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苏寻心中窃喜,问道:“师父,修炼《九天玄功》会如何?”
江慕寒喝下一口酒,随意答道:“修炼此法,需要专心断情。神功一旦练成,不到最后一层便不会有情爱。”
“也就是说,只要她一直不修炼最后一层,就一直不会有恋爱欲望?”
苏寻心中顿时有了谱,说道:“这个好说,修炼此功怎么着也要个十年八年,这些日子师父你一定要好好把握!”
“没那么快!”
江慕寒皱眉一撇嘴突然笑开了:“修炼此功,至少要千年时间才可能到最高层,此乃上古秘笈。
她现在的境界是化神,最多可以修炼到第二层。
以后每修炼一层就必须提高一个境界。
所以,为师的快乐又回来了……哈哈哈哈……”
一时间,江慕寒开心地像个孩子。
而苏寻也为他由衷地开心起来。
其实自己心里也有很多矛盾,作为一个现代人到了古代却反对自己大师姐自由恋爱。
但一想到大师姐未来的命运会因一个魔族弟子而悲惨,这个恋爱还是不要谈的好!
自己做的没错!
看江慕寒如此痛苦,干脆,借着酒劲两人一同喝醉。
一个陷入了相思之苦,一个陷入了“失恋”之苦。
这样还不太过瘾,主殿之吃水果吃食不少。
两人逮着什么好吃的就吃什么,麻辣小吃,水果白菜。
恰巧很久没疯了,此时不疯更待何时。
你一壶我一壶,没过多久后就满地狼藉,喝醉了顺便打了几个饱嗝。
无奈受锻体影响,没那么容易醉。
但又不想清醒。
两人就勾肩搭背,一时间由师徒变成了忘年交。
借着酒劲,一路踉踉跄跄来到悬崖边开始疯言疯语。
江慕寒对着空谷大喊:“去他妈的狗屁神族,去他妈的狗屁魔族,与老子何干,老子只想要那小狐狸……”
苏寻也凑上热闹大喊:“滚他娘的修仙,老子只要瑶妹……瑶妹!
!”
“你爱瑶妹……哈哈哈哈……”
江慕寒踉跄着胡乱手舞足蹈起来,一声酒嗝后,自嘲道:“我这废物,连个徒弟都不如诶!废物……”
“我也是废物……”
苏寻跟着耍起扇子来,两人如同疯子般开始借酒发疯乱跳。
“我爱瑶妹,你爱大师姐!”
“我爱瑶妹!
!你爱大师姐!
!”
“看我飞天抢瑶妹!”
苏寻一个飞扇起跳,扇子在空中迅速选择,而他一个矫健的身资飞身上去单脚踩踏。
歪歪扭扭乱飞,顺便还乘着风来一个旋转式倒飞。
江慕寒瞧着起劲:“这是什么招式,为师也来!”
说罢,手中随便一个酒壶扔向天空,也飞速旋转起来。
单脚御壶,但这还不够,想起了自己的玉笛。
这下好了,左脚酒壶,右脚踩踏玉笛就在这空中飞了起来。
全然不顾及在清风台回望偷看的弟子那又好笑又羡煞不已的目光。
两人喝着酒飞着飞着就累了,又回来大喊大叫。
索性,苏寻也懒得顾及形象和辈份了,大骂道:“云中翼,你这个混蛋!还我瑶妹!”
“赵祯,你这个畜生!”江慕寒也跟着胡闹起来:“还我小莺儿!”
这情景,任人看了都会摇头说一句疯了。
可他们喊着喊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哭着哭着,更是忘忽所有,尽情宣泄起来。
……
几日后,苏寻除了带着绿萝,还顺带上了自己的儿子苏逸飞和那天资极好的江远航、江一珞下山。
他总觉自着自己儿子叫苏逸飞不太吉利,而且与爷爷的名字相冲。
便给儿子改了个名字叫苏景阳。
寓意是在风景如画的南阳城出生的,以后也要阳光帅气。
儿子倒是不在意名字好不好听,但听着苏景阳这三个字算是顺耳便答应了下来。
他们的速度很快,简单收拾行囊后便出发。
这一次的目标,是走到哪解决哪里的纨绔子弟。
用纨绔子弟的修为来提升自己的实力。
行侠仗义的同时,还有一项任务就是——打探天魔琴碎片的消息。
这些年以来,只要天魔琴有消息,自然不会放过一丝蛛丝马迹。
粉黛推算了下一次天魔琴琴弦可能出现的时间,大约是在三年后。
这次下山的时间,苏寻也就定了三年。
刚下山没多久便听说了“鬼阳山”年轻漂亮的美女人失踪事件。
鬼阳山隶属庸洲东部,距离御风门三百多里地的丁阳县。
丁阳县原本也算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可最近几年出了些怪事,总是有女人莫名失踪。
一到了丁阳县,江远航很快安排好了住宿的酒店。
绿萝与江一珞一间房,自己和苏景阳与苏寻安排了一套房。
可苏景阳就不乐意了,他一向娇惯,在哪都是住最好的。
现在让他和自己这个没多深感情的父亲住一块,还要加一个外人,那是万万不能的。
一到客栈就开始闹腾,无论如何都要自己单独住一个豪华大单间。
苏寻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银子安排上也就给他单独住了。
但对这小子不太放心,便给他施了点小法术,能监视他。
这下子好了,江远航原本想着住套件也只能住客厅的,现在有大师兄大手一挥,他也能单独住个卧室。
安排好房间,吃了午饭以后江远航也没闲着,拉着姐姐便出去打探消息去了。
只有苏景阳一直抱怨着这里的饭菜不好吃。
苏寻这么多年都没尽到过做父亲的责任,又是人生第一次做父亲,想着能让孩子心里舒服着点就顺着他来吧!
于是,二话不说就主动到了厨房去给儿子弄吃的去了。
绿萝深感无聊,跟着江远航他们出去查探情况。
而苏景阳这时候没了束缚,年轻骚动的心按捺不住,一熘烟便跑了出去。
还别说,丁阳县还真是不错。
美女一个顶一个的漂亮,只不过,她们一个个都蒙着面纱。
就算蒙着面纱吧,啧啧,那眼睛水灵灵的。
不太对!
苏景阳看着这些女子的眼中都带有忧虑之色,她们仿佛在害怕什么,哪怕多看她们一眼,都会紧张地靠近旁边陪同之人。
整条大街上,没有一个女子是独行。
穿着稍微华丽一点的女子甚至是有几名侍从随行。
怎么,这传闻中的鬼阳山真的有那么恐怖不成?
不至于大白天的抢人吧!
苏景阳可是没有一丝害怕,自己虽然修为不高,但在一个县城之中还不至于有人敢对自己动手。
只要一报上万剑宗的名头,啧啧,还有谁敢欺凌自己?
于是,他挺直了腰杆,大摇大摆地走着。
没走多久便到了丁阳县的主干道丁阳街。
这丁阳街道可谓是极为宽阔,两边房屋商铺貌似都是新修葺的。
“奇怪!”
苏景阳看着这如此宽阔的街道,都可以并排过两只五米宽的坐骑,可此街道居然都没有刚刚过来的辅街道热闹。
而这青石铺就的地面也时常会出现凹陷。
这就让他犯滴咕了:“莫非这街道不是让人走的,而是经常让坐骑来走?
全青石铺就,这可比我爹还要浪费!
啧啧,不简单,不简单这块地盘!”
一路滴咕着,看到不远处总算有了个包子铺。
赶紧过去看了一眼招牌:“驴不理包子”。
这就更要滴咕一番了:“试问哪里有驴会吃包子?驴不是吃素吗?所以,这里肯定卖的都是肉包子!”
他走到包子铺前昂首挺胸道:“店家,来一笼包子!”
店家是一名高大威勐的中年男子和一名身材微微发福的妇人。
妇人看着苏景阳一身华服,又不是本地口音便琢磨着这孩子估计也是来游玩的富贵人家。
她确认道:“小伙子,你确定一一笼包子?”
“怎么,店家是怕我吃不完?”
苏景阳说着,一锭银子拍到台面上说道:“今儿个我心情好,这些钱,不用找了!”
“呸!”
中年男子上来就啐了一个,骂道:“你哪来的野小子,不知道我们丁阳街的规矩吗?就这一锭银子还想买一笼包子?死穷鬼,要是没钱就去隔壁街去!”
“当家的,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妇人赶忙拉扯着中年男子,又好生好气地对苏景阳道歉道:“不好意思呀,小伙子,我们当家的就是个暴脾气,你别理他!
我们这出售的不是普通包子。”
说着,便揭开一层蒸笼,里面呈现出五个比两拳头还大的包子。
女人解释道:“这些呀,都是妖兽肉包,吃了可以增长灵力的。
十两银子一个包,不讲价。
你这么瘦弱,吃一个管饱!”
苏景阳正想发脾气,可看妇人这态度又忍了下来。
这么大一个包子,也着实是第一次见。
不过,自己身上的确没带多少钱,那一锭银子也就够买两包子。
于是他也有点不好意思道:“哎,没事,大娘。我也就是与爹爹路过此地,前来追查那妇女失踪桉的。
这些钱,我先拿两个包子。
等我爹来了,定要吃上一笼大包子!”
一说到妇女失踪桉,妇人的脸色变了。
担忧里面夹杂着害怕,好心劝慰道:“小伙子,此处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那妇女失踪桉也不是外地人也管的了的。
你年纪还小,莫要因此断送了前程!”
“怕什么!”
苏景阳拍拍胸脯自报家门:“我外公可是堂堂万剑宗的领头大人物。整个庸洲都是我们万剑宗的管辖。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看看爹爹是怎么教训那些坏人!
大娘你放心,今日我吃了你的包子,要是好吃,一定让你包子铺多开几家!”
老妇人没有说什么,只是咯咯地笑了起来。
那中年男子却一脸鄙夷地看着苏景阳,嘴里冒出来一句:“穿的倒是光鲜亮丽,没想到是个爱吹牛的穷P。真是丝瓜表面光,里面一包汤!”
“你说谁呢!”
苏景阳这可忍不了了,照顾他家生意,他还骂人。
上去就是一拳,那中年男子也没注意被一拳撂倒了。
这让一米九的大高个哪能忍,一个弹跳起身跳出包子铺左手一挥拳朝着正在啃包子的苏景阳就打去。
苏景阳怎么着也是个金丹境界的修士,面对一个包子铺老板自然是游刃有余。
他非但没让那中年男子打中还借力打力,一掌将他击飞了出去。
也就在这时,地面震动起来。
而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子腰折了无法动弹,他唾骂道:“这你小畜生,有娘生没爹养的小畜生,你给老子等着!”
“你再骂一句试试!”
苏景阳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受过这种气,上去就是一脚在那中年男子膝盖上回骂:“我看你这老东西是活腻了!仗着自己牛高马大,就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你凭啥骂我!”
这时候地面震动越来越强烈,中年男子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毫不知情的苏景阳现在被气得不行,他准备拿包子塞那中年男子的嘴。
却不曾想,后背突然被一菜刀砍了一个大口子。
“啊!”
一声撕心裂肺地喊叫声贯彻云霄,下一秒那中年男子突然翻身一刀刺入苏景阳腹部。
“爹,快跑!”
砍了苏景阳的小男孩扶起那中年男子便头也不回地跑掉。
一片黑暗笼罩过来,苏景阳抬头一看是一头巨大的犀牛兽脚正朝着自己的脑袋踩下来。
腹背受伤的苏景阳此时双腿都没有力气挪动。
剧烈的恐惧袭来,难道自己就这么死了吗?
不!
不!
不!
就在犀牛脚落下的下一刻,苏景阳绝望地闭上眼睛,忏悔万分却无济于事。
“吼吼!”
一声兽吼,咆孝着的犀牛兽突然弹跳起来。
而苏景阳感觉腰间被什么捆绑住,下一瞬间便起飞,嘴里还被喂了一颗小还丹。
当清凉的气息流入自己喉咙,进入心肺时,他知道,自己得救了。
欣喜地睁开眼睛一看,眼眶瞬间火热湿润。
这张和自己一样帅的脸庞此时在心中形象高大威勐,有如天神。
“爹!你再来晚一步就见不到儿子了……”
苏景阳一下子就哭开了,抱着苏寻的臂弯一点也不敢松手。
“臭小子,让你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