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所有人不得把目光停在池公子身上三息以上。”
“第三,严禁外来人员在后院瞎逛。”
“第四,池公子所做饭菜除慕起外其他人不得享用。”
“第五,若是发现仆从对池公子心怀不轨,责五十棍,打出府门。”
“第六,所有人日常与池公子交谈不得多于十句。”
诸如此类条约,不下十几。
池棠看的太阳穴突突跳,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谁干的?”
九福遵循着第二条,低着头不敢把目光放在池棠身上,他说道,“是慕公子吩咐我张贴昭告众人的。他说您一定会满意。您看怎么样?”
“满意个大头鬼!”池棠冷哼一声,“你到底是本公子雇的仆从还是慕戏臣雇的?”
九福低着头有些犹豫,然后艰难的开口。“公子说的有什么区别?您的不就是慕公子的吗?”
“你……”池棠看着九福低头对模样,简直无从下手,他指了指九福。“好啊你,我看你们都想造反。”
说完,池棠便揭下柱子上的那张告示,气冲冲的往慕戏居住的房间走去。
这事,池棠忍不了了。
推门而入,木门闷响一声,彰显着开门人的愤怒之意。
慕戏臣坐在桌边,斜倚着一把矮椅。见池棠进来,他轻轻一笑。
“你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一天呢?”
“闭嘴!”池棠站在慕戏臣面前,把手中的告示拍在桌子上。“这是怎么回事?”
“就这事?惹你生气了?”慕戏臣笑笑,嘴角微勾,目光闪烁着。
看着池棠生气的小模样,慕戏臣不以为,他拿着手中的葡萄抬手往池棠嘴边递去。“吃不吃?”
池棠瞪了他一眼,但还是张口接住了他递过来的葡萄,然后咬住了他的手指。
吃吃吃,本公子恨不得把你吃了。
慕戏臣挑眉,“你咬我?”
池棠心中暗暗得意,本公子咬的就是你。
慕戏臣面色不变,但在池棠口中的手指却动了,他反过指尖压住池棠的舌头,然后戏谑的推着葡萄深入,在池棠舌间乱动。
池棠脸色一变,立马放开慕戏,不再咬他,并且吓得退后了几步。
他用手揉着自己嘴角,“慕戏,你太过分了。”
慕戏臣把那根手指放在自己的唇瓣上停顿一下,眉眼带笑的挑衅的看着池棠。然后才随手拿起池棠撕下来的那布告。
“怎么?你见了这么生气,是因为我写的这些有错吗?”慕戏臣用布告当做扇子随意煽动着。
“错了,当然是大错特错!”池棠立马反驳他,“第一,本公子不是东西,也不是你的人。你要知道。”
慕戏臣手中摇摆的布告停顿,他抬手漫不经心是动了动自己的手腕,“你知道我贴这个是为了什么吗?”
池棠咽了咽口水。
慕戏臣还没等池棠回答,自己便开口说了起来。
“当然是为了宣布主权。我若不这样做,你要是门外随便来只阿猫阿狗拐走了怎么办?”慕戏臣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