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黄老等人无奈的摇着头,他们心中也知道,张扬只是为了安慰小女孩而已,无力回天的事情,怎么可能做得到。
然而小女孩却信了,她的眼眸中悠悠的泛着泪光,看着眼前柔和的大哥哥,用力的点了点头。
"大哥哥,可是我们家没有什么钱,付不起医药费..."
小女孩不知所措,语气中透露出了担忧和怯意。
在场的人看着小女孩怯怯的口吻,心中更是惋惜,如果张扬治不好她母亲,不知这小孩会不会承受的住。
"黄老,麻烦你一下,能不能拿条薄一点的被子,铺在地上!还有针!"张扬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黄老等人,不知不觉中周围竟然围满了在看热闹的人。
黄老栖身向前,神情略微有些不满,眉头紧皱看着正蹲在地上的张扬,开声说道:"小张,这位已经救不活了,你现在夸下海口,到时候真的出了事情怎么交差。"
虽然作为一个医者,不能够放弃任何一个病人,但他的医术他也是知道的,这个女人绝对治不活,如果被张扬治的死在这个地方,吃亏的可是他们啊。
"难道您作为中医那么久,还不知道医者不应该放弃任何一条生命么?我只做我有能力办好的事情!"
方才的大堂经理本来就瞧不起张扬,这个人才刚来不久就能得到叔叔的重用,他来这里那么久了,还没有这个待遇。
"呵!叔叔,这个人夸下海口就让他去治疗呗,在场的各位倒是好好的用眼睛瞧瞧,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可不关我们的事啊。"
张扬已经不想再搭理阴阳怪气的人,只是怀中的女人的身上已经越来越冷,还渐渐颤抖,他冷着脸看着黄老说道:"相信我,如果治不好,全部由我张扬来承担,赶紧拿一条被子和针来。"
浑身发出的气势,让黄老等人微微一震,眼前的人并不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而是一个医者,一个不愿意放弃任何一条生命的医者。
就在大堂经理看他的样子不顺眼,不服气的说道:"说的好听,别忘记了,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医生,在这里还是..."
话还没说完,表情却瞬间错愣,有点不可置信,只见自己的叔叔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条被子,还亲自铺在了地上,还将他自己收藏了多年的清朝金针从口袋中拿出,仿佛用力的扇了他一巴掌般,嘲笑着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
从刚才这小伙子发出的气势,黄老便已经相信了,轻轻的将张扬怀中的女人抱在被子上,看着已经气息微弱的她,微微的叹息。
是啊,什么时候的自己,也忘记了一名医者应该做些什么,那么多年都过去了,看来自己倒是退步了不少。
"孩子,放手去治疗吧,有什么事情,我顶着,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黄老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给了他支持的力量。
张扬的眼中充满着感激的神色,其实他只是在赌,如果黄老不愿意让他在这里治疗,他也不能去触犯,但怀中的女人却不能再拖下去了,他要救她。
张扬解开了放在地上的针盒,随后从针盒内的布条上拔出一根金针,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中,针竟然发出了金光。
然而黄老在身旁却瞪大了眼睛,他清晰的看到,他收藏了多年的金针,竟然认主了?
要知道,他花了很多的精力,好不容易才取到这清朝名医用的针,相传多年以来,金针从未认主,没想到,才刚到张扬的手中,这金针却认主了。
或许,这孩子能够治好也说不定。
张扬微微的眯起双眼,脑海中浮现出了"八阵定乾坤"的记忆,跟上次救人的时候一模一样,手上的动作更是熟练的一针扎在了病人的眉心之内,整根入没。
周围的人看着眼中不可思议的一幕,发出了惊叹,毕竟有些人从未相信过中医,并没有看过中医施针。
但眼前的针灸手法,似乎得有功夫才能施展的出啊。
而此刻在女人眉心中的金针发出了一阵低鸣,只有张扬才能听得到,却丝毫没有犹豫的空间,快速的拿起第二根金针,手起针落,一针一针的扎入病人最要害的穴位中。
黄老的心不禁颤抖,这,这样的手法,难道是...八针鬼手?
记得小的时候,中医世家的他亲耳听到自己的父母说过,在中医中,八针鬼手可谓是医中之龙,针法偏偏刺中要害,便是乾坤针法。
仅仅需要八针而已,可惜从未有人试过,要知道,一旦失手,被施针人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我竟然有幸在生前见到'八阵定乾坤';,死而无憾,死而无憾啊!"黄老的心中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没想到,他这小小的医馆,竟然有这样的大佛。
而站在一旁的大堂经理却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张扬施针,不过就是在一些穴位上扎几针么,他也会,最后还不是会死人,哼,将这个人赶出去,他的地位才不会动摇。
张扬的额角微微有些汗水滑落,体力有点支撑不下去,刚才已经将那道气的最后一丝渡入这个女人的身体里了,而'八阵定乾坤';针法要讲气运针身,不然便没有效果,他早已透支,身后也早已湿了一大片。
但他片刻都不敢马虎,神色却从容不迫的继续施针,注意到了他额头渐渐冒出的汗水和后背已经浸湿的衣裳,站在一旁的小女孩紧张的手心都冒汗,却不敢打扰到正在治疗她妈妈的大哥哥。
虽然只是过了一分钟的时间,但在场看热闹的人都觉得十分漫长,又有些人觉得张扬并没有什么本事,往人家身上扎了那么多针,那人到现在还是脸色苍白。
看来也只是庸医一个,一些人都已经开始拿出手机录视频,打算发到网络上看看多少人平判这件事情。
张扬已经将他仅存的最后一丝真气运输到了病人的体内,而女人却早已晕了过去,还未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