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母。
最近几天棒梗和贾张氏闹得不可开交,此时刚好贾张氏的钱就被偷了。再加上棒梗的前科,所以秦淮茹第一反应婆婆的钱是棒梗偷的。
她强行拉着棒梗来到墙角边,低声问道:“奶奶的钱是不是你偷的?”
棒梗张大着嘴巴,“钱,什么钱?”
秦淮茹也不废话,直接开始搜身。可翻找了好几遍,都没能找到任何东西。
她又问了好几遍,可无论怎么问,棒梗都只是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秦淮茹开始打。她狠狠地打着棒梗的屁股,一边打一边问。
可即便如此,棒梗还是咬牙坚持说钱不是他偷的。
过了一会,秦淮茹才放过棒梗。
“走吧,我们回家。”
既然棒梗能够打死不承认钱是他偷的,那么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秦淮茹领着棒梗回到家,却发现家里空落落的。除了小当和槐花,就只有一地狼藉。
小当和槐花都说没看见奶奶,秦淮茹只好外出问了一圈,这才知道贾张氏已经出门了。不仅如此,有人还听见贾张氏出门的时候碎碎念地说着诸如“必须要把钱找回来”,“必须要报警”等的话语。
秦淮茹回家,感觉不放心,叮嘱了棒梗几遍,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钱是他偷的。
眼见棒梗点头后,她才开始收拾房间。
过了半小时,贾张氏和一群身着公安制服的人乌泱泱地挤进房间。
一进门,贾张氏就指着棒梗和秦淮茹道:“就是他们偷了我的钱。”
派出所的同志很无奈,头一回见着有人要报警抓自己儿媳和孙子。他们问了下,可无论是秦淮茹还是棒梗,都失口否认偷钱这回事。又在周围问了一圈,谁都没看见棒梗或者秦淮茹有过什么怪异举动。
为了给贾张氏一个交待,他们准备把棒梗和秦淮茹请回去协助调查。
正在这时,一个派出所同志提着个东西问道:“请问这是谁的东西?”
那是一块灵牌。
不知为何,本该被深藏在抽屉柜里的东西,此时却正大光明地摆放在桌面上。
贾张氏厉声喝道:“放开我儿子!”
......
最终,棒梗,秦淮茹以及贾张氏三人都被带回派出所里。
一个小时后,棒梗和秦淮茹因为没有证据,被无罪释放。
贾张氏则以“封建迷信”的罪名,被关进去批评教育。
......
第二天晚上,棒梗秘密见了袁飞一面。
一见面,棒梗就点头哈腰,“袁叔,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着,他拿出三块钱,“这三块钱是你这次帮我忙的报酬。我这人就这样,你帮了我,我就会感谢你。别说什么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我不是这种人。”
袁飞哭笑不得。
这番话,不久前他才刚对棒梗说过。
“往后的日子,怎么打算啊?”
棒梗茫然一下。
袁飞解释道:“你奶奶又不傻,肯定看得出那钱要么你偷的,要么你妈偷的。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会乖乖留在这个家里的。不然真要回了农村老家,没东西吃不说,还得每天起早摸黑地忙碌。她那一身肥肉,哪遭得住这个。”
“她不是我的奶奶,我没有这种自己偷吃红烧肉的奶奶。”棒梗气鼓鼓地说了一句,随即又道:“她要不走,我就继续偷她钱。”
袁飞心里幸灾乐祸,表面却风轻云澹,“光偷钱可不够,你得把她日子搅得天翻地覆的。贾张氏这人好吃懒做,你可以从吃这方面入手。可是她这人脸皮厚,你们吃什么,她就吃什么,和你们死死绑在一起。所以,你还得好好想想办法。”
棒梗一下犯了愁,他想了想,这才道:“我们可以在外面把好吃的先偷偷吃了,吃完再回来。”
袁飞摇摇头,“你妈未必会同意,而且有风险,万一被那死老太婆发现,一下嚷嚷得整个院的人都知道了。”
棒梗问道:“袁叔你有好的建议?”
袁飞这才建议道:“如果有好吃的,你们可以去傻柱家吃啊。对外,就说是傻柱请你们几个小孩吃的。这样,你奶奶即便想蹭吃蹭喝,只要傻柱不同意就甭想。当然,你们自己家里还得备点棒子面饽饽,稀粥之类的东西,免得人家说你娘不赡养老人。”
.......
半小时后。
“棒梗说跟秦淮茹去说一下,那这事基本就成了。秦淮茹不希望贾张氏带坏孩子,加上最近棒梗和贾张氏的恶劣关系。思量再三,她肯定会同意的。傻柱那边就更不用说了,他巴不得秦淮茹和棒梗小当槐花几人统统住到他家里去。
棒梗刚偷了贾张氏的钱,还有点钱买吃的,所以一开始还好。可后面就不行了,几个孩子过惯好日子,养足了胃口,再想成天吃蔬菜吃粗粮,可就难了。
傻柱要在秦淮茹面前表现出一副我能养得起你们母子的样子,所以肯定不会让这几个孩子吃苦的,到时候肯定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存款也是每天哗啦啦的花。至于贾张氏那边就更惨了,没了钱,不得不天天啃棒子面饽饽了。我这招啊,叫一箭双凋。”
四合院后院,袁飞正和娄晓娥诉说着自己的计谋。
娄晓娥忙着给袁飞洗脚,等袁飞说完了才说道:“傻柱被下放到车间了,他最近在厂子里的日子过得不怎么好吧?”
“听说日子肯定过得还不赖,昨天还在车间里唱着什么,‘离开了食堂,下放到车间,太轻松了。’”顿一下,袁飞又道:“不过想来也是,终于能和他喜欢的秦淮茹一个车间,一起上下班,应该还不错。”
娄晓娥洗脚的动作一顿,“要不,我去找梁叔叔?”
梁叔叔,也就是梁忠超,轧钢厂主管车间的副厂长,当年娄父对其有救命之恩。
袁飞想都不想,直接摇头,“不用了,人情就像桶里的水,用一点少一点,天大的人情都有用完的一天。收拾傻柱可以,但如果需要动用人情,那我觉得不值。”
娄晓娥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她的想法很简单,袁飞是她的丈夫,她的丈夫想收拾傻柱,那么她自然也得帮衬帮衬。刚好她有个在轧钢厂担任副厂长的叔叔,所以就这么问了。
袁飞心中一暖,把正在洗脚的娄晓娥抱起来,坐到自己大腿上,“其实傻柱未必如同表现上看起来的这么无所谓,要知道他以前可是厨子啊,一个月三十七块五的厨子。现在呢?车间一级工,每天还少了那么多吃的,心里怎么可能平衡得了?”
停顿一下,他又道:“而且傻柱只是个厨子,哪懂车间的事。现在还好,等过些天车间大变动,要求考核的时候,傻柱才麻烦呢。”
娄晓娥点点头。
还想说点什么,忽然感觉到什么,羞着脸轻轻拍打了袁飞一下,
“牲口吧你,说正事呢,又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