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采臣刚从内殿出来,抬头一望,扭头就想回去,却被瞅见他露头的皇后殿下逮了个正着“佘君子,哪里去?”佘童鞋,乖乖地把头一低,低眉顺眼地小步子挪哎呀挪到皇后身侧,立正站好,很想把自己变化成一颗没用竹子。
皇后笑得非常地和蔼,嘴角、眉角都带特意的亲近之意。“佘君子,你是陛下身边老人,本宫一向信服你是公义的君子!你说是吗?”皇后殿下尽量让自己笑得更加可亲,好让佘采臣顺利地把话头接过去。
佘采臣不言不语,犹如木头。心中却是暗道:皇后殿下,咱们几十年的交情,谁不知道谁呀?何必笑得那么假呢?咱是陛下的狗不假,主子却不是你!即便你高据中宫之位,却是皇帝高高挂起的摆设!若陛下真心信任你,岂会硬是将本该由皇后掌管的内宫宫婢死间体系交由老奴兼管?
“怎么?佘公公不愿意回答本宫的问话吗?”皇后高高地傲起脸蛋,年华不在,鱼尾纹增多。佘采臣乖觉地扑腾跪倒,用上内劲大呼“奴婢叩见皇后殿下千岁千千岁,皇后殿下万福。”
咣当,尚未等皇后再开口,御书房内殿的门开了,小內侍规矩地行出来两行,跪下叩拜过皇后以后,奉皇帝口谕请皇后进殿。皇后意外地瞅着佘采臣,唇齿欲动而不成音。
随着皇后带领的彩绣云团一一飘飞过,佘采臣猫眼瞅了一瞅,皇后已经进殿了,才速度地站起身,向着郑守仁走去。
一出殿外,他尚未开口,就瞅见郑守仁正眼巴巴地等着他,小样的奉旨跪殿,也不能起来。打老远一瞅见佘采臣就冲他招手,还特意做了个数银票的动作。佘采臣一见他这动作,小心肝气得一突突一突突地。要不是他这家伙,非要跟他砍价,那江老鬼哪里会逮到机会说他们两个断袖……
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就他佘采臣真想断袖也绝对不会找郑守仁这样脸巴子粗得跟抹布片似的老家伙!再说,皇帝说的十万两指定是银子,他家老板死扣门,就算是大魏皇宫,每年的支出预算都要被他无故砍掉三层。年年都不例外!你说你指望一个连自己的饭火钱都要节省的皇帝,就高不就低地说什么朕承认当时答应的是十万两金子?做梦吧!
“真的就十万两银子,多一钱都没有。”佘采臣坚毅果决开始放横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怎么着?咱死之前,也拉着你垫背。郑守仁被他那斜楞眼瞅得心里发毛,举手做投降状“好吧,十万两银子就十万银子吧。可是除了银子,你另外要送咱十本二流武功秘籍的手抄本,最好是外功练习方面的。”
“你当咱是什么?武功秘籍库呀?没有,没有!想要的话,就三本。”佘采臣拨浪鼓一样摇头,都手抄给你了咱还混啥?
“七本,七本不能少了。没见过你这么扣门的,不就抄给咱几本秘籍吗?”至于一副要扒掉你棺材本的衰样吗?佘采臣鼻子差点没气歪,你郑家暗卫刚刚靠手工涮了我们一把,你现在还死皮赖脸地收刮咱的武功秘籍!
大哥,大叔,大大爷!您当那秘籍都是大风刮来的?还是咱随随便便就能顺手码一本?不待这样难为人滴。
“得得,别弄上一张深闺怨妇的嘴脸瞅咱,渗人!好吧,好吧,谁让咱们是好兄弟呢,老佘呀,五本,五本总行了吧。不过呢其中一本至少得比一般的二流秘籍高上那么一点点,只是也不用一流秘籍了。你看怎样?”郑守仁忽然转移了话锋,好快。
佘采臣正沉迷在一方面要节省自己私房,另一方面也要努力不能让郑混蛋从自己收刮去太多秘籍本本的权衡中……,忽然耳中听到天籁之音,这郑老小子居然松口了,听着也能接受,都慌不迭地答应了。郑守仁见佘采臣答应了,咧嘴而笑,长臂一伸用上内力,一把敲上了佘采臣一边膝盖,趁着佘采臣欲倒而未倒之机,将佘太监拉入怀中,来了一个大熊抱,就差没脸贴脸地噌上两噌,欢喜地咧嘴道“咱们兄弟谁跟谁呀?”
佘采臣整个人都傻了。猛地又回想起江叙道关于之前断袖的言论!这郑守仁不是真对他起了心思了吧?偶卖糕!老佘童鞋,惊骇得肝肠寸断,慌不迭地想要逃出某熊恶意地怀抱,却被那满贯内劲的熊臂死死地圈住。
这不对味呀?有阴谋!
佘采臣怨念了,这郑守仁又拿他当枪死,他爹那案子要不是他使尽力气,哪能像如今这样拖成个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各有怨念,千古难办,永无结案的大好局面。这过了河就拆桥的死孩子!咱这会记住你的,郑守仁!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暴怒声从御道外传来,一行人拖曳而来,当先的就是司徒家主,这半大小老头是皇后殿下的亲哥哥,自称是京城十大世家中这一代人里面的最强者!我呸,就是脸皮厚的最强者!
司徒家主名唤司徒贤德,得封超品显德公。是名正言顺的皇亲国戚。
司徒贤德这老国戚,平日里在世族中仗着自己是皇帝的大舅哥,讽三嘲四!又在朝堂上仗着世族的身份,对着皇帝说三道四!皇帝很恶心他,曾经下旨,非召不得入宫。
呐,这老小子今天居然愣不激就带着浩浩荡荡地人马冲进宫里还了?!佘采臣暗中冷笑,不知进退的东西。
司徒贤德显然更为自己所看到的感到恶心和厌恶,两个老模卡眼的臭大兵,臭太监,极为暧昧地抱到了一起?这还有王法了吗?这还有体统了吗?
他的皇帝小妹夫眼睛瞎了吗?耳朵聋了吗?“混账东西,今天本公就代替陛下清理了你们这群垃圾!”
一声怒吼响天震地,刺啦一声,众志成城,声调一致的拔剑鸣,原本站在御书房殿外里三层,外三层的近卫军们,排成整齐的军列,从四面八方金光闪闪地踏步而来。
每踏一声,那整齐的步伐就让大地为之抖动一下,咔,咔,咔!
司徒贤德惊了,为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不是皇帝的大舅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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