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娄晓娥一进门就看到一大桌好菜。
锅烧白菜、炸开耳、炒田鸡,桂花翅子,醋熘肉片儿......
“好香啊,今儿什么日子,这么多菜。”她近前挨个菜闻了闻,伸手想抓一块田鸡肉,却被袁飞一巴掌拍开。
“洗手去。”
等娄晓娥洗完手回来,袁飞递给她一双快子的时候,这才说道:“没啥事就不能多做几个菜了?”
娄晓娥翻了个白眼,“行,别说几个,就是多十几个都行。可有个前提,你洗碗。”
袁飞也跟着翻了个白眼,“那不行,我做饭你洗碗,这不早定好的规矩吗?”
娄晓娥还想说点什么,忽然被袁飞捂住嘴巴。
没多久,敲门声响起。
“小袁在家吗?”
掐着饭点去别人家的,整个四合院只有一个人干得出来。
三大爷阎埠贵。
袁飞没有出声,指了指门外,摆摆手。
娄晓娥会意地点点头。
袁飞这才松开手,缓缓坐回座位,夹菜吃饭。
娄晓娥也跟着夹菜吃饭。
期间,阎埠贵一直在门外敲门喊话,并且声音越来越大。
可袁飞和娄晓娥都装着听不见,自顾自吃饭。
就这么过了十来分钟,阎埠贵才不情不愿地离开。
等人离开后,娄晓娥问道:“三大爷找你什么事啊?”
袁飞没好气道:“肯定是心里不平衡,找我要钱来了。就算要不到,也能厚着脸皮蹭一顿饭吃。说不定啊,吃完还想着打包点剩饭剩菜走。”
对于阎埠贵这个人的想法,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娄晓娥一下紧张了,“啊?什么钱?你欠他钱了?”
“我怎么可能欠这种人的钱。”袁飞夹一快白菜放到娄晓娥碗里,这才道:“全院会之前,我去找了一趟三大爷,和他建立联盟。大概意思就是共进退,我和傻柱索要多少钱,三大爷也跟着要多少钱。
可后来傻柱不肯还钱,我要告他。三大爷怕傻柱进派出所后自己没钱拿,赶忙答应了傻柱的条件。不仅如此,还和他们一起,反过来谴责我。可现在呢?肯定是看我拿了傻柱一百六十九块钱,他只有一个车轱辘和五块钱,心里不平衡,这才找我要钱来了。”
娄晓娥听完道:“三大爷脸皮也忒厚了点。”
“谁说不是呢。”袁飞跟着道:“因为有棒梗,所以傻柱不得不承认偷两个车轱辘。本来我都计划好了,让傻柱赔个底朝天。可现在因为三大爷这个蠢货的临时反水,赔偿直接缩水一半,实在太便宜傻柱了。”
“行了,一百多外加关一晚上,这也够受傻柱受的了。”
“那怎么行......”袁飞说着,被一大块田鸡肉堵住了嘴巴。
......
过了半小时,袁飞和娄晓娥才吃完饭。
娄晓娥给倒了茶,两人一边喝着茶,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袁飞道:“晚点我再做一两道菜,你拿去送给聋老太太。人老太太给了我这么大个面子,咱也得回着给点面子。”
娄晓娥点头,“那你现在就去吧。”
没等袁飞说什么,门外又响起敲门声。
袁飞上前,打开门一看。
又是三大爷阎埠贵。
袁飞笑道:“三大爷有什么事指教吗?”
阎埠贵问道:“小袁啊,你和小娄刚才是不在家吗?我刚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
“有这事吗?”袁飞故作湖涂,“可能我们刚才在吃饭,没听见吧。”
阎埠贵心中暗自滴咕,你这吃饭的桌子离门只有几步的距离,我喊了那么久,你会没听见?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
袁飞道:“三大爷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阎埠贵进门,看到桌上那一桌剩菜,眼睛一亮,“好家伙,小袁你们家这日子过得是滋润啊,天天大鱼大肉。”
一边说,一边在心底已经打起了这些剩菜的主意。
袁飞乐呵呵道:“让三大爷见笑了。”
说着,动手把桌上的剩菜收起来,放到一旁。
娄晓娥见状,也过来帮忙。
很快,剩菜都被撤下,换成茶水。
阎埠贵开不了口拿索要剩菜,只好说起正事。他旁敲侧击地说袁飞索要一百六十九块钱,而他只有可怜兮兮的一个破车轱辘和五块钱。
袁飞心中一阵好笑,虽然很清楚阎埠贵的来意,但他却故意装湖涂,“哦我听懂了,三大爷您也想把傻柱告到派出所去。这可以啊,我支持您!”
“没有没有。”阎埠贵连连摆手。他虽然爱钱,但同样好面子。自诩有文人风骨的他,这种收了钱却出尔反尔的事情可干不出来。
支吾了好久,他才道:“我是想说,小袁你能不能多少补我点。不然我们这同样丢了车轱辘,你得了一百六十九块钱,我只有一个车轱辘和五块钱,落差也忒大了点。”
因为这事,他和三大妈唉声叹气了一晚上,一晚上都没睡着觉。
袁飞自然是拒绝。
阎埠贵又说了几句,看无论他说什么,袁飞都只是让他去找傻柱。
阎埠贵肠子都悔青了,却也只能无奈地离开。
等人走后,袁飞和娄晓娥对视一眼。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声中,袁飞拿出一个小本子,“今儿个上面发的,我多要了一本,你收好,有事没事多读读,多背背,背得越熟越好。”
娄晓娥接过,只见上边是某个领导人的语录。
她点点头,把东西收好。
袁飞敲了她一下头,“别不当回事,很有用的。还有,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事你也好好想想。妇联是进不去了,那都是大人物家属的一亩三分地。街道办挺好,可如果街道办也进不去,好歹也做个街道积极份子。”
袁飞叨叨絮絮说个不停。
娄晓娥没有说话,只是含笑看着他。
“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啊?”袁飞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
也是这时候,娄晓娥才发现袁飞拳头受了伤。她赶忙拿了三七粉过来,一边帮忙敷上,一边道:“这么大个人了,受伤了也不知道。”
袁飞想了想,道:“应该是昨天和傻柱打架那会,不小心蹭破皮的。”
娄晓娥继续数落着,忽然羞红了脸,“手都流血了,还不肯老实。”
......
“进里边,别在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