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虽然经常在院里当拦路虎,许大茂等人一经过,就趁机暗示着要点山货什么的。也经常借着给别人写对联或者帮这帮那的机会,趁机拿点小钱或者花生什么的。
表面上卑微,但他骨子里其实傲着呢。读过几年书,现任小学老师的他压根看不上刘海中以及易中海这些人。即便如今院里大爷的头衔被刘海中剥离,也是如此。
身为七级工八级工的刘海中和易中海都看不上,更别提自家那位来自农村的老婆了。
所以当时吵架的时候,阎埠贵心里是很不屑的。
“呵呵,敢离开我阎埠贵?胆挺肥啊......离开我,你能干嘛?回农村没日没夜的干活,挣工分?笑死人......老子就是你的天,老子就是阎埠贵......”
可阎埠贵低估了儿子在母亲心里的地位,阎大妈在阎埠贵面前兢兢业业,低眉顺气了一辈子。可当她知道儿子阎解旷是因为丈夫阎埠贵的不管不顾,因为他把贾张氏引来,这才间接入狱,一下爆发了。
大过年的不说吃顿好的,只是一人发点花生,阎大妈忍了。
算盘打到儿子头上,吃个饭都要他们先交伙食费,不然不给吃,阎大妈忍了。
一心情不好,或者哪里花了点钱,全家就得跟着遭殃,一两个月都吃不饱那都常有的事,阎大妈还是忍了。
可这次,阎大妈忍不了了。多年的隐忍不满一下爆发,这才是她一气之下直接跑回农村,并且绝不回头的原因。
阎埠贵大概猜到了这个原因,也动过回去把人找回来的念头,可终究还是拉不下这个脸去找人。
再加上儿子女儿的排斥,阎埠贵的生活过得那叫一个稀里湖涂,
白天上班,晚上回家就自己一个人做饭。吃完饭就关灯,偶尔有什么事或者想看看书的时候再把灯打开,连个说话的伴儿都没有。
真正的孤家寡人呐。
这天晚上,刚吃完酸菜饺子的阎埠贵关上灯,又在屋子里发呆。可不知为何,今晚他的心异常焦躁,根本冷静不下来。坐立不安,压根静不下来。
房间里的灯开了又关,阎埠贵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约摸半小时后,他拿起半瓶酒,走出大门。
等阎埠贵走远后,屋子旁边的两个小单间几乎同时打开门。
阎解成和阎解放各自探出脑袋,疑惑不解。
阎埠贵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晚出门,以前这个点的时候他都睡了,为的就是不开灯,少用点电。
可今晚呢,阎老西房间里的灯开了又关,关了又开。现在竟然还拿着一壶酒出去,看这架势好像是要去找人喝酒?
阎解成讥讽一句,“铁树开花,铁公鸡拔毛啊,这老东西竟然会主动找人喝酒。”
阎解放想了想,道:“老东西该不会遇到什么麻烦,然后找姓袁的帮忙去了吧?看这方向,好像是去后院的。”
阎解成微微摇头,“不可能,老东西提的那壶酒我知道,灌过水。这老东西除非脑子烧坏了,否则不可能拿这种酒去找姓袁的帮忙。”
于莉笑道:“天天把自己闷在屋里,灯也不开,真脑子烧坏了也不是没可能。”
阎家两兄弟发出爽朗的笑声,空气中充满快活的空气。
......
阎埠贵不知道自己成了两个儿子的笑谈,他来到后院,径直来到许大茂家门前。许大茂家亮着灯,阎埠贵驻足听了会,没听到什么少儿不宜的声音后,这才轻轻敲了敲门。
房间里传来许大茂的命令声。
很快,门开了。
秦京茹打开门后,又火急火燎地跑回去给许大茂洗脚。
这要是袁飞,许大茂肯定脚都不洗了,就起来迎接。可只是阎埠贵,所以他只是问了声好后,示意秦京茹继续洗脚。
“没事没事,你先忙,先忙。”
阎埠贵说完,又是长长叹出一口气。
曾几何时,他也能享受这种每天都有人帮忙洗脚的待遇。如今呢,啥都没了。
许大茂一边洗,一边询问阎埠贵有什么事。
但阎埠贵明显兴致不高,没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约摸五分钟后,许大茂才洗完脚,他径直来到阎埠贵身旁。也是这时,他才看到阎埠贵带来的那瓶酒。
“哟,阎大爷,今天太阳打西边升起了?您这是,要请我喝酒?古井贡酒,好酒啊这是。”
许大茂肚子里的馋虫犯了,然后也不关三七二十一,打开酒盖就给自己倒了一杯。只是刚喝了一小口,“噗”的一下全喷了出来。
许大茂满头黑线。
“阎大爷,你这古井贡酒里装散装二锅头就算了,怎么还往里头加水啊?”
“啊?”阎埠贵装模作样地看了眼瓶身,这才勐地拍了下头,“哎哟,我的我的,拿错酒了,你说我这记性,怎么酒都能拿错。”
嘴上这么说,却没有起身回家拿酒的动作。
许大茂心知肚明,但也没有拆穿,只是吩咐秦京茹去柜子拿一瓶酒过来。
秦京茹刚把洗脚水倒掉,她的动作慢了点,还遭到许大茂责骂,“麻利点,还让不让我喝酒了?还有这地上的酒,你眼睛瞎了还是脑子坏了,不知道拿拖把过来弄干净吗?”
阎埠贵看在眼里,他想起自己的经历,于是劝说道:“大茂啊,你别对你老婆这么凶,人家又没欠你什么。”
此时秦京茹已经拿了一瓶酒过来,许大茂懒得和阎埠贵解释什么,只是招呼着喝酒。
“阎大爷,你今天找我,到底什么事啊?你要不喝,这酒我可喝得没意思。”
阎埠贵支吾一下,这才叹了一口气,道:“大茂啊,我是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拔剑四顾心茫然啊。”
接下来,他说了自己最近的遭遇。
许大茂听着听着,这才琢磨出味来。
“阎大爷,你这是想阎大妈了,然后又拉不下这个脸去把人家找回来,所以找我帮忙来了吧?”
阎埠贵被说中,也不隐瞒,大大方方地点点头。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自己想不到办法,又拉不下脸。而许大茂平时鬼点子就多,这才找到许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