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白看上去是个稳重的最聪明的,殊不知他才是整个御史台最不老实的那个,看到陆钧迟这样就忍不住想坑他。
摸了摸下巴,公孙白眼底荡漾起笑意来,“侯爷,不如我带您回忆一下以往,适应适应?”
陆钧迟只有五年前的印象,记得公孙白似乎在五年前在御史台还是个成熟稳重的长辈,所以陆钧迟面色算得上恭敬。
看着御史台中办事能力较高的公孙白,陆钧迟点了点头,“也好,劳烦公孙大人了。”
公孙白有些惊讶,但袭上心头的玩味却彻底遮掩了他的情绪,微微一笑,“那咱们边走边说?”
陆钧迟还是五年前十几岁的少年心性,十分纯良,点头随着公孙白一同走了出去,“好。”
公孙白打开门,一边问着,“不知道侯爷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陆钧迟面色微微一变,忽然想起今早在自己身边躺着的少年,他轻咳一声,“其他除了我父亲和阿棠的事情都还好。我父亲在五年前身子就不好,在这五年故去也是理所应当,只是阿棠……五年前我们还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公孙白挑了挑眉,心底暗笑。原来是池棠那小子。
这次可要整一整他。
“哦?”公孙白故作惊讶,面色有些不寻常,“那说明您在五年前还没断袖之癖?”
陆钧迟皱了皱眉,这话说的也对不对,至于他自己怎么想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也不是……”陆钧迟回应道。
公孙白看着他笑意更浓,陆钧迟这是自个都不确定了?
陆钧迟身长玉立的站在御史台门口,眼眸微微垂着看不出情绪,但一见便知是个清修出尘沉檀凝香的美男子,那副贵不可攀的姿容吸引了来来往往许多女子的注意。
想当年,陆钧迟、池棠、许夜、温清言可是京城四大美男,尤其是陆钧迟还是镇安候府世子的时候,家道未中落,君子六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做的一手好文章,不知道俘获了多少姑娘的芳心。
而这四个,两个是断袖,一个配了公主,而另一个去了战场。
公孙白看着陆钧迟的脸微微一叹,他自负长相清俊,但在陆钧迟面前却差了许多。摸了摸脸,暗叹同样是人啊……
这样的男子幸好喜欢男子。公孙白又微微一笑,手中的羽扇轻摇,不过过了今日就不一定了。
他看着陆钧迟偷笑一会,又恢复了正经,“您看您自己都不确定了!既然您记不清这五年,相必和池二少也没了感情吧……不如早早让他回家去,省得日后麻烦。”
“不可!”陆钧迟猛地出声,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应答的这样着急,缓了缓才解释原因,“当初是我求的阿棠,如今我让他回池府这和背信弃义的小人有什么区别!”
公孙白眨了眨眼,“哦,这样么?”
他想着少年今天看他失了记忆着急的模样,想起少年因为他的疏离而眼底的沮丧,心头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