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棠轻咳一声,微微回眸看着临荒,“这是上次和我一起来龙域的女巫,你应该还记得。”
虽然池棠自己什么也没做,但是他有点心虚。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
临荒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正是这种淡淡的对池棠来说才是最大的威胁。
临荒手指捏着信纸,往桌面上不经意的一放,他眼角一弯,“所以,小棠在背着我偷偷给别人写信吗?唉,小棠从来没给我写过信呢!”
池棠心头咯噔一声,心想到完了。
这厮果然计较起来了,池棠担心就是这个,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池棠嘴角挤出一丝假笑,“哪有偷偷的,我正打算拿给你看呢!你看上面都是关于精灵族和龙族的战事,很寻常的信而已。”
临荒眼底更是暗了几分,低沉的声音幽幽传来,“寻常的信你都没给我写过。”
他对着池棠的耳尖惩罚性的轻咬。
池棠闷哼一声,攥了攥手指,忍住骂人的冲动。“临荒你有病吧,你天天围在我身边,我给你写什么信!”
临荒眼底带了危险,他抬手捏了捏池棠的下颌,威胁道,“所以,你还怪我围在你身边了?”
池棠摇头,“不是,我……”
“你……好,我输了,我这就回去给您写信,一天来个十封八封的,您满意了吧!”池棠叹了一口气,只好说道。
临荒戏谑的看着池棠,微微一笑,“乖,去写吧!晚上我回来检查,少一封我多折磨你一次!”
池棠腿一软,不可思议的瞪着临荒。他当然知道临荒口中的折磨是什么意思。
“无情!”池棠暗哼一声,回去给临荒兑现自己的承诺。
出了大厅的门,不远处就是书房。
池棠叼了一根羽毛笔,脸上染了墨水,正坐在桌边苦思冥想。
这次是女巫给自己的信啊,自己也没给别人写过,干嘛要受这份委屈!双拳紧握,刚想冲动的去找临荒。
椅子和地面碰触的嘎吱声成功惊醒了池棠,他顿住脚步,摇了摇头。
“不行不行,我要是去找临荒,一定说不过他。反而会被他逼着兑现承诺,少一封折磨一次,我要是一封不写……我的腰还要不要了!”
池棠理智且痛苦的后退回来,气愤的盯着面前的信纸。
还能怎么办,那就写吧。
等着临荒晚上回来的时候,池棠没回寝宫,反而趴在书房睡着了,似乎是害怕临荒的威胁,池棠一直写到天黑。
站在池棠面前,临荒居高临下的盯着闭眸趴在桌面上呼呼大睡的池棠,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修长的身影挡住橘黄色的灯光。
他抬手,用指尖抹去池棠脸上的墨迹。俯身,温和的抱起对方。
“蠢不蠢,让你写十封你还真写了?本王当然是在捉弄你。”
呢喃的声音回荡在书房中。
池棠微微睁眼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染着水雾。知道临荒要把自己带回房,他抓紧临荒的衣服,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依靠在临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