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真的是来的太巧了,他们刚好碰见了这一幕,那个家伙想必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有人能够找来他居住的地方。
总之现在两个人真的想直接踢开门进去,看看那个家伙现在是不是正在做什么事情。
可是那种诡异的波动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反而更像是在斗争某种东西一样,也有可能是这位医生受到了威胁。有什么人也察觉到了有人注意到了医生,所以才趁这个时间过来。不过无论怎么说,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冲进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扇门的却只不过是普通材质,所以不能起到任何的阻拦作用。轻轻地用一点灵力推动门锁打开,推开门后看见的却是满目狼藉的一片。所有的东西都被翻倒,完全不在自己该存在的地方。而那种死后的声音依旧存在,就像是某只野兽被关在了笼子里,虽然危险但是的确在笼子里。
“发生了什么?我们要靠近去看吗?”凯文看了一眼高晓,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德尔塔医生!请问你还好吗?”高晓摇了摇头,慢慢地走到门后走道的一边,还是没有看见一切的罪魁祸首。他想要看看这只怪物会不会对自己的声音有反应,如果是外界的什么东西已经困住了他的话,那么他们就不用这么谨慎了。
现在不同往日,他们的身体十分的虚弱,任何原本不会在意的危险也需要竭尽全力去应对才不会出现问题。
两人就像是偷进房屋的小偷一样,不过看着这翻箱倒柜之后的场景,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收拾。人们总会对这些脏乱差的地方有不好的印象,这是来自自己本能之中的天性。
然后他们就看见了,一个赤.裸的男性,没有戴眼镜不过还是能够认出来,那就是之前所见的德尔塔医生。他现在看起来十分的虚弱,不过并不是肉体上的虚弱,如果允许的话,德尔塔感觉自己现在完全可以杀死一头公牛!
但是有一种东西在限制着他,为了保持自己“进化”后依旧存留自己的理性,他在那种物质之中保留了很多的精神控制药物。这也让他的身体在极度强化的同时,也变得扭曲起来,意识并不能完整地控制自己的身体。偶尔还有会那么一些时间完全恢复身体的控制力,但是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和自己体内的那种渴望斗争。
他想要吃一种东西,但是之前房间里所有能吃的东西都已经被他吃,那种身体需要的饥饿感并不存在。纯粹只是精神上的渴望,就像是对毒品一样。
他在大学的时候吸过毒,那时候年轻气盛,知道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不正常才强制让自己戒了。这是他的学长给他介绍的,但是等到毕业的时候,他的老师和同学为了占有他的研究成果,把他蒙在鼓中申请了专利,给他安排了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
现在纯粹是凭着自己的意志力在压制着那种渴望和痛苦,现在他只希望自己能够在制作药剂的时候多加点镇静剂,哪怕能够麻翻一只大象的都可以。刚才他还还感觉自己只不过能够和一头公牛搏斗。而现在他甚至觉得自己能够杀死一头大象,只要目的是为了吃到那种东西!他清楚自己想要吃的东西是什么,人肉,不是为了满足口服之欲,而是纯粹的上瘾渴望。
他的身体保持着人形,尽力把自己束缚在一个铁链之中,另一端连接的是墙壁。他是一个很有计划的人,所以在这之前就做好了一切打算,在昨天发狂的时候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才把自己锁柱。
大象也许不可以挣断铁链,但是可以挣脱。不过他的身体力度实在是没有放开,但是连接着铁链的另一边墙壁已经是裂痕累累,估计等到他继续挣脱的时候,半个小时就能把铁链的另一端从墙壁里拽出来。
“救救我,我需要吃的,不,我不需要。不要靠近我,不要让我的那种渴望增长。离开这里,离开!”
再看见两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那一瞬间他心里的吃人欲望几乎是爆发了出来,连带着把墙壁另一头直接拽了出来,只剩下最后的一部分还在固定着。
“我实在是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明明只是,只吃了一次人肉。”德尔塔明显开始变得诡异起来,先前还是在和自己心里的邪念斗争,可是现在好像是正在被那种邪念吞噬,进行融合。
“要直接杀了他吗?”凯文望了一眼高晓,“看起来这家伙已经疯了,就算是继续问下去的话,也不一定能够问到事情。看起来他这么痛苦,还不如帮他结束痛苦。”
所以这还是在尽量避免我们继续牵扯进去这件事情吗?他一个人如果把自己变成了这样,倒是不像是我们推测的那些驯养温迪戈的人。看起来这些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不,放了他,把他暴露在人们视线之中。我想看看,那些之前驯养温迪戈的人,到底会不会注意这里。”高晓淡淡地说道,他一向是一个敢于做出大胆计划的人,而且这些计划往往都联系在那些利益最关键的地方。如果是那些处处受到阻碍的人们,恐怕不会敢去想这些事情。
也只有这种本质上什么都不会畏惧的人,才会这么想吧。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个家伙会无所畏惧呢?自己是因为月王的血脉,但是还是要等到自己足够强大的时候才行。那个家伙,是因为自己可能领悟了大道的师傅吗?
两个人都在互相思索着,好像是忘记了自己的眼前还有这么一个危险。
那个赤.裸的男人终于挣脱了铁链的束缚,把整个链子从墙壁之中直接拽了出来,然后摔倒在地上,整个人的皮肤变得如同白色的冰水一般,开始生长出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