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高速公路,再往前开了一段路程,北京西郊便呈现在眼前,那里的建筑虽然比不上城内但也干净整洁,尤其是风景好空气新鲜。
络前沿一直在山鬼嵬的指引下开车,事情赶巧他在西郊农村有一处房屋,由于他的身份特殊才会跑到这个地方来买房子,意在逃避黑暗势力的追踪。
山鬼嵬不缺钱,在一个农村买下一套宽敞的房屋,也是楼房但只有四层,他的家在三层,他说络同学是这里第一位客人。
进屋的时候络前沿以为是空屋,山鬼嵬却往里喊话,“圆圆,圆圆——师父回来了,你在家里吗?”
络前沿当时一愣,原来山鬼嵬还有一个徒弟,而且是小女生。
一间房门开启,一个小姑娘走出来,看上去不到十岁,天生是个美人胚子,心中立刻有怨气浮升,连这么小的孩子也收,对我就那么苛刻?
女孩子非常靓丽,整个身子和五官哪里都显得细细的,眼神中却透出一万个不服来。
她的嗓音还十分甜美,“师父回来了,怎么这么久不回来?”
山鬼嵬笑容满面地俯**去,将女孩子抱起来表示亲昵,“圆圆,师父这段时间太忙,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自己搞饭吃,太难为你啦……”
络前沿插话,“师父,您那么有钱完全可以雇用一个保姆啊?怎么可以让一个小女娃自己搞饭吃?”
女孩子从师父身上滑下来说:“我不是小孩子,我去给师父泡茶去……”
师父白他一眼,“你别叫我师父,我还没答应收你……”又为自己辩解,“我是雇用过保姆,都被圆圆给打发走了要自食其力,比你有出息多了。”
络前沿早就皱起了眉头,“刚才不是在车上已经答应了?咋又反悔?”
小女孩一边沏茶一边察言观色,终于插上了嘴,“师父,他是您收的新徒弟吗?咋生得贼眉鼠眼呀?”
这话把络前沿的鼻子给气歪了,一直以为自己很帅。
师父先开了口,“师父还没答应呢,还要观察几天,废柴师父可不收。”
络前沿赶忙讨小女孩喜欢,感觉必须早些拉拢她,“小师妹真是好可爱,以后以后不用你做饭了,所有活全都由师兄来做……”
哪想到小女孩白他一眼,一本正经地挑理,“我是先入门的弟子,怎么是师妹?叫师姐才是……”
络前沿的鼻子又气歪了,嗓子卡得说不出话来。
山鬼嵬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他说:“啊对,就算我答应收你也得叫圆圆是师姐,咋,你不愿意?”
络前沿赶忙摇头否认,“不不,我非常愿意,先入为大,这应该是江湖规矩。”
师父哼了一鼻,往另外一间屋子走去,“你坐下来等我,我去去就来……”
师父进了别的屋子,他有机会套小师姐的近乎了,向她眨巴一下眼睛说:“你叫圆圆?那姓什么呀?”
小女孩冲着茶水说:“姓陈。”
络前沿当时一愣,“你姓陈?那吴三桂是你什么人啊?”他喜欢开玩笑的毛病又犯了,也不看看对方是小毛孩。
小女孩把眼睛睁大了看着他说:“吴三桂是谁?我叫陈裕,可不叫陈圆圆。”
络前沿反问她,“你没学过历史啊?哦,你应该还没入学……”
小女孩盖好茶壶,靠近他说:“谁说我没上学?我都读四年级了,今天是双休日休息……”
络前沿便觉得师父和这个圆圆的关系非同一般,否则怎么会这么小就收她做弟子?便小声问:“小师姐,师父是不是你的老爸?”
小师姐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表情十分不快,“以后你不要问这个问题,师父就是师父怎么会是老爸?有没有文化?”
络前沿反被小孩子训斥有些难堪,但又不能对她发脾气,强颜欢笑地说:“好,不问就不问,你几岁了读四年级?”
小师姐移开目光感觉懒得理睬他,但也告诉他,“八周岁。”
说话间师父手拿着一个布袋走了出来,“臭小子,我今天开始考你三天,看看你是不是像自己吹牛的那样真有才情。”
络前沿立马露出笑容说:“行,您尽管考我……先教我基本功吧,我保证一看就会……”他恨不得三天就学会他所有的本领。
师父听了板起脸,“什么基本功?你没学会爬就想飞?哪有这等美事?三年后开始传授你玉雕技艺算是不错了,在这之前必须教会你识别各种玉石珠宝,辨认石料好坏才行。”
络前沿恍然大悟,“对对对,这是必须的,您先教我辨别各种玉石,玉石一共有多少种?有三十种吗?”
师父做出失望的表情说:“咳,一句话就知道你有多少斤两,你对玉石一窍不通啊,光是玛瑙不止这些,还提什么所有玉石?我先教你辨别玛瑙的种类。”
络前沿知道玛瑙是玉石当中最差的一种,赶忙提议,“听说翡翠最值钱,您还是先教我如何辨别翡翠吧?”
山鬼嵬吹起了胡子,“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想学就学,不想学就给我立马滚蛋!”看来真的生气了。
络前沿装作哆嗦向他低头,“好吧,就听您老的,全听您老的……”
山鬼嵬哗啦把布袋里的玛瑙倒在茶几上,“这里有玛瑙原石也有雕刻好的成品,但种类不全,以后有机会把剩余的实物拿来给你看……”
络前沿看着茶几上密密麻麻的各种玛瑙石感觉头有点晕,这么多种类如何记下又如何分辨?一点信心也没有。
山鬼嵬细长的手指摆弄着茶几上的玛瑙说:“首先要知道什么是玛瑙,玛瑙就是玉化失败的玉石,有玉的质地但尚未达到标准,我现在把每种玛瑙选出一个标的来,以后根据它们的特点辨认其它相同种类的玛瑙,这样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络前沿揉了揉眼睛连连点头,“好,您选我仔细看……”心里实在是没底。
山鬼嵬拿起一小块色彩单一的红色原石说:“这是北红玛瑙,属黑龙江省逊克、伊春、嫩江中下游流域的质地最好,这种玛瑙价格比较便宜,但也有极品”
络前沿一开始就发懵。
山鬼嵬继续着:“几乎所有玉石种类都会有极品,要比就要划分档次来比,极品对极品次品对次品,翡翠价格再高也有次品,玛瑙再便宜也有极品,极品玛瑙要远比翡翠次品昂贵,明不明白?”
络前沿连连点头,“师父我明白。”额头上的汗水都流下来了,感觉玩玉并不像表面那么有趣。
小师姐坐在旁边,神情像是要捡他的笑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