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吃了这个家伙！”

不断的失败让索尔达多有些执念，现在道则开始在自己的身上展现，这些执念反而确定可以得到消解，便一定要解决才行。

“唔——”

顾阳吐着血，他的身体幸好之前已经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不再像是以前一样被这种正在诞生的道则冲击一次，便没有办法起身，失去行动能力。

他还有机会挥动一次手中的剑，哪怕这把剑上早就已经失去了光芒，不再有赤红的火焰燃烧。

真是越来越饿了，高晓慢慢地站起来，尽管现在他的身体还在自我意识的掌控之中，但是另外一个自己已经随时准备好代替发挥作用，把自己变成一个只知道吞吃食物的野兽。

上一个食物是灵体，没有任何杂质，所以能够被吃掉。这一次到底是什么东西就不能确定了，他难道真的得去活生生的吃掉一个血肉之躯吗？还是说只需要吃掉那些就行。

在高晓最后还能够保持清醒思考自己要做什么的时候，顾阳也知道了自己应该用最后一次力气做些什么。他可不是傻的需要放弃自己的生命去表现自己尊严的人。人要活着才能够做成任何事情，所以他准备最后一次力气，逃开。

这本来就算不得什么丢人的事情，因为实际上他本来就打不过这个家伙，能够撑到现在就已经是万幸了。况且他并不需要真的以死相拼，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他并不会逃避，但是现在显然没有必要。

在那个家伙徒步走向自己的时候，他试探着看了一眼身后桥下的河流，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在攻击到来之前让自己翻了下去。

落水之后，那些冰凉的河水，好像对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冲刷。本来按照自己的身体素质，这些河水的温度本应该没有任何影响才对。

而这个时候他也终于意识到了，为什么他们之间的战斗看上去如此的小儿科。魔王把自己所要观看的剧目压在了一个极小的范围之内。他已经习惯并且厌恶看见那些灵力对冲的大场面，现在他只喜欢看见那些最低层次的对抗。

相比起那些动辄毁天灭地的场景，这些用自己身体的全部来，保卫自己的生命的，肉体相搏的行为，显然更能够引起他的兴趣。

“那么游戏结束了，我还以为你能够多坚持一会儿。如果是我们魔族的死士，和你同样的境界，弄死这个家伙并不是什么难事。”

魔君算是罕见的吹捧了一下他们的族群，而了解相关资料的顾阳则是苦笑一声，他刚刚才被水冲着一段路程，从另外一边翻了上来。

而另外一边，索尔达多的感觉像是被完全停止了一般，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人的直觉就停留在那一刻。

“现在乖乖地看一场戏吧，上一次这个家伙进食的时候，你可是睡着了，现在不能够错过。”

魔君在脸上终于显露出了一丝真实的微笑，不再像之前那样的礼貌笑容。

顾阳才刚刚意识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就看见高晓的身体，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转变了过去，就好像是不再他之前认识的那个人。

甚至这已经不是一个人了，面前只不过是披着一个人的皮囊的野兽。

“这个引起的动静会太大，所以我还不能放开限制，这一次可能并没有上一次那么清楚，尽管上一次你只是看见了一部分。现在你能够看清楚整个过程，但是却不也没办法向上一次一样感受，也许会是一个更有趣的画面，你认为呢？”

叶空问道，说实在，他并不需要别人回答，他只是表现出自己的兴趣就足够了。

顾阳闷闷不乐，现在来看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给高晓做准备，早知道这样，还不如避免了一场战斗，自己费着力气干什么。

也许是给这个家伙的福利，他已经走到了那个人的背后，但是这位血族还没有反应过来。最后他不再使用行走的姿态，而是展现了自己的本性，直接扑了上去，整个身子蜷缩，咬到了那个公爵的脖子上，比吸血鬼更像吸血鬼。

在那一瞬间，感觉才恢复到了这位倒霉蛋的身上。他惊讶的发现自己面前的猎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趴在自己背上，正在试图咬破自己脖子的小鬼。

不知道为什么，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不受侵害。这些撕咬的动作就像是挠痒痒一样不值一提，但是却给他一种危险。

他的进阶已经没有办法避免了，那些天地之间贯通的道则正在逐渐成型，只要完全成型之后，他就可以进入另外一个世界，看见那些道则真正的样子。等他从那个世界重新回来的时候，他就成为了道境，成为了自己之前毕生所追求的境界。

“算了，这个小家伙也权当是一个餐前甜点，另外一个家伙跑不远的，我很快就能够和这片天地融为一体，轻而易举就能找到你在哪里。”

索尔达多哈哈大笑，一只手抓住张晓的脖子，准备将这家伙扯下来，当他用力的时候才发现，情况终于有一些不对劲。

无论他多么用力，都没有办法拉动这个家伙。伴随着那个家伙的牙齿越来越尖锐，他觉得这个普通人的牙齿，甚至真的有可能咬破自己的皮肤！

但忽然之间，他有了那么一丝恐惧，而这也是他心里并不坚定的表现。于是乎，在他身体周围开始逐渐成型的道则也开始飘忽不定。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既然如此，那就带你这个小家伙一起去看看吧！没有足够的积累，到了那个世界，你除了毁灭没有任何结局！”

索尔达多呵呵一笑，他猜测这个家伙可能是被下了什么术法，用来针对自己。但是他已经铤而走险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只要前往那虚空之中，没有资格之人必会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