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身上一般都带着锐利的刀具,即便他们人多势众,也有可能会因此负伤,不出现打斗,那是最好的结果了。
“血,王哥,有、有血!”
身后人的言语,终于让他有了一些疑惑,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血?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杀人案?这个神秘的青年。出现这里,会不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几乎只是在一瞬间,他的大脑里就脑补出来很多场景。他非常喜欢看法制节目,因为这一天也被工友们吐槽过。现在的情况和那些电视中用严肃的口吻描述出来的案件十分吻合,让他不由得担心起来。
“李子,报警。”
他头也没回,只盯着眼前的男孩。
而这一次身后传来的却不是什么回应,而是他的工友们惊恐的叫喊。
“鬼!有鬼啊!”
鬼!怎么可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他第一反应是以为朋友们对他开的玩笑,但是这些人虽然平时的性格跳脱,却不会开这样的玩笑。
他终于将视线从面前男孩的身上移开,好的,他看向左侧走廊蔓延过来的情景时,也只能呆在了原地,他一向是一个胆大的人,可是亲眼看见这些情景的时候,却让他感觉到有种不寒而栗。
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像是河水一样流淌过来的血液,以一种缓慢肉眼可见的速度流淌着,不容置疑的是,这些河水终将掩盖自己。两边的走廊都是如此情况,然而面前的电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闭了,那个男孩也已经走了出来。
“我警告过你们,现在听我说的最好的在这里什么都不要动,看见什么交给我来解决就行。”高晓冷冷地说道。虽然让普通人接受这个世界上存在神鬼的事实有些困难,不过他还是不太喜欢这种方式,每次提前警告过后,根本不把他的话当成一回事。
“你,你有办法!你是什么人?”
王哥很快反应了过来,这个之前被他怀疑的男孩在说完之后,好像是让他尽管快要沸腾出来的心,安静了下来。
“这是最后一个建议,闭上你们的眼睛,无论有什么感受,都不要睁开眼睛。”高晓吐了口气,在这个时候,居然能够看到空气之中那些气流的流动。这应该是冬天才会发生的事情。
他话说的也许有些迟了,几个工人之中,王哥并没有来得及闭上自己的眼睛。而当他看见那恐怖的一幕时,已经来不及闭上眼睛了。
那种直击自己灵魂深处的恐惧,让他就会忘记了身体是如何运作的,好像心跳都在那一瞬间停止了,之后因为全身血液的冲击才缓缓恢复运动。
那些流淌在血液河水中,原本只是低低的一片,只到自己的膝盖,现在却是铺天而来的海浪,快要将自己整个人淹没过去。
这里明明只是一个正常的走廊,放在整个楼层之中,是无比狭窄的存在,可是为什么这些喷涌而来的血水,却能给他这么一种感觉。
而真正触及到他灵魂深处的,就是这些血水中存在着的事物。
他曾经见过一次,因为外置的空调机箱坠落,而导致一名工人被砸成了肉酱的场面。尽管三个小时之后,现场已经被收拾干净,但他仍然记得那个机箱几乎压平的地面,露出来的半截身子被切了出来,另一半就完整的平铺在地面之上。
不过即便是那个时候,他见到的也只是一片血肉模糊。被压平的层面他并没有看见,因为那个时候所有的人们都因为恐惧已经离开了。
不知道那些法医和处理尸体的人,在面对这些难题的尸体的时候,心里又在想着什么呢?
有一种更奇怪的东西,蔓延出来。他好像直接尿裤子了。他的整张脸真的是一副表情,因为神经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运动。他的嘴张得大大的,想要竭力的呼吸着空气,来避免那种深入心扉的窒息感。
而他周围的人们,即便紧闭着双眼,也在恐惧中颤抖,在他的视野里,那些血水正在朝着自己扑来。他的朋友们已经被包裹在了其中,成为被血河之中流淌着的事物们的玩物。
“静!灵视!疾雷!”
三种道术在同一时间被释放出来,第一种只是为了安抚附近空气,因为这种奇异事件而导致的躁动。毕竟灵气承载于世间万物之中,主导着万物。只要灵气的运行是规律的,那么就算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情都不会有什么大碍。
那些浑身被自己汗水湿透的人们,像是刚刚从水里面捞出来一样。那种包裹着他们的异样感觉消失了,他们会争先恐后般的睁开眼睛,看见的只不过是正常的走廊。
睁开眼睛,看完了这一切的王哥,但身体恢复了平静之后,却是直接晕倒在地。如果不能从这种心理阴影中走出来的话,甚至有可能会被逼疯。
电梯门在这个时候适时打开,就好像是事先被计划好了一样。
“带着他出去吧,就把这些当做你们今天的幻觉而已。你们工作很累了,毕竟现在已经是半夜,总会打瞌睡的是吧。”
高晓罕见的笑了一下,对着这些人。还在那些人眼中高晓的笑容和那些恐怖的事情,似乎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就像是那些猎杀魔鬼们的猎人,在世人的眼中和魔鬼,一样是怪物。
直到现在,这些人之中,也只有王哥一个人见到的那些血液河水中,到底有着什么东西,而如果让他去描述的话,估计又得晕过去一次了。
“救救我,不要松手。”
“不要松手,”
“松手”
“松——”
好像是什么呢喃声音,但是发出的却是那种呼喊的语调。
“终于出来了,把你解决,我就回去继续上去呆着,等待明天的事情。”高晓耸了耸肩,之前释放的疾雷凝聚了起来,闪烁着危险的光彩。
在他开启了灵视的眼睛之中,一个上半身,只剩下一半的躯体,带着一个完好的,却沾满了血污手印的安全帽,蹒跚着步子朝着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