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晓闻言,脸色顿时一黑。
这事不提不要紧,一提心里就火大。
这混蛋,自己明明是问,哪里可以找到很多女人,自己好看看能不能运气好,找到那个关乎他生命的女孩。
结果他居然带自己去酒吧喝的酩酊大醉!他可才十七岁啊,还是一个纯正的未成年乖小孩!
然后就是昨天晚上发生了,他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发生的事情。不过目前看起来他还保持着自己的元阳,不会有什么意外。
真真是……能不用下半身思考问题吗?还是说世俗的人们都是这样的开放?
不过,心里虽然不爽,口中却是万万不能说的。
这危及一个男人的尊严问题。
高晓脸色正经道了一声‘还好’,然后问道:“你刚刚在外面说韩先生找我,什么事?”
说回正事,韩金龙收起了脸上的嬉笑,说道:“具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我父亲的一个客户,家里好像出了什么事,刚好您在这里,他便是引荐了您。”
“委托我做事吗?”
高晓挑了挑眉,脸上兴趣并不大。
韩天生,韩金龙的父亲,他这次下山的委托人,因为祖坟迁徙重金委托了高晓的师门;白云观。
高晓虽然是这次委托的办事人,但是委托只不过是一件顺道的事情,他下山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找一个女人,一个可以救他命的女人。
他对这些委托没有任何兴趣,命都快没了,赚再多的钱有什么用。
不过脸上沉吟了一会儿,高晓还是点了点头。
韩天生的事情还没有办完,念在这些天他对自己招待还不错的份上,如果是一件小事情,那就当还他这个人情。
相反,如果是大事件,那么抱歉,他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花费精力。
“去看看……”
高晓说道。
“好嘞,我车在下面,我爸让我们直接去他那个客户家,他已经先过去了。”
韩金龙见高晓答应下来,心中松了一口气,在电话中,他父亲对这件事非常看重,让他务必要请高晓过去。
………………
云雾山。
一座位于江南市,边缘地带的山峦。山顶常年雾气缭绕,故有云雾山一名。
后被地产商看重,在不破坏独特风景的同时,建立了环山别墅群。
云雾山别墅,在江南市独树一帜,很多有名的业界大佬都在此买房。
因此,在江南市很多人都以拥有一栋云雾山别墅为身份象征。
此刻,在半山腰的一栋别墅里面,气氛有些凝重。
别墅里面有五人站定,三个中年男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以及一个中年贵妇。
贵妇跟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并肩,想来是夫妻没错。
另外一个穿着黄色道袍,手持八卦镜的中年道人尤为显眼。
他嘴上留着山羊胡,配上那一身经典的道袍,看着有模有样,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样子。
中年道人手中拿着八卦镜,脚下在别墅中踱步而行,另一只手则是不停掐算着什么,口中念念有词。
其他四人将目光集聚于他一身,大气不敢出,生怕打扰了这位大师做法。
“喝哈!天罡地煞,急急如律令……”
蓦然,中年道人暴喝一声,手中从袖口捻出一张纸符,他脚下画太极阴阳,纸符骤然扔向空中。
‘嘭’的一声,纸符无火自燃,化作飞灰飘散。
看见中年道人作法结束,那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上前焦急问道:“白大师,我妹妹到底是什么情况?”
“勿慌……我已算出事情的因果关系。”
中年道人抚须高深莫测道,他将目光看向那对夫妇。
贵妇顿时会意,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厚实的红包递了过去,她眼眶红润说道:“还请白大师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她还那么小,怎么能……”
说着,妇人已是泣不成声。
站于一旁的中年男人见状,顿时扶住妇人。
白大师手里拿着红包,掂量着其中的分量,脸上露出满意神色,说道:“你们女儿着实是可怜的人,她本该不承受这些,但是却因为是你们的女儿,又不得不承受……”
中年男人扶着自己妻子,听见中年道人这么说,眉间忍不住一蹙。
“白大师,我不是很明白你说的。”
“我们道家做事讲究因果,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白大师说道:“你们女儿不过十七岁,纵然有因果,也不会是什么大因大果,也不可能承受眼前的一切,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从你们身上嫁接过来的,你们种的因,她承受这接的果。”
霍元峰拧着眉,这回他听明白。
如果没有理解错,白大师说的是,父母造的孽,儿女来承受。
但是他脑中细思,自己并没有做过什么大恶的事情,何来大因大果之说?甚至,事业稳健以来,他还做过不少慈善。
“霍总还不明白?”
白大师见霍元峰拧着眉头,开口问道。
“不甚明朗。”
霍元峰摇头:“还请白大师解惑。”
“好吧,看来你是真不明白。”
白大师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无奈神情,道:“我且问你,你是做何起家的?”
“霍某房地产起家,江南市多有霍氏产业。”
“那你可有耍手段、强拆、强迁过?”
霍元峰脸露尴尬,商场如战场,能在里面站住脚的,谁敢说自己没耍过手段?
房产拆迁,谁能做到面面俱到,强拆、强迁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更何况,总有钉子户之流。
白大师见他不说话,接着说道:“这就是我说的因果,你纵然事业有成,但是其中都是有大因在里面,因为你乃大凶之人,因此报应不沾身,可你的女儿不是。”
“古有父债子偿,便是这个道理。”
妇人听见自己女儿如此,原因是出在自己丈夫身上,顿时痛哭责骂道:“我早劝过你收手,换一个行业,可是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害了我们的女儿。”
霍元峰任由妻子责骂,女儿如此,他又如何能好受,现在听见女儿的一切是自己造成的,心中不由得一片悲戚。
他将目光看向白大师,恭敬问道:“白大师,这事可有解法?”
“自然有解法。”
白大师抚须:“你的因果在于你的事业,只要放弃眼前的事业,因果自然就解了。”
霍元峰闻言要放弃自己的事业,脸上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这偌大的家业是他一砖一瓦建立起来的,开口便说放弃,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