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朱瞻墡从睡梦当中惊醒,当他醒过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的婶娘,正靠在一旁入睡。
怎么回事?
朱瞻墡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喝酒喝多了,就让婶娘照顾着他。
好尴尬!
昨夜,自己应该没有做什么事情吧,不然可就说不清楚了。
其实,他还真的想多了,在韦萍儿的眼里,朱瞻墡就是个少年,相当于是她的孩子,没什么的。
“婶娘?”
朱瞻墡轻轻喊了一句。
韦萍儿并未醒来,无奈,他只好是蹑手蹑脚的挪动身体,准备下床。
可这一动,韦萍儿醒了过来,她愣了愣,显得有些呆滞,而后这才说道:“瞻墡,你醒了啊,婶娘昨晚想着照顾你,就没有回去,你应该不会在意吧?”
朱瞻墡点点头,“没事婶娘,我没做什么吧?”
韦萍儿摆摆手:“没有,就是你啊,一直抱着你婶娘我。”
“啊?抱歉啊婶娘,我不是有意的。”
“没有没有,你一个小孩子,婶娘跟你计较什么啊。”
说着,韦萍儿就揉了揉眼睛,起身离开了。总感觉,这气氛有些怪怪的。
等用完了早膳。
朱瞻墡他也就急忙骑着马儿回去了,毕竟,家里的老娘还在等着他呢。
……
时间一晃,正月就过去了,这很快,就来到了二月二龙抬头。
这天,大街上很显然是热闹了几分,龙抬头这一天,大家依旧是有祭祀的习惯,在寺庙道观,祈求今天风调雨顺,天下平安。
当然,晚上也会有一些传统的活动。
而作为皇孙的朱瞻墡,他就对这个节日不怎么期待。没有爆米花,也没有什么节目表演,祈祷的话,他也不用参与。
自从上次皇帝答应赦免靖难遗孤以后,新政很快就实行了下去。算算日子,奴儿干都司等地,也都接到了命令。
而那些流传在民间的靖难遗孤,也终于是可以过一过正常日子了。
此时,他坐在太子府的院子里,抱着白毛阁大学士,叹了一口气,“唉,又要去念书了!”
“无聊啊,解缙还有那个常纶,一天天就知道之乎者也,应该给你们好好的灌输一下新时代的思想,对不对啊,白毛阁大学士。”
就在他准备起身去回春坊的时候,忽然,锦衣卫千户马成走了过来,躬身道:“锦衣卫千户马成见过皇孙。”
“马成,你怎么来了?”朱瞻墡疑惑地问道。
“回皇孙,我,我想请你帮个忙。”
“哎呀,我们两个什么关系啊,快说。”
“是这样,我有一朋友,名叫许彬,他来京城准备考取功名,说……想要见一见,写下送友人诀别的皇孙你。”
“啊?”朱瞻墡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啊。
他不是很懂。
“皇孙,我知道这很难为情。我也不知道,他干嘛一定要我来找你,我说不行,他非要。”马成他一副很尴尬的模样,心中也很忐忑。
毕竟,人家一个皇孙,不想见一个普通老百姓也是很正常的。
“好,我答应了。”
朱瞻墡他同意了这件事,反正也无聊,正好去会一会这个许彬,他到底想干嘛?
两人一起出了宫门,来到了一家客栈当中。
走进了客房,门刚一打开,就看到一位身穿青蓝色长衫的英俊男子,手里捧着书在
看他这样貌,大概也就是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许彬,快点起来了,这位就是五皇孙。”马成急忙催促道。
许彬愣了一下,而后急忙跪在了地上,“参见皇孙,永乐九年山东举人许彬有礼了。”
永乐九年的举人?
举人!这可是很牛掰的啊。在明朝的时候,科举可是很严格的,乡试每三年举行一次,一个省总共才有一百人罢了。这许彬他才三十岁左右,就可以考中举人,真乃天才也!
朱瞻墡记得,有一篇课文就叫范进中举,想他范进五十多岁才中举人,可想而知,举人有多不容易。
等等,许彬!
好像历史上有这么一号人吧。
哦,对了!
大明战神朱祁镇的身边,曾经就有一个许彬,他当了两个月的内阁首辅,死后还被追封为礼部尚书。
他还有一个名号,应该叫做东鲁先生,从小就被人们称作是神童,目入十行。
这可是一位大牛人啊,朱瞻墡不由得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起来吧,许彬。”
“不知道你今日,为何一定要见我呢?”
朱瞻墡好奇地问了一句。
许彬解释道:“皇孙,我有一件事单独说于你听。说来,我也是拜一位友人之托。”
“什么?”朱瞻墡眉头一皱,又迷茫了。
好家伙,这都什么啊。
干嘛不直接说清楚呢,神神秘秘的。
马成见状,也很懂事,关上门走了出去。
两人同是山东人士,从小就相识,他相信自己这个朋友,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看马成出去,许彬他急忙从一个包袱里取出了一个用布包裹着的东西,看上去四四方方的,不知为何物。
“这是?”
“皇孙,我一友人,乃是靖难遗孤。他在得知天下靖难遗孤被赦免之后,心中很是高兴。而他又从一些特殊的渠道了解到,皇上之所以大赦天下,是因为皇孙你的苦苦劝戒,而非皇太孙。”
“他想着,没有你,靖难遗孤就可能永无出头之日。”
“因此,他给你送来了这个东西,相信你能用得上。”
朱瞻墡呆了一下,什么意思?靖难遗孤给他送了个东西?
他接了过来,放在手上,感觉有些沉重,还有点冰凉。
怀着激动的心情,他缓缓打开,顿时,他傻眼了,他怔在了原地。
这是!传国玉玺!
乃是太祖朱元章亲自命人挑选刻画的传国玉玺!上面写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传闻,传国玉玺传到了建文帝朱允炆的手里后,就消失不见了。朱棣也因此,被人一直诟病,不是正统的皇帝。
他苦苦寻找,为的就是这传国玉玺。
有了这玩意,最起码朱棣他算是得到了老爹朱元章的承认。
“许彬!你那位好友叫什么名字?”朱瞻墡疑惑道。
“回皇孙,我不能说。”
“你可知,这就是传国玉玺?”
“知道!”
“那你为何不私自拿走?”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自当坦坦荡荡,不是我的,拿了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