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到了,两队开战。萧令宜准备速战速决,开局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就进了一球。郑诗逸看到她们配合无间,她也不准备赢球了。
只有萧令宜出丑才能称了她的心。对方又得一分后,她疾速出手弹出石子。她不信这个娇弱的文官小姐能安然躲过。
萧令宜早有准备,察觉到石子反射的白光立即闪身。她也是习过武的,三脚猫工夫也能治治这下三滥手段。
她也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随即用球杆打回石子,只听郑诗逸吃痛,惊呼一声跌在冰面上。
比赛进行不下去了,玩家都来围观郑诗逸。她忿忿道:“萧令宜,你耍诈偷袭我!”
见她耍阴私手段居然倒打一耙,萧令宜怒极反笑:“郑小姐既然技不如人,认输好了,污蔑对手可不像世家嫡女的做派!”
郑诗逸不理她,转身求告太后:“太后娘娘,萧令宜偷袭臣女,求您替我做主。”
太后年轻时也是女巾帼,她早看出猫腻。
郑家仗着军功在京中炙手可热,不料教出的女儿如此娇纵,如今得泼一泼冷水了:“赛场上本就交锋激烈,磕磕碰碰也是有的,郑姑娘囗口声声偷袭,证据呢?”
郑诗逸傻眼了,那石子透明微小,早已隐没于冰球场,哪里还找的到?
见她说不出话,太后冷冷道:“你退赛罢,其他人继续比。”
众人知道太后肯定怒了,大气都不敢出。纯贵妃出来打圆场:“老祖宗,臣妾家这侄女又赢了一局,看来您这簪子逃不了她的手心呐。”
太后微微颌首,但笑不语。
沉洐坐在台上,把一切看的清楚,萧令宜这三角猫工夫不知是谁教的,有机会他要当她的师父。
手把手教他的卿卿,那感觉一定很妙吧?
二皇子盯着郑诗逸这只斗败的公鸡皱起了眉头,他母妃非要塞这个郑家女给他当正妃,真是扶不起来。若不是为了兵权,这样的女人简直不堪入目。
比赛又进行了两个时辰,萧令宜战队毫无悬念的赢了。
内侍将如意八宝簪呈给萧令宜,她接过便谢恩了。
“令宜,皇祖母的簪子你拿着罢,我和阿筠你要如何感谢呀?”六公主趁机“搜刮”好姐妹。
萧令宜知道这个鬼灵精讨东西来了,道:“便把那把凤头琴赠予你罢,公主惦记了很久吧?”
沉薇嘿嘿一笑。
“令宜,你和郑诗逸有什么过节她这般针对你。”温筠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我也纳闷呢,可能看不惯我吧。”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萧令宜准备查一查。
“不想她了,皇祖母晚上在栖凤台设宴,听说有交人水上起舞呢!”
这倒是少见,水上舞对舞者的功底要求很高,不当心容易落入水中。萧令宜也很想一饱眼福。
太后起驾后,众人也慢慢离开南校场。二皇子不知何时跟上了萧令宜等人。温筠和许薇都识趣的走到另一边,留这两人独处。
“表妹,你这几天怎么样,我心里惦念着你。”
沉择感觉再不和表妹说话就要彻底失去她,他不能让她把心交给别人,尤其是太子。
萧令宜听表哥低声软语,说不在乎是假的。虽然没有男女之情,可他还是她的亲人。
“表哥,我没事,我也念着你,毕竟我和你血浓于水。”萧令宜这话很巧妙,既缓和了关系也撇清了关系。
沉择听出了她的意思,却高兴不起来。什么叫血浓于水。他握住萧令宜瘦削的肩膀:“表妹,我说的是什么样的惦念你知道,难道你对我没用一丝爱意吗?”
“二哥何必折腾一个弱女子,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萧令宜还没回答,沉洐就凉凉地插嘴道。
看着穿着四爪龙纹常服的太子,沉择气不打一处来。太子觊觎表妹不说,如今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破坏他们私会。
二皇子不甘示弱:“即使你是太子,我与我表妹说话也用不着你插手。还是太子监国期间也管起别人的家事了?”
空气中好像有火药的气味,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萧令宜想起太子不让她与表哥亲近,也不想周旋于这俩难搞的男人之间。她立刻挣脱了表哥的桎梏:“你俩慢慢聊哈,我先走了。”说完火速追上公主和温筠。
留下太子和二皇子,两人谁都瞧不上谁,转身
背向而行。
到了晚间,收到通知的皇亲贵胃都于栖凤台参加祈冰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