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不到这元姑娘竟如此不知检点,阿添,要不现在就进宫去退婚,让她狼狈地收拾东西滚出五皇府。”
“与你何干?”顾墨添还未知道那个野男人是谁,当然要审问出来将他给-剁了才退婚。
“当然与本公子有关,你一退婚,元姑娘就自由身,不受拘束了。”
顾墨添的拳头牢牢握紧,“你是没听到本王刚才说什么了?”
玉方寒啪地一下收起折扇,挺起腰背直视道:“本公子只问你,这人是要,还是不要?”
霎时间,四眼对视,无数的小火花在激烈地碰撞。
他要不要与眼前这人有何关系,不过问别人的家事是礼貌,难道这些人都不懂吗?
“与你无关!”
玉方寒听着这个回答,乐呵地笑了起来,重新倚回椅子里,打开扇子扇扇风,悠悠说道:“阿添你变了,若搁以前你定会果断一句不要,怎么现在竟这般犹豫?”
“舍不得了吧?铁树开花,春心萌动了吧?”
顾墨添直拎起软枕往玉方寒的身上扔,“要与不要是本王的事,与其他人无关。”
“嘁,死鸭子嘴硬,元姑娘可没怀孩子,她自个儿就还是个孩子呢,就你相信。”
顾墨添微微一愣,紧绷住的脸色有些松动,“你说什么?”
“我刚才可给她诊过脉,没怀孩子,她应该是想激你动怒吧,估摸着连她都没想到你会当真,还那么激动,立马就毒发,比施针还快。”
经玉方寒这么一说,顾墨添麻熘地往外头跑去,就连外衣也不曾披上。
元初晞本睡得踏实,恍忽间便觉脖子痒痒的,于是挠了挠就翻侧身继续睡,可紧接着便觉肩膀痒痒的,胳膊也痒,整个身子都似痒痒的。
这可真是见鬼了,元初晞强撑起眼皮子,被眼前之人吓得立马就清醒过来,“你怎么在这里?还...还...还衣衫不整的,身子可都好了?”
顾墨添见人醒了便倚在床头,他可不介意将口子再开大点,“本王来看一下孩子。”
“没了,你可以走了。”
“怎么可能会没了...”
元初晞就侧着身,傲娇说道:“我刚放了个屁,就没了。”
他就知道这死女人的口中没一句真话,他当时怎么就相信了呢?竟还那般想她,如此之人怎么会与肮脏不堪沾边,到底是自个儿错了,还应赔个不是才对。
“本王错了,不该疑心你才是。”
“哼!”元初晞扭动着身子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但嘴角还是不自觉地往上扬,想不到这不近人情的冰山脸竟会跟她道歉,就让他多哄哄才好。
顾墨添也跟着挪动身子将距离拉近,“本王第一次与别人道歉,如若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就直说。”
“哼!”元初晞又扭着身子往墙边去。
“这下,你没地可逃了。”顾墨添直接将两人之间的大缝隙给闭合了。
“哼,你既然认为我出去搞男人,定也觉得我是个不干净的,既是不干净,那你还来找我,就不觉得恶心?”
元初晞真是没有想到这么一句揶揄之话,会让这人毒发,她当时不过是想调节一下气氛,好下针,不曾想这人竟会被气的毒发。
想来定是将她比作随意勾引男子的荡——妇,既是如此,又何必来寻她?
“本王...本王当时也不知是怎么了,就一心急,没多想就...本王发誓,下次不会再疑心你。”
“这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何况还是在床上说的,更是不算数。”
顾墨添连忙退下床,还作势竖起三根手指,“你且转过来瞧瞧,本王发誓,日后定不会再疑心你。”
元初晞噗呲一下就笑出了声,她可没想到这人会这般实诚,“老娘就暂且原谅你一次,快回去吧,好生歇着才是。”
“不急,你倒不如与本王说说是怎样从阎罗王那里,将本王给救回来的。”说着就重新爬上床来,一脸戏谑地看着眼前之人。
“额...”她该怎么解释那只是人工呼吸,而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亲吻呢,“嗯...咳咳...这医术...不可外漏。”
“可本王怎么隐隐觉得嘴巴有些不对劲呢?”
“噢,你说那个啊,当时你喂不进那些药,所以我用巾子沾着药放在你唇瓣上,定是那些毒,让你觉得不对劲。”
顾墨添左手柔柔地护住元初晞的后脑勺,而后缓缓地将脸往前凑,在两唇只有一指之隔之时,他勐地停下,宠溺地用鼻子刮了刮元初晞的鼻尖。
“何时及笄?”
“五月,应该也快到。”
“嗯,你睡吧,本王先回去了。”
元初晞看着顾墨添灰熘熘而逃,又想起他那极其压抑住的情绪,就捂嘴笑了起来,呵、男人。
回到自己房间的顾墨添,愣是冲了好几次的凉水才将体内的燥、热给压制下来。
若当时真的亲了下去,他定会化身勐兽,将身下的猎物吃得一干二净,只是这小滑头年纪尚小,身子骨弱,还是得小心些为好。
次日醒来,元初晞轻揉了揉双眼,睁开之时便被眼前呆愣愣地看着她的两人给吓个清醒,“吓死我个娘咧,你们俩站在这里做什么呢?”
红樱这才动了动,“姑娘,你是怎么通过亲嘴就将殿下给救醒的?”
“亲嘴真的就这么厉害,能够将死去的人救回来?”绿篱紧接着补充道。
“不是,那不是亲嘴...诶,你们怎么知道的?是宇哥那个大喇叭说出来的?”
红樱立马叉腰应道:“那可不是,是叫丁言的,他又在皇府开了一个赌-注,说是看姑娘亲了四次还是五次?”
元初晞伸了一个大懒腰,解释道:“那不是亲,那是叫人工呼吸,与亲嘴是不一样的。”
“那不重要,所以姑娘是亲了四次还是五次?”
“嗯...这...当时情况紧急,我不大记得了,宇哥进来的迟,应该只有玉公子才知道,问他不就行了?”
绿篱摇了摇头,“他可是此次的庄家,不会说的。”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