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衔斌进来恭敬地把策划书递交给岳父。
朱红叶起身说：“让老爸慢慢看，咱们两个别在这里打搅了。”
胡衔斌朝她挤弄眼睛，意思是问那件事情提没提，如果没提现在正是时机。
朱老板问：“怎么，你们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朱红叶白他一眼，对父亲笑着说：“没有。天不早了，我们去睡了。老爸也不要太劳累，看一会儿睡吧。”率先走出屋去。
胡衔斌只好向岳父道了声晚安，跟随红叶离开。
来到外面，胡衔斌可再也憋不住了，上前拦住妻子，“哎呀，你别急着回去，我那件事情跟岳父提了没有？多好的机会呀？”
朱红叶无奈地拉长调子说：“我提了……老爸的意思是再过一段时间再说，深圳那边太忙，山鬼嵬就算能过来也待不长久。”只能这样找借口。
胡衔斌表情纠结地说：“山鬼嵬过不来不要紧，我可以去深圳啊？”
朱红叶翻白眼，“你去了新疆这边怎么办？”
胡衔斌赶忙向她解释，“红叶，你这么能干，一人完全可以应付，我可以经常飞回来陪你打理。”
朱红叶以自己的方式压制他，“我们两个才结婚几天啊？为了学点本事想孤雁单飞呀？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
胡衔斌尝试哄她，近前抱着她说：“红叶，在我心里当然是你最最重要啊？我爱你胜过爱自己，你一定要相信我。”
朱红叶反问：“那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去，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这不是说明断玉技能比我还重要吗？”
胡衔斌继续哄，“哎呀，你怎么可以这么理解？学习技能也是为巩固朱家产业啊？你是独生女，将来这么大的产业还不全是你的？到时候我要是没有足够的实力保护你，你一人能守住朱家产业吗？”
朱红叶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选择他就是相中他的天赋和上进心。但现在老爸还对他不放心，可不能站在他这边挑老爸的不是。
她反过来开始哄他，“衔斌，你说的都对，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现在条件暂时还不成熟，这件事情再往后推推再说吧，听话？”
胡衔斌松开他神情纠结地说：“还要等？我已经二十五岁了，正是学习技能的黄金阶段，要是错过最佳时机将功败垂成，你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呀？”
朱红叶采下眉头想了想说：“这也不太好说，不是也有大器晚成的吗？比如童第周，比如郭敬……”
她居然把这两个完全不搭配的人例举到一起，一个是科学家，一个是金庸笔下的人物，听起来有些好笑。
胡衔斌就觉得她在敷衍自己，心里很懊恼，“快算了吧！你根本没打算帮我？不但你老爸把我当成外人，连你也不把我当自己的丈夫……”
朱红叶继续哄他，“哦，好了，好了，衔斌，找机会我还会去说服老爸，这样总行了吧？”
胡衔斌甩开她自己往前走，“算了吧，你分明是在敷衍我，其实心里根本没当回事……”
朱红叶追他，“衔斌，这么晚了你去哪里呀？快些跟我回去。”
胡衔斌不想理她，“你一人回去睡吧，我想在外面冷静一会儿……”
朱红叶见劝不动他跺脚发火，“胡衔斌！你有完没完？是不是想气死我？我又不是没求过老爸……再说老爸说的也没错，现在正是繁忙之际，哪个环节都需要人，总不能为这件事情拖累家业吧？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孰轻孰重还分不清吗？”
他们这一吵闹，楼上的朱老板听见了，打开窗户看着他们数落，“大半夜的，你们两个在吵什么？都快给我上楼来说话！赶紧……”
胡衔斌吓了一跳，赶忙抬头对岳父说：“岳父，没事……您快些休息吧，我和红叶这就回去……”
朱红叶白他一眼责怪，“现在好了，让老爸听见了。”
朱老板做了个手势说：“你们两个都给我上来，我有话对你们说。”
朱红叶跺脚说：“老爸下令了，赶紧上去解释吧？”说完率先上楼去。
胡衔斌只好调转方向上楼去。
等二人进了屋，朱老板先是数落几句，“大晚上的在外面吵什么？你们不睡人家不睡吗？想让外人骂我没有家教是不是？”
胡衔斌赶忙道歉，“对不起岳父……”
朱老板想了想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事情，不就是想拜山鬼嵬为师吗？等熬过旺季我厚着脸皮去求他。但我不能保证他会答应，不能为这件事情跟他闹僵，明不明白？”
胡衔斌听罢心里很开心，但极力掩饰自己，“岳父，不为这件事情，我要出去走一走，红叶突然向我吼了一嗓，被您听见了，哈。”
红叶白他一眼训他，“大半夜的瞎逛什么？哼。”
朱老板赶忙转移话题，“衔斌哪，你的策划书我看了，相当满意，就算国民党军统复活也给比下去了。”
胡衔斌听了很高兴，“岳父，看您说的，我脸都红了。”
朱红叶也脸上也有了笑容，“老爸，你看的这么快？我以为至少要等到明天呢？您说这套方案可行吗？”
朱老板点头，“可行，你们两个都坐下……”翻看着策划书说：“衔斌把费特楠的底细摸了个底朝上，说明他的办事能力还可以，我很欣赏。”
胡衔斌问：“抢占他们的进货市场倒是不难办，顶掉他们的卖场才是关键……我想在他们内部几个重要部门安插耳目，这样他们有什么重要计划和行动，我们们会提前知道，这样应对起来会游刃有余。”
朱老板当即点出来，“我就看好你这套方案，这叫商业信息战，现在许多企业都在用，不管是国内还是在国际商界都适用，要不惜花重金招募这方面的人才。”
胡衔斌说：“岳父，我觉得安置新人打入有些不妥，很难及时被费特楠重用，自然很难得到一线信息，最好收买他们现有的精英骨干，这样隐蔽性强奏效快。”
朱老板频频点头，“嗯，衔斌啊，这是个好办法，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做。你暂时把拜师的事情搁置，全部的精力放在信息战上。”又向他保证，“你放心，我会尽快说服那个老古董。
胡衔斌听了心里乐开了花，朱红叶看穿他喜悦的心情歪嘴笑了一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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