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不得章法地在乌洛斯唇上蠕动,或轻或重地咬磨着,片刻后又伸出香舌在乌洛斯的唇上安抚地舔舐着。
乌洛斯自觉张开牙关,那一只嫩舌便伸入他那湿润的嘴中……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他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彷佛一切理所当然。
他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她,紧些,再紧些。
唇分,两人都是面目潮红,齐齐背过身不看对方。
哈加莎捂住通红的脸颊,实在想不通自己刚刚怎么鬼迷心窍吻了乌洛斯,虽然确实挺享受的,但是改变不了自己跟个女流氓一样的事实。
偷偷摸摸回过头打算看看乌洛斯什么反应。
乌洛斯还沉浸其中,五指反复摩挲两片嘴唇,双目含春,比哈加莎看起来荡漾得多。
终于,乌洛斯从甜蜜中清醒过来,强势地牵住哈加莎的手掌,十指相扣。
“哈加莎小姐,我可以问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吗?我是否可以认为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
哈加莎掌心不自觉泌出汗来,心脏嘣嘣乱跳,鼓起勇气盯住乌洛斯,像是被他眼里的爱意和热烈灼伤,快速移开目光,眼神闪烁,看壁画,看百叶窗,就是不敢看乌洛斯。
乌洛斯扳正哈加莎的小脑袋,双手捧住她的脸颊,拇指缓缓摩擦。
“哈加莎小姐,我可以接受你坚决地告诉我不喜欢我,但是我不接受任何的似是而非、含湖不清,你明白吗?”
“我知道刚刚或许是情感到了,稍微有点冲动,我不急,不愿意逼你,我不想成为你任何一个烦恼本身,我想有一天,我会听到哈加莎亲口说一句:我就是喜欢乌洛斯。所以我们来日方长。”
乌洛斯在哈加莎额头上恭敬地落下一吻,不带半点色欲,只有圣洁的、纯粹的爱意。
哈加莎睫毛轻颤,想开口说不是的,我不是冲动,我确实明确地喜欢上你了。
但是这点喜欢远远没有乌洛斯的爱深,如果爱意相差太大,对于乌洛斯就是不公平的,或许有一天两人的爱意相当,势均力敌,哈加莎才能坦然地告知自己的心意。
“我明白了,乌洛斯,我们都很清楚自己想要的,你给了我想要的,那么我也会努力让你得偿所愿。”
垂下的手用力回抱住乌洛斯,完成了第一次完整意义上的拥抱。
夕阳将整个房间染成暖黄,柔柔的光晕落在两人身上,相得益彰。
“大人~,哈加莎小姐没事吧!”
煞风景的威廉管家一把推开门,紧紧相拥的两人蓦地分开,乌洛斯的黑脸让威廉管家知道,自己又坏事了。
门被颤颤微微地关上,之前的氛围被打破没办法继续下去,无精打采的乌洛斯被哈加莎嘲笑了一番。
“好了好了,威廉管家也是担心我,以后机会多的是。”
乌洛斯扁扁嘴,以后是以后,现在是现在,和莎莎贴贴的机会少的可怜。
见乌洛斯还是闷闷不乐,哈加莎忍俊不禁,从兜里拿出口红,双唇变得嫣红,凑到他的耳边,留下一个靓丽的红印。
乌洛斯傻了,今天一共亲了三次,今天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出现了三次,而且有印记诶,莎莎给我盖章了!
想到这,乌洛斯兴奋了,迫不及待想要跟威廉管家他们炫耀,朝哈加莎羞涩一笑,扔下一句“我们明天再见!”,扭头就跑。
乌洛斯这个家伙明明接吻都没这么害羞,亲个脸倒是开心得要命,看来珍妮夫人是有点东西在的。
“男人有时候是很单纯的,你亲他一下他就高兴了,来,配上这只口红,保证伯爵兴奋得找不着北。”
那天晚上的珍妮夫人如是说,那张慈祥的脸上露出一丝丝猥琐的笑容。
这不,精准套路到了乌洛斯。
哈加莎抱着枕头,面红耳赤地在床上滚来滚去,时不时发出傻乎乎的笑声。
书房内的威廉管家为自己点了一根蜡,乌洛斯大人满面春风,自己赶路赶的半死,还得吃狗粮,听这种幼稚男人炫耀自己得到的口红印记。
“嘿嘿,她肯定是也喜欢我,威廉管家,你有吗?”指了指自己的口红印。
威廉管家忙不迭摇摇头。
“珍妮夫人,你有吗?”
摇头+1.
“哼,只有我有,早知道这样能让莎莎敞开心扉,就应该早点把我的心血给她的。”
“不过,说起来,珍妮夫人你知情不报,到底是什么意思?”
乌洛斯转过身朝珍妮夫人微笑,断头刀霎时悬到了珍妮夫人头上。
珍妮夫人瑟瑟发抖。
威廉管家和她连忙跪下,“大人,是哈加莎小姐要我这么说的,我记得您说过要无条件听从哈加莎小姐的话,再加上哈加莎没有真的中毒,我以为她是想跟你开玩笑来着,没想到害的您受伤,是我的错,但凭责罚。”
乌洛斯收回威压,“我没有因为这生气,你按照她的命令行事是对的,只要她是好好的,你们所有人就都是好好的,把她给我照顾好就行。”
“退下吧,我休息一下,别告诉哈加莎我的伤没有好的事情。”
珍妮夫人被威廉管家搀扶着退出房门。
“你真的是因为哈加莎小姐说不告诉大人才传达假消息的吗?”
威廉管家着急了,说出的话带着质问。
“你行啊,老头子,敢凶我,我还不是看他们进展太慢才想着添一把火,哪知道大人这么莽,还要掏心,不过你也看见了,这两人总算是有了大进展,相信很快大人的计划就可以开始了。”
威廉管家露出大拇指,“还是你聪明。”
珍妮夫人还对刚刚的事情耿耿于怀,毫不理睬,留下威廉管家在原地干瞪眼。
乌洛斯和哈加莎算是雨过天晴,西塞尔夫人和洛特却满面愁云。
“这个乌洛斯,真是可恶,我手下的一些产业都被一锅端了,之前也没见他多管,怎么突然就朝我开刀了,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洛特突兀发怒,把桌上的花瓶摔到地上,瓷片飞溅,水珠打湿了昂贵的地毯。
西塞尔夫人冷眼旁观,鲜红的指甲深陷进沙发,她又何尝不慌,不过在贵族里面浸淫这么久也多少有了点虚伪的处变不惊在身上。
“母亲,他不会是发现我们的谋划了吧?怎么办,我们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啊!”
看惯了洛特没出息的样,西塞尔夫人不耐烦地打断他的哀号,“闭嘴,洛特,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那个女仆的消息,不知道他们得手没有。”
正说着,女仆的信就被管家呈上来了。
洛特猴急地夺过来,信封险些被撕坏,片刻,洛特兴奋地大叫:“成了,成了,那个女人中毒了,庄园现在一团乱。”
不知道他如果知道这是乌洛斯亲手写的信,还会不会这么高兴。
“母亲,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可丽给你回信没有?”
“回了,我们需要和这种女人打交道吗?”
“傻子,那个可丽不是很喜欢乌洛斯吗,相信她应该会很高兴我们送她的这份礼物。到时候在乌洛斯的小情人快死的时候我们把事情推到可丽身上。”
“再用解药借机要挟一些东西,这样乌洛斯和可丽就会反目成仇,拉拢到可丽,还愁你得不到爵位?”
“要我说,那乌洛斯也是个傻子,明明只要朝可丽勾勾手指头就可以一劳永逸,偏要靠自己,我最讨厌那种天之骄子了,以为什么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洛特狠狠碾碎地上的玫瑰花,鲜红的汁液粘附在尖头鞋上。
还没成功,母子俩又开始幻想那唾手可得的财富和权利,也不看看自身有没有那个命能够享受。
大门外,一个年轻女人从马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