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院里的人跟着一起来到许大茂家。
一进门,就看到满地玻璃碎片以及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
许大茂对着易中海大声道:“傻柱被举报,你一直以为是我干的,对我怀恨在心。前两天你举报我,可你想不到吧,我是无辜的,没两天就被放出来了。你越想越气,所以大半夜地跑来把我家玻璃都砸了。我说的对不对?对不对?”
易中海道:“我没有举报你,至于砸你家玻璃的事,那就更荒唐了。我今晚一直都在屋里睡觉,怎么可能去砸你家玻璃。”
“对对对。”一大妈也站出来挺自己男人,“我和我家老易一直在床上睡觉,都睡着两三个小时了,怎么可能砸你家玻璃?”
许大茂当然不信,“一大妈,你和易中海是夫妻,你当然偏袒他了。”
“我真没有砸你家玻璃......”
......
双方又争执了几句。
最后,被吵醒的阎埠贵赶过来调停,“左右不过一块玻璃,没必要这样......大茂,老易你们听我一句劝,都冷静点......”
没有证据,外加天色实在是太晚了。
最终,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许大茂气得要死,但也无可奈何。草草地把碎玻璃收拾好,继续呼呼大睡。
第二天,许大茂找了工匠把玻璃换成新的。
然后这天晚上,他偷摸躲在屋里。
没睡觉,他觉得易中海今晚肯定会继续来砸他家玻璃。这一次,他想把人逮个正着。
不知道等了多久,忽然外面传来“咣当”一声巨响。
许大茂正处于将睡未睡之间,一听到声音,迷迷湖湖地就往外冲。
然后,一个人都没瞧见。
再往家里看,家里玻璃都完好无缺。
正奇怪着,只听到前边院子传来一阵哀嚎。
“了不得了,了不得了,大伙赶紧出来看看吧,我家玻璃被人砸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认出是阎埠贵的声音,许大茂赶紧往前院走去。
一到地方,就看阎解成,阎解放,于莉等一家人都站在院子里。阎埠贵则是坐在门槛上哀嚎,“哎哟,我家玻璃啊,怎么就让人给砸了呢,我这三个月前才换的新玻璃啊......要是被我发现哪个缺心眼的王八蛋,我非狠狠抽他一顿不可......”
许大茂上前问道:“三大爷,你家玻璃也被人砸了啊?”
阎埠贵上前拉住许大茂的手,“大茂啊,我们可真是同病相怜啊。你要是有什么线索,可得跟我说啊。”
阎埠贵声音太大了,院里人都慢慢往这赶。
很快,易中海和刘海中也闻声而来。
刘海中表现得异常惊讶,“什么,老阎家玻璃也被人砸了?这可是大事啊,开会,必须开全院会!”
阎埠贵急于找到这个砸自己家玻璃的贼,当即点头附和道:“对,必须开全院会,彻查这件事。”
许大茂不觉得开全院会有什么用,可没等他说话,一边的刘海中对他使了个眼色。
许大茂赶忙道:“对,这事太大了,必须开全院会。不然,指不定明天轮到谁家倒霉呢?”
周围的街坊邻居听到许大茂最后那句话,纷纷点头附和。
这么多人同意,易中海也只得同意。
刘海中摆摆手,“今天太晚了,明天吧,全院会明天开。”
......
几分钟后,许大茂推开刘海中的家门,赫然发现三大爷阎埠贵也在。
许大茂道:“二大爷,三大爷,怎么茬儿啊?”
刘海中对着许大茂问道:“大茂,你确定砸你家玻璃的是老易吗?”
许大茂道:“我敢打包票,肯定就是他。我前几天不是被举报了吗?那事也是易中海干的,这人就不是什么好人。”
阎埠贵道:“没道理啊,易中海砸你家玻璃可以理解,为了傻柱的事。可他砸我家玻璃是为什么啊?”
许大茂没好气道:“这还用说吗?易中海肯定是觉得前阵子你给傻柱介绍冉老师那事的时候不够上心,当时你要上点心,让傻柱和冉老师成了,还会有后来那事?”
阎埠贵不服气道:“可我已经很上心了啊。”
“行了。”刘海中没好气地打断道:“现在当务之急不是琢磨老易为什么砸你们家玻璃,而是怎么给老易定罪。”
这话一出,阎埠贵立即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不对啊,我和许大茂讨伐老易,是因为他砸我们家玻璃,老刘你这么急着对付老易是为了什么?你家玻璃又没有被砸。”
许大茂解释道:“能因为什么?把易中海挤下台呗,易中海下台后,他这个二大爷不就变成一大爷了。”
虽说心知肚明,可刘海中表面上还是要做做样子的,“胡说八道,我是觉得老易这种砸别人家玻璃的做法,配不上我们院一大爷的身份。我特别鄙视他,身为我们院的一大爷,怎么能赶出这种事呢?”
许大茂和阎埠贵各自在心中嗤笑一声。
刘海中继续道:“身为一大爷,那就得振奋精神,带领我们全院跟上时代进步的步伐。易中海这样做,是不对的。”
顿了顿,他对阎埠贵道:“等易中海退位,这大院里的顺序也该变变了。到时候,老阎你就是咱院里的二大爷。”
说完,又继续对许大茂道:“大茂很不错,他是新结合上来的年轻干部,以后就是我们院的三大爷了。”
唯独没说自己。
许大茂和阎埠贵也都没有反驳,既能找回自己的损失,又能升官,何乐而不为呢?
就这样,三人三言两语就把院里三位大爷的交椅定下。
刘海中沉浸在自己当选一大爷的美梦中。
这时,阎埠贵忽然道:“可是,真的是老易砸的我和许大茂家的玻璃吗?我怎么觉得,他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许大茂拍着胸脯道:“三大爷,我跟你打包票,这事肯定是易中海干的。放心,交给我了,我明天一定让易中海赔你家玻璃钱。”
听到有人赔自己家玻璃钱,阎埠贵也就不再说什么。
这时,刘海中道:“许大茂,你说错了。”
“我说错什么了我?”
刘海中道:“你自己是三大爷,老阎可是我们院的二大爷。”
“对对对,我说错了。”
三人都笑了起来,屋内屋外充满快活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