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丛林中的一处山洞中芒白,艰难的拿起一旁的破碗,喝了一口水。
就这只破碗,还是手下士兵给他特意留下的。
这段时间的游击战,可把这位一只养尊处优的国王给坑苦了。
刚开始的时候由于生存环境以及活动范围还大,生活还不算特别苦,作为国王还能坚持得住。
可是,随着阿来夫日益收紧包围圈,芒白已经越来越难以获得物资了。
食物已经完全的耗尽,现在他们只能是在丛林之中打一些野物来充饥。
手下上千人的部队,现在能吃饱的恐怕也只有满白一个人了,其他的士兵不但要躲避大晋国的追踪,还要和丛林中的严酷生存环境搏斗,最重要的还得尽量填一填自己的肚子。
正因为是这样,芒白手下的部队现在已经人心散了,几乎没有什么人听从他的命令了,隔三差五就会有一伙人消失,也不知道是被敌人消灭了,还是开小差跑了。
更加要命的是,经过这段时间艰苦的生活,芒白竟然生病了。
在无医无药的情况之下,芒白的病简直就是给自己脖子上套了一个绳索。
幸亏他手下的一个亲兵以前在丛林中生活过,正是一些草药,这段时间多亏了他照顾,否则的话芒白早就已经死了。
芒白喝了碗中的水,抬起迷茫的眼睛向洞外看了看,发现四周静悄悄的,他手下的亲兵不知道去了哪里。
芒白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扶着洞壁慢慢的向洞外走去。
来到外边,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然后闭着眼睛幻想了一下在王宫中的生活。
突然他听到身旁一阵脚步声。
自己的亲兵回来了吗?
芒白思考着。
接着他睁开了眼睛,之后勐的双眼就变得惊骇。
他的四周已经围上来了上百个晋国的士兵,而带着他们的,正是那位救过他的命为他治病的亲兵。
芒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这位自己,目前最信任的人。
“为什么?我那么相信你,并且许诺过,只要是回到都城,一定会让你荣华富贵的,你为什么就等不急。”
那位亲兵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了冷笑,也不争辩,而是转过身去和领头的一个晋国士兵说了几句话。
那士兵脸上露出了笑容,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包东西,丢给了那个亲兵。
这个亲兵接过东西满脸都是惊喜,连连的向对方讨好。
可是这位晋国士兵却有些不耐烦了,他挥的挥手赶走了芒白的亲兵,然后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芒白正前方。
“你躲得真好,让大爷们在这鸟不拉屎的林子里钻了十来天。”
芒白已经绝望了,正因为绝望,所以把生死置之度外。
他勐的向前一扑,伸出了还算强壮的手臂,向着这个士兵的脖子掐去。
可是就他那点本事,哪里比得上在生死边缘打过好几年滚的士兵?
只见到对方,轻轻的向旁边一闪,就躲过了芒白的袭击。
之后他抬起了左脚,对着芒白的胯部就是一脚。
芒白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然后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扑倒。
接着他就想要站起来,可是身旁已经过来,两个士兵将他狠狠的压住。
“绑起来。”
“绑结实点儿,别让这家伙半路在发什么幺蛾子。”
芒白的脸被压在地上,耳朵听到有人这么说。
很快满白就感觉到自己被绳子绑住了,而且绳子勒得非常紧,他的皮肉都感觉到一阵阵的疼痛。
之后他还想说点什么,但是一块非常臭的布塞到了他的嘴里,让芒白无法再说话了。
“大家辛苦几天,把这家货送到阿瓦城去,到时候荣华富贵自然少不了。”
三天之后他们终于走出了丛林之后,在丛林外部队的接应之下乘坐马车,回到了阔别已久的阿瓦城。
坐镇阿瓦城的阿来夫在接到下边人的禀报,知道芒白被抓住之后,也是非常高兴。
经过将近半个多月的搜寻,终于是将那你白抓住了如此一来,这一回进入缅甸可以算是圆满了。
不过阿来夫也没接见芒白这家伙,而是写了一封奏折,送往京城。
…………
这段时间的刘海也是非常的忙碌,由于刘海对于扬州盐商大开杀戒,让全国的盐业出现了一些混乱。
还好,陕西的盐商还有一些残留,并没有被当年的李自成一网打尽。
现在这些陕西盐商可算是看准机会了,他们纷纷的向刘海投效。
有了这些陕西盐商的鼎力相助,全国的盐业运行总算是平稳下来。
虽然,食盐的销售还是无法达到扬州盐商所在的时候,但是至少基本的稳定住了。
刘海拿着阿来夫刚刚送过来的奏折,嘴角也有了笑容,这是他这段时间笑的最多的一天。
因为在这一天,征伐倭国的杨志也回到了南京,大军开始修整。
而阿来夫送来的奏折,可以说是双喜临门。
看来缅甸也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接下来就该如何消化这块新得到的殖民地了?
不过这种事情刘海都不用亲自出手,只要稍微暗示一下,底下的人就会给他办的妥妥贴贴,就像倭国,前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一样。
刘海伸了伸懒腰之后,对一旁伺候着的秦海说道:
“你派人去告诉阿来夫,朕不想见这个敌国的国王,让他自己看着办。”
说完这句话之后,刘海就带着太监和宫女向养心殿外走去,可是刚刚走到店门口,他又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对秦海继续说道:
“再告诉阿来夫,缅甸的所有矿场都必须由内务府开采,任何人私自开采以叛国罪论。”
刘海比历代任何皇帝都看重矿产,因为他知道这是一个国家的基础,也是财富的来源。
矿山如果被私人掌握,那么对于国家来说是巨大的不稳定因素,甚至有可能引起不可言的惨事。
要知道要想开采矿山,那可不是十几二十个人就能够完成的,那需要集中大量的劳动力。
在这生产力不发达的古代,劳动力就是资本,在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集中这些劳动力造反。
因此刘海登基之后,对于全国的矿山进行了严酷的镇压,所有的矿厂老板几乎都被刘海清理了一遍。
而手下的那些文武大臣们也明白,刘海在商业上,农业上,都非常宽容,但是对矿场是非常残忍,任何人要想私自开矿,等待的都是血淋淋的屠刀。
说完这句话之后,刘海就在养心殿外上了欲念,直奔后宫景仁宫。
刚一进门,就看到张景云在那里恭候大驾。
对于这位美丽娇俏的妃子,刘海非常的宽容,见他出来迎接,赶忙上前几步,将她掺了起来之后,两个人相携进了大殿。
在这之后,就是一场你农我农的游戏。
事必之后,刘海在张景云以及宫女的伺候下洗了澡,然后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
张景云托着一个托盘来到了刘海的身旁,托盘中是一个小茶碗。
张景云将托盘交给了身旁的工人,亲自拿着小茶碗,打开了盖子,用精致的银勺在里边搅了几下。
“陛下,这是我亲自为您炖的燕窝粥。”
刘海笑着张了张嘴,张景云嘴都了都,好像是不愿意,不过要害被刘海的抓挠下,不得不亲自给刘海喂粥。
就这么嬉笑着,刘海喝了一碗燕窝粥?
张景云在喂完粥之后,把身体靠向了刘海,用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
刘海一看这情景,马上就知道张景云有事要求自己,因为这种情况已经发生好几次,每一次张景云自己的家人谋取利益的时候,都会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也许张景云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这个习惯已经被刘海掌握了。
不过刘海对此并不放在心上,只要是张景云乖乖的伺候自己,给她些好处也没什么。
“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万岁,臣妾的母亲昨天进宫来看臣妾,说了家里的情况,现在家里过得不好,全靠父亲的俸禄维持生活,已经有些入不敷出了。”
对于张景云的话,刘海是一个字都不相信。
要知道,她的父亲可是礼部尚书,虽然礼部是出了名的冷衙门,油水也少。
但是并不是说礼部就捞不到钱。
比如说,如果一个官员或者是底下的富豪们,要想让自己的孩子进国子监读书。
一般情况下,除了皇上的圣旨,就只有全国各地的优秀举子能够有机会。
这些人根本就靠也靠不近国子监的边儿。
不过如果礼部尚书递了牌子的话,国子监的官儿对于顶头上司是不敢违抗的。
因此,礼部尚书及礼部的实权官员,也能够从中捞到很多的好处。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各种的礼仪,所需要采买的物品,也能够从中稍微补贴一些家用。
不过刘海并没有揭穿张景云,而是笑着问:“那你想怎么办?”
张景云漂亮的眼睛转了转,然后吐气如兰地对刘海说:“万岁,您说能不能把一两个州的盐业销售,交给我的族人。”
刘海算是明白了,张景云这是看着扬州盐商倒台了,盐业这一块出现了巨大的空档,想要他家人从中捞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