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落下。
池棠与燕独行跟随医师从宋玉恒的房间出来。
“华医师,宋公子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池棠询问道医师。
若他因为宋君涛做的那些事而不能修炼,岂不是太过可惜。
那名医师摇了摇头,叹气,“此事我也说不清,如今他身受重伤,又没有修为支持,是凶多吉少,能不能醒来恐怕要看天道的意思了。”
燕独行抱着刀亦叹了口气。
两个人目送医师走后,燕独行倚在柱子边,拿出酒壶,“池兄弟,要不要一起喝酒?”
池棠挑眉,然后摇头,“下次吧,沈宴今日受了那老匹夫的偷袭,我去看看他。”
燕独行嘴角咧出笑容,“你担心他作甚?他受了伤比我们恢复的都快,而且又不是小姑娘,不值得……哎,池兄弟……”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池棠绕着弯弯绕绕的回廊,已经不见了踪影。
“怎么走的这么快?”燕独行挑了挑眉,举起酒壶,他转头看向自己脚下的影子,“罢了,我与影子兄同喝!”
“人生多愁,不如饮酒……”
碎碎念念的声音已经听不到,池棠走到沈宴房间的门口,还没敲门,便听到沈宴在房间里同他说话,“进来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池棠眯了眯眼睛,他一边说一边走进房间。
推门而开,只见沈宴已经把上衣剥去,玄色的外袍半挂在肩头。
他背后的线条流畅,如同冰玉,沉檀凝香。又常年习武在衣衫遮挡下,隐约瞥见背肌。
“你……”池棠顿住脚步,盯着沈宴赤裸的后背,脸色略微发烫。他神色略显慌张。
沈宴手中拿着一个药瓶,他转过头来,看向池棠。“你躲什么?被看的人是我,吃亏的人是我。”
“咳。”池棠轻咳一声,他负手走到沈宴面前,“又不是小姑娘,哪来的吃亏一说。”
池棠觉得自己说话不能失了气势,为了挽回自己方才表情慌张的失误。
他倨傲的邪瞟了沈宴一眼,语气慵懒的问道,“你在做什么?难不成是脱了衣服等我过来宠幸?”
“那你过来,我让你……宠幸?”沈宴忍不住笑了,他抬手抓住池棠。“什么虎狼之词,这又是在哪个话本里看的?”
沈宴眯了眯眼睛,继续追问他。
池棠被握住了手腕,“哪有?你若说是虎狼之词,便是想到了虎狼之处!是你自己想法不当,不可说我!”
沈宴抬手把药瓶往池棠的手心一放,“来吧,小棠,我今日受的伤确实需要你宠幸!”
“啊?”池棠一愣,垂眸这才发觉沈宴后背确实有一处被拍打过的痕迹。他方才刚进门的时候并未看清。
池棠坐在沈宴身后,“原来你等着我来给你上药,你怎么知道我回来?”
沈宴闭上眼眸,说道,“我猜的。”
池棠一靠近他的房间,铺天盖地的先天灵气便涌了进来,他能不知道池棠来了?
他知道池棠会来,沈宴心里已经认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