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新房后,就在这里熬吧!
熬一天算一天,直到新房可以住人为止。
进卫生间,习惯性的抬头检查,貌似一切很正常。开水阀门,滚热的水流倾斜而下,淋在身上,浑身舒服。
咕咕咕——
就在我大力搓身上,想清洗掉这几天的疲劳,想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在想明天去上班需要做的工作。一阵奇怪的咕咕声,让我不得不停下手里的动作,竖起耳朵听。
咕咕咕——
我听清楚了,这声音就是从马桶水箱发出来的。
然后我顶着一头泡沫,赤身走到水箱面前,手指掀开水箱盖子。
水箱盖子里,塑料袋中,泥巴娃娃那红色肚兜分外显眼。
吓——
我是急退几步,惊魂不已中,脑回路不正常了。这泥娃娃,真的很邪魅,丢了自己找回来。
不,我要把它扔得远远的,或者说碾碎。我是咬牙切齿冒出这些想法的,或许,我双亲的死亡,真的跟这个泥娃娃有直接关系。
太邪门了。
于是我做了一个无比疯狂的动作,迅捷去找到一把锋利的刀,再去工具箱找到一把锤子。
锋利的刀,还有锤子,都属于重力器具。
这还不够毁坏泥娃娃吗?
扔不掉你,把你毁灭。
我是打赤脚,弄了一件睡袍穿上,然后把水箱里的泥娃娃提起来。
首先,用铁锤砸。
哐啷——泥娃娃纹丝不动,没有被砸烂,它就像是用活性橡胶泥做的。
但即便是橡胶泥做的,也该锤扁才是。
但泥娃娃非但没有被锤扁,甚至于还笑得更欢脱,貌似正个租住屋里都在回荡他,无比快乐充满邪恶的笑声。
铁锤没法解决的事,我只好用手里的刀试试。
我用刀,去切泥娃娃的脖子,可没想到就在刀口入泥娃娃的脖子时,我的脖子刺痛一下,很真实的感觉到冰凉刀刃嵌入皮肉,吓一跳的同时,泥娃娃脖子流出血红的液体。
我惊恐万状退后一步,面对卫生间这面小镜子,瞪大眼睛看脖子。
脖子倒是没有出现伤口,再回头看泥娃娃,泥娃娃的脖子又完好无损了。
不敢继续用刀切了。
没辙,不知道怎么来处理好眼前这个泥娃娃。
最终,我想到另一个法子。
那就是把泥娃娃用纸箱子装好,等明天上班的时候,再丢掉。
再说我也累了。
实在是不想动一下,装好泥娃娃,进了卧室四仰八叉躺下,随便拉了被子盖住在身上。
脑子里就像过电影那样,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
翻了翻,自己对自己说,不要因为这样那样的事影响到上班,我需要继续努力工作,争取过上人上人的好生活。
这样一想,心里稍稍安稳了些。不一会,真的就睡着了。
睡着了之后,意识却好像回到了老家。
通向老屋的那条路变宽,是正儿八经的水泥路面。
我还是在开车。
很清楚我是在做梦,梦境中的感觉就是回去参加表哥的婚礼。
路上遇到好多人,男女老少,各种都有。
络绎不绝的人群,都涌向表哥家。
因为人多,所以我的车几乎是寸步难行,好不容易才稍微能开快点。却又被一大队身穿彩服,在欢快跳舞的人拦住去路。
这些人都戴了面具。
各类型面具,有武官面具,有小丑面具,还有美猴王的面具等等。
这队跳舞的人,也是直奔表哥家去的。
在表哥家张灯结彩,新郎跟新娘站在一起,新娘羞答答的样子,低头中,我对这个新娘好奇。
只因为在我的记忆中,周燕已经不存在了。
但眼前看见的一幕,却让我惊愕万分。
新娘是周燕,新郎是表哥,双双正含笑冲人拜谢——
不——周燕死了,表哥你不能跟她结婚。我大叫,浑身一哆嗦,惊醒,才发现自己在租住屋里。
尼玛,睡个觉也是噩梦不断。摇摇头,才感觉自己的睡姿不对,爬在床上,胸口向下,心跳不能正常发挥,所以做没完没了的噩梦。
侧翻了一个身,电话却在这时响起。
我看电话,是陌生号码。这个时候,三更半夜的陌生电话打来,肯定没什么好事,我掐断电话,关机继续睡觉。
这一觉睡得踏实,直到自然醒来,看时间却是凌晨四点半。
醒来的就不怎么睡得着,完事后发现手机处于关机状态,急忙开机。
开机之后,就听到多个短信提示音。
是胜男发的短信吧!我在想,也没有停下来收拾,穿好上班的衣服,还得去外面吃早餐之后才能去公司上班。
下楼的时候,我捏了手机,边走边看,手机短信提示;某年某月某日**********电话来电,请及时回电。好几个这样提示短信,我就纳闷了,这组电话号码我并不是很熟悉,干嘛一晚上拨打来几次?
一般这种情况,我就要慎重考虑一下了,想会不会是对方是我熟悉的什么人,比如同事,或者说朋友。
我在这座城市除了胜男一个异性女朋友外,没有其他异性女。
男性朋友几乎没有,其余就是同事。
同事都知道我最近忙自己的事,也请假的,不可能半夜三更给我打电话,这电话也不是表哥的号码。
那么会是谁的?
疑问中我拨打了这组号码。
来电人是老家姓赖的,叫赖久贵。
赖久贵我不是很熟悉,但他自称是认识我父母的,还提到说表哥出事了。
表哥能出什么事?
当下我心里一急,迫不及待的问。
赖久贵喊我别急,听他慢慢说。
事情我这样的,赖久贵喜欢喝小酒,打牌,所以我母亲的头七这一晚,他照例在幺妹店子搞了二两花生米,两块卤豆腐干喝酒。
喝完酒之后,赖久贵是醉醺醺的往家走。
赖久贵的家,顺着我们家门口那条道一直走,再拐弯进入紫竹林往深处走十分钟就到家了。
因为醉酒,赖久贵是前脚靠后脚,嘴里骂骂咧咧,跌跌撞撞往家的那个方向赶。
醉酒,加上天特别黑,哪怕一丝光都没有。
赖久贵胆子挺大,怕啥。
用他的话说,就他那样,光棍一根,家徒四壁,除非那个瞎眼的不知情打他主意,一般知道他情况的,躲都来不及。所以赖久贵是不怕走夜路的,倒是别人怕在夜里撞到他。