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车的时候,有两个人,穿便装,急匆匆的从斜对面跑来。
我跟小廖还没有来得及离开,这两个人一把拉住车门,打不开。
小廖不知道这两个人想干嘛,却还是主动把车门打开。
“你小子给我老子下车。”两个人的其中一个,气势汹汹怒气冲冲,伸手就想来抓我。
“嗨,有啥事,别这样哈,这里可不是你们想闹事的地方。”小廖出声,那伸手想拉我下车的人,这才消停,盯着我气得一张嘴都歪了。
“他上次开车撞了我车,导致我婆娘小产……经过治疗,医生诊断,她不能再有孩子了。”
我开车撞了人?
“装傻充愣,你还记得上次进手术室的事……”另外一个稍微年轻的哥们,冷笑中死盯着我问。
我不记得他是谁了。
小廖在一边怕出事,拿出手机还没有来得及拨打求助电话。就被这两个人的其中一个,一把抢走手机。
“别以为你曾经有钱,了不起,我姐那事,是有人帮你处理好,要不然你只能死在手术室……”
他这是有多恨我,才会咬牙切齿说出这番话。提到手术室,我想到了一件事。
记得上次发生车祸,我经历了一场可怕的手术。
“哼,想起了?我就是麻醉师,不过,经过那次事件,我被医院开除,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现在也是穷光蛋,所以老子今天要揍你……”
“你敢,他才刚刚好,你敢动他试试?”小廖呼地站起,张开双臂护住我。
现在的我,的确没有力气跟人打架。哪怕人家伸出一根指头,稍微使点力气也会把我戳倒。
可是,小廖岂能保护到我。
两个人,是有目的来的,说不定早就暗地里在查我的底细。
要不然也不会那么清楚我目前的情况。
眼看,一场恶战在所难免,我倒是不怕死,只是担心小廖因此受到牵连。
暗自捏了一把冷汗的同时,却在这时,来自很远的地方,又跑来几个人。
附近有人看见,也在往这边赶,同时还有穿制服的保安。
两个人见状,对视一眼,急忙撤退。
不过在撤退的同时,狠狠指我说:“小子,等着瞧,有你好受的。”
原来如此。
那场要死要活的手术,是麻醉师搞鬼。
就因为我发生车祸,撞击到他姐夫的车。然后,他姐小产,导致以后不孕不育。
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活该被折磨。
我就像一罪恶的人,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也没有说话,就是那么闷头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莫名其妙……”小廖愤愤不平的说,注意到我的情绪不对,又安慰道:“秦哥,别担心,没事的,身正不怕影子斜……”
“不,那件事是跟我有关系,我那晚上出车祸,送医院,其他都不记得了,也不清楚被我撞到的人是谁,只是那次手术就像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很深刻,难以忘怀,也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都是我错,别怪其他人。”
“好吧,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如果可以,找到受害者,我对面赔礼道歉,我现在没有其他能力……”说话我的鼻子发酸,真的,这个时候比我当初落魄的时候还倍感心酸,田文文不要我,情有可原,胜男不要我,实在是难以接受。
“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小廖说话,我没有答复,是因为注意到车外赶来的人,对我们张望后,各自散去了。
我们离开了医院。
小廖在暗自庆幸,幸亏这次120没有把我再次送到出事家属所在的医院,要不然我非要被折腾得半死不活。
我一直没有做声,满脑子都在想胜男。
一切的一切,我都能接受,偏偏放不下胜男。
爱得深,恨之切。
小廖说要带我去见张瘸子。
在我想象中,张瘸子,一定是一个行动不便,很老,头发稀疏,或者说秃顶的老头。
车子经过很远的路程,可以说是马不停蹄的赶路,我坐车休息,也没有看车到了什么地方,处于何种环境。
总之车子停下小廖说到了,我才睁开眼,看车窗外是一片绿色的环境。
绿色的田野,远处青山环绕。
好一个休闲养生所在。
小廖说这就是师父修行的地方。
然后我下车,看见一栋别致的农家小院。
车子的到来,早就惊动了屋里的人。
一个年纪不大,穿着随便,一只腿相比另外一只腿短一截,走路一瘸一拐的人,出现在门口。
此人年纪大概也就是三十多,笑模样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亲切感。小廖下车,手里多了一箱东西,也不知道是啥东西,总之他笑嘻嘻的走到此人跟前,张口就喊:“师父这是孝敬你老人家的。”
他就是小廖嘴里的张瘸子?
这也太年轻了吧!至多不过大我几岁,我偷偷瞥了一眼小廖,他也在看我,并且急引荐道:“师父,他就是我给你说的人,秦遇。”
本以为张瘸子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道士,现在看他却是如此年轻,不由得有点失望。
还有就是,小廖是想带着我进门的,结果被张瘸子拦住。
“不是我门弟子,不能进这门。”
我去。
我以为张瘸子是来迎接徒弟的,可没想到他出门是来拦截我们的。
然后,小廖在介绍,张瘸子却举手制止,身材适中,穿一件极其普通的灰色套装裤,扎裤脚,他那灰白而粗长的眉毛下,有一双严峻的眼睛,冷冽的眼神,不住的往我身扫。
我被这双眼的眼神镇住,想不单单是我这样,或许谁看到这双眼睛就会不自觉地和他保持一段距离。
“这位小哥麻烦不是一般的大,前因后果,因果报应,想必小哥经历了这么多事,应该明白一些做人的道理,多做善事,少结怨。”
“师父他……”
张瘸子貌似不愿意小廖多说话,他刚刚张嘴还没有来得及把话说出来,前者再次举起手,制止他后半截的话,那双审视的眼,始终没有离开我分毫。
“儿时顽劣惹下祸根,遭此厄运,一桩接一桩,你可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我去,我要是知道接下来怎么做,还需要来找你?心里这么想,却还是老老实实摇摇头表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