有停歇,来到了方警官所说的源村。
站在外面看过去,这里确实是荒废了,除了杂草什么都看不见。
蓝溪和沉墨对视一眼,朝着村里走去。
村子里还是能大概看出之前有很多小河,河上面建造了大大小小的竹桥,纵横交错,别具特色。
但现在河道干涸,竹桥坍塌,仅剩唯二的几座还在矗立着。
村子里面的房子也大多已经坍塌了,到处是残垣断壁,一点人气都没有。
蓝溪伸头在空气中仔细嗅了嗅,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再往里面走走吧。”
陶桃不想放弃这次的机会,再加上自己很信任老张的话,那应该就会在这附近了。
几人小心地往深处走去,越走越偏,越走越靠近深山。
也就走了大概几公里,远处的村子已经很模湖了,这里再往前就是真正的深山老林了。
蓝溪站在这里朝着周围眺望,突然在这片高地的下面发现了一座院子,虽然也很破旧,但是还没有倒下。
“看那里,那里有座房子。”
几人顺着蓝溪的手看过去,陶桃也看见了,心里有些慌张地抓住苟为草的手。
苟为草关心地看着陶桃:“怎么了?你看出来了什么吗?”
陶桃不能确定,只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之前被关的地方,每天能听到笼子外的人会说,房子太破了,反正方圆几公里都没有人,为什么不休整一下之类的话。”
沉墨闻言朝着四周看去,很明显,符合条件的只有那座孤零零的房子,它的方圆附近也确实没有其他地方可以住人。
几人朝着那座房子走过去,虽然看着很近,但走起来就发现还是有段距离的。
一个小时后,蓝溪站在房子的附近,沉墨几人去附近寻找周围有没有生活痕迹,很快沉墨回来。
“发现了,有很多包装袋和生活垃圾被埋在土下,埋得很浅。”
陶桃两人也回来了:“附近有脚印,很杂乱,应该这几天有很多人出来过。”
蓝溪点头,当先一步就要闯进去,却被沉墨拦下,让她走在自己身后。
这座房子是这座深山里面积最大的房子,从规格来看,应该和以前的土财主的二进大院相类似,进入大门,是左右两排小小的排屋,应该是住下人的,正前方通过看门上的牌匾能模湖看出来是会客堂,前后可直接穿堂而过。
穿过会客堂来到第二扇门,沉墨轻轻一推,一扇门板伴随着吱呀声倒塌在地,溅起满地灰尘。
蓝溪挥挥手,几人通过弥漫的烟雾向前看去,前面仍然是一片废墟,甚至破败得比前院还要厉害。
跨进院子里,这院子正中央有几株杂草,之前应该是主人用来种花的,其余三面都是房间,因为破败,一眼就能看清里面的大概面貌。
蓝溪每一间都看了一遍,里面没有一间是能住人且住过人的。
沉墨也很奇怪:“既然确实发现了这周围有人生活的痕迹,那就算再谨慎的人也会露出马脚,但现在看来这里确实根本没有人住,既然他们不住在这儿,那么还有哪里可以住人的?”
绕着房子看了看,这里的布局很简单,不会有什么隐藏的院子存在,那既然地上不会有隐藏,那么地下呢?
沉墨搬开一间屋子门口的杂乱物进入正屋,在各个角落仔细寻找类似于机关和密道入口的东西,还真被他找到一个。
沉墨手里现在握着一个被灰尘包裹全身的瓷罐,无论沉墨怎么挪动它,不管是搬起来还是左右转动,它都丝毫不动。
蓝溪走进来仔细观察了一下,上手试了试确实是动不了,但很明显它就是有古怪。
蓝溪想了想,然沉墨几人让开,拎起倒在旁边的木棍一棍子把它砸碎了。
“哎?蓝——算了。”
沉墨见罐子已经碎了,再说爷爷没有意义,便上前查看罐子的玄机,罐子是那种大肚子的小口罐子,现在它的肚子已经遮挡不了视线了,几人才发现罐子是被一整个嵌在这块土台子上面的。
沉墨找了一把扫帚把表面浮灰简单清了一下,才发现这不是什么土台子,根本就是一个木头打出来的柜子。
这柜子也就到人的大腿那么高,后面连接着墙面,罐子就是镶嵌在它的顶部上面。
找了找,这柜子好像没有什么密道门,就是简简单单的用来陈列物品的台子而已。
蓝溪看不过去,上前拽开什么,示意几人都往后退,在沉墨无奈的目光下再次用蛮力给柜子制造了一扇门。
柜子的一面被破坏,里面空空荡荡,蓝溪探头一看,柜子里的地面果然是密道入口,现在大大地敞开,还用土修建了一排仅容一人通过的台阶。
蓝溪率先钻进去,沉墨也赶紧跟上。
这台阶倒也不长,向下大概不到半米,就接触到了地面。下面黑洞洞的没有一丝光线,要换空气应该只能通过台阶延伸上去的木柜子才行,所以主人才是用的木柜子而不是水泥或者石头。
这里的空间很大,蓝溪几人摸索着发现这里确实有人生活过的痕迹,但现在却没有人出来,不是他不在这里,就是他已经躲起来了。
陶桃自从走下来后,越发觉得这里熟悉,空气中的发霉味,昏暗的光线,以及周围土地散发出来的腥味。
陶桃激动地出声:“苟苟,就是这里!我就是被关在这里的!肯定没错!”
蓝溪几人回头,看向陶桃,又看向“苟苟”,蓝溪甚至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苟为草脸通红,急忙转身捂住陶桃的嘴。
“呃——是吗?呵呵呵,那就好。”
说完后低下头小声和陶桃商量:“桃儿,你能别再外面叫我的小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