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健?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他和守备区司令张建明什么关系。”
“他是张司令的孙子。”秘书的话提醒了李忠义。
他沉吟半响道:“明年就是换届的时候,不能在这个时候得罪张建明。赶快打电话,让厅里的人回来。这件事不要他们管了。”
“是。”
李忠义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了出去,嘟嘟嘟响过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喂,我是守备区张东健,哪位?”
“小张啊,我是你李叔叔听出来了吗?”
看着电话上的来电显示,张东健本想装个糊能过去。
但他想到李忠义既然能当上一把手,自然不是那么好糊能的,随即硬着头皮说道:“啊,李叔,有什么事情吗?”
李忠义紧紧皱着眉头,电话那头传来的语气很不对劲,自己是从办公室打出的电话一定会有来电显示。对面也肯定知道这是哪里的电话。想到这里心中一丝不好的预感,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
“东健,李贺失踪了你知道吗?他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你的,你们在做什么?”
听到李忠义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张东健感觉在藏着掖着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不如实话实话,反正自己也是受害者。
“李叔,是这样的……”等到张东健说完事情发展的来龙去脉以后,李忠义能肯定儿子的失踪一定和这个暗组的人有关系。
到底抓还是不抓,抓的话要得罪暗组,也就意味着得罪暗组背后的那位老人。这让明年就想在上一层楼的他是绝对不能承担的后果。
不抓的话,儿子是死是活,李忠义狠狠的抓了下脑袋,对着秘书大叫着。
“备车,去法觉寺。”
“是。”
秘书迅速拿起电话安排了起来。不一会,载着李忠义的车队急速向法觉寺驶去。
车队很快来到了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庙前,李忠义向着秘书交代了两句,迈开脸步走进了寺庙里。
寺庙里什么都没有供奉,只有一个禅桌两个莆团。
一个长须僧人紧闭着双眼座在蒲团上,嘴里念念有词。
等到李忠义进来的时候,他睁开眼并未起身双手合十的说道:“施主所来何事我已经猜到,尘归尘土归土,令公子已经化为泥土灰尘与这大地融为一体了。”
听到僧人的话,李忠义虽然有了些心理准备,但身体还是摇摇晃晃的跌坐了下去。
“我可怜的贺儿,你让我怎么给你妈妈交代呀。大师,你一定要帮帮我啊。贺儿是被谁害的,你要帮我报仇啊。”
李忠义痛哭流涕的说着,如果让寺庙外的人看到一定会感到惊讶,这哪里是S省一把手,这分明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小老头。
长须僧人从禅桌上拿起一个木鱼,边敲边说道:“害死他的是上古魔神,未来会是这个时代的救世主。施主我劝你还是不要想报仇的事了,免得把你自己也搭进去。”
“大师,求求你做法为贺儿报仇啊。”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庙堂,就连寺庙外的随行人员也听的清清楚楚,一个个目瞪口呆的张大了嘴巴。
“贫僧没有能力,贫僧也相信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有这个能力帮你报仇。施主请回吧。”
长须僧人不停的敲击着木鱼,越敲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响。
李忠义面色悲愤的点着头,语气阴狠的说道:“既然大师不能助我,那我还供着你做什么。小刘给我滚进来。”
听到庙里传来的怒吼,秘书脚步踉跄的推门而入。耳边传来李忠义冰冷的话。
“把法觉庙给我拆了,我这庙里的和尚全部给我抓到局子里去。不为我所用,还留着干嘛。”
“是。”
小刘咽了咽唾沫,转身走出庙门交代着随从,身后传来一声长须僧人的轻叹。
“阿弥陀佛。施主已堕入魔道,请好自为之。”
“堕入魔道,如果能为我儿报仇,就算身陷十八层地狱那又如何。既然你不肯出手相助,那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法来解决问题了。”
说完,他拿出手机一边拨打着一边走出庙门。不一会手机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恭敬的声音:“大老板,有什么事,您说话。”
庙门前的秘书等随从早已经等候多时,看着他出来以后,秘书赶紧拉开车门,耳边响起李忠义的话。
“马厅长,我现在怀疑腾巡大厦的老板涉嫌谋杀我的儿子李贺,请你马上把他归案。”
“是,大老板。”
马家举勉强压抑住心中的震惊,又有些窃喜。胆太肥了,敢动大老板的儿子,这次把大老板交代的事情办好,不出头天理难容。
第二天清晨,蚩尤盘腿在床上打坐,这是他每天早上都要做的事情。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看着来电显示上赵茹的名字纳闷的想道难道又出什么事情了。
“喂,赵茹。什么事大清早就吵醒我呀,今天可是周末。”
“我的大老板呀,你还有心思开玩笑。省厅来人找你了。点名要见你,我告诉他们说你出国了,他们就把我们公司给封了。还说你什么时候回来,他们什么时候解封。让那群人把我气的,今天周末不我值班嘛,这不就给你这个大老板汇报一下,接下来怎么办啊。我可不想公司刚走上正轨就歇菜了啊。”
听着赵茹略带调侃的话,蚩尤想着省厅的来人查封,那肯定是李贺老子搞的鬼。他淡淡的说道:“赵茹,你现在不用值班了,回家去吧。我去看看,放心吧,没事的。”
“行吧,老板你神通广大,我也不在担心了。回去继续睡我的大觉去,拜拜。”
嘟嘟嘟,手机挂断的铃声响起,蚩尤并没有起身的意思,他依然盘坐在床上,身体周围越来越多的空气漩涡,预示着心中的波澜。
他微咪着眼睛,看着手机上江老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拨了过去。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江老那低沉的笑声从手机里传了过来。
“蚩先生,这是您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