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的天气褪去了炎热,却也好似迎来了寒冬。
A市的天气不像别处,夏天和冬天很漫长,而秋天和春天却很短暂。
十月份明明应该是秋的季节,属于不热不冷的天气,正午阳光明媚时,穿着单薄的外套,身体并不会感觉到冷。
可一到了晚上,就好似冬天要来临似的,一阵寒意袭来,简单的薄外套根本遮不住夜晚的风。
夜晚出行的人们,穿上了厚厚的外套和毛针织,裹紧自己的衣衫,薄薄的空调毯逐渐被小棉被给取代。
帝盛财团公司大楼,一年四季都开着空调,不管何时,他们穿着职业装,既不会感觉到炎热也不会感觉到寒冷。
外面的那些酷寒热暑,似乎和他们并没有任何关系。
今天是国庆长假的最后一天,整个帝盛财团除了最高层的总裁办公室,其他楼层全都是一片漆黑。
总裁办公室一片寂静,齐陌烜站在落地窗前,白色的衬衫一丝不苟,黑色的西装长裤修饰他修长的双腿,明亮的灯光照射在他高大的身形上。
齐陌烜双手插兜,随便站在哪里,无论是体形和他的腰板都十分的直,好似经过特别锻炼一般。
深邃的眼睛俯视着楼下,车水马龙,灯红酒绿,来来往往呼啸而过的车辆,川流不息的人群,整片神州大地,就如同被他踩在脚下。
从他好看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齐陌烜是一个很有心思的人,很少有人能够看透他的想法。
办公室内挂着的钟表“嘀嗒嘀嗒……”地响着,仿佛在提醒人们时间的流逝。
半响,齐陌烜从兜里掏出黑色的手机,放在耳边。
“嘟嘟嘟……”安静的办公室响起手机拨通铃声夹杂着微细的钟表声音。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带着一丝疲惫。
“你在哪里?”齐陌烜问。
“在事务所。”云染将手机放在肩膀上,歪着头将手机夹住,一边打电话,一边整理着桌上的文件。
“还不回家?”齐陌烜语气冷漠,却透露着关怀。
“正在清东西,马上就回去了,你呢?”云染换了一只手,放在另一个耳边,接着说话。
“我在公司。”齐陌烜张了张嘴,说:“你等我二十分钟,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云染拿起手机正常地放在耳边。
“就这样了,我先挂了。”云染并未等齐陌烜回话,便掐断了电话。
背着包包,拿起桌上整理好的文件,关上办公室的灯,离开事务所。
齐陌烜看着手机屏幕还停留在云染电话的那一页,轻轻地抚摸着云染两个字。
“小染,你什么时候回来?”刚下电梯,手机上又接到来自云城的电话。
云染还有些奇怪,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的都跟自己打电话。
“我刚从事务所出来,应该就二三十分钟就可以到家。”云染踏着高跟鞋从大楼里出来,站在大楼门口前的不远处,下面是一层层的台阶。
“好,你吃饭了吗?”云城又问。
说起吃饭,云染的肚子刚好发出叫声。
“正好有点饿了。”
“那我做点食物,等你回来吃。”
云城的照顾和关心,再一次让云染体会到父母和亲人的关怀,嘴角带着幸福的笑容,点了点头说:“好。”
“路上注意安全。”
“嗯,拜拜。”
帝盛财团总裁办公室,齐陌烜签下最后一份文件,放下笔,手指轻轻地按了按自己的眼角,舒缓眼睛的疲惫不堪。
几秒过去,齐陌烜抬头看了看办公室墙上挂着的钟表,十点三十五分,已经这个点了。
今天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一下机又赶忙跑去警局,然后又回到公司处理这么多天堆积的一些文件,总是铁打的人,终是铁打的人也是有些吃不消的。
齐陌烜站起身来,拿起总裁椅上的西装外套,套在身上,迈着步子向门口的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帝盛财团整栋大楼都漆黑一片,夜色中高耸的大楼,却透露着一股阴森和寒冷。
齐陌烜回到家已经是十一点后,车子驶进车库,齐陌烜从车库走出来。
院子里的树木摇摇晃晃地摆动着,秋日的风刮动着,临近中秋的日子,天空挂着的明月越来越远。
别墅的一楼大厅亮着灯,从外面看去,却并不看见里面有什么东西。
齐陌烜一边走着,一边盯着别墅里,眉头紧皱在一块。
屋门并不是开的,但屋内确实亮灯一片,齐陌烜的黑色在月夜的映衬下越来越冷,他浑身带着强大的气场,对于别墅内的情况,并没有一丝的畏惧。
打开别墅的门,迈着步子走了进去,踏入屋内的第一瞬间,齐陌烜的鼻子就嗅到了一阵饭菜香。
齐陌烜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刚才那个严峻的男人似乎消失不见了。
嘴角的笑容还未出现三秒钟以上,齐蓉穿着粉色的罩衣从厨房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
“烜哥哥,你回来啦,正好我的菜马上就做好了,快洗手过来吃。”
见到齐蓉的那刻,齐陌烜的心底闪过一丝失望,是自己想的太多,云染又怎么会来自己家,她又怎么可能有自己家的钥匙。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齐陌烜上桌,看着饭桌上琳琅满目的菜品,有些惊讶。
在他的记忆中,齐蓉的穿衣打扮都需要佣人来帮忙,连切个水果都不会的她,居然还能够做出一桌菜。
“嘻嘻。”齐蓉将最后一道汤放在餐桌的正中央,取下手套,并将身上的罩衣脱掉。
“在国外学的,虽然爸爸给我请了保姆,但是国外的食物比不上中国,总是吃不惯,自己慢慢就学会了做饭。”
“不错。”齐陌烜淡淡地回应,动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
味道虽然不错,但比起云染所做的食物,齐陌烜总觉得差了点什么,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连他自己都不曾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